李承乾都差點被這家夥給氣笑了。

    證據確鑿。

    還在這裏跟自己裝傻充楞呢?

    李承乾直直的望著梁秦雲:“梁秦雲啊。”

    “本太子希望你搞清楚。”

    “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

    平時的時候。

    李承乾很少用本太子這樣的自稱。

    可一旦他用了。

    那就說明,他已經懂了殺機了。

    但梁秦雲依舊咬牙死撐:“下官一定是記錯了。”

    “好,好,好。”

    “就算你記錯了。”

    “那這個小名冊是怎麽迴事?”

    李承乾抖了抖自己手上的名冊道:“難不成,這個是你閑的沒事,自己寫著玩的?”

    梁秦雲沒有說話。

    好家夥。

    和自己玩沉默是金呢?

    李承乾搖頭笑了。

    “本來還想著。”

    “你自己招供,我可以從輕發落你。”

    “可你這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李承乾緩緩抬頭,對張忠道:“把剩下的人,也都帶進來吧……”

    “是。”

    張忠插手應是,轉身走出客棧。

    這時。

    李承乾也來到了梁秦雲的麵前。

    “你啊。”

    “也是跟著我父皇一起血裏火裏走過來的。”

    “如果可以,我也很不想管你的事情。”

    “畢竟,你是給大唐立過功,為大唐流過血的。”

    “但是……”

    “現在是你自己找死啊……”

    李承乾搖頭冷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可你難道就沒聽過一句話,叫人心難測嗎?”

    “你以為,你手下的那些人的骨頭也都跟你一樣硬嗎?”

    梁秦雲聽見這話,臉色大變。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殿下的話,下官聽不懂。”

    梁秦雲拱手道:“還請殿下明示。”

    “行了。”

    “我也不想和你多廢話了。”

    “你自己看著就好了。”

    李承乾背著手,對著門外喊道:“張忠,你的速度能不能快點啊,你家殿下等得花都快謝了。”

    話音剛落。

    張忠便帶著一群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些人的身上,穿著清一色的衙差衣服。

    同時,也都是清一色的鼻青臉腫。

    顯然。

    他們都是受到了張忠的‘精心招待。’

    “你不是聽不懂我的意思麽?”

    “那我就直接讓你看看,我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李承乾微微昂首:“牢頭何在?”

    “在……在。”

    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中年人出列。

    李承乾迴頭看了眼梁秦雲:“你說,你不認識王大山,王洪生對嗎?”

    “來!”

    “你來告訴他!”

    李承乾一指牢頭:“王大山和王洪生是怎麽死的?”

    中年牢頭看了眼梁秦雲。

    張忠一腳踹在中年老頭後背上,將他踹翻在地。

    “殿下讓你說話!”

    張忠震聲道:“你看他作甚?”

    中年老頭顯然是被張忠給打怕了。

    他趕忙道:“迴……迴稟太子殿下,王大山和王洪生,是在牢獄中被人打死的……”

    “哦?”

    李承乾輕笑:“詳細說說。”

    “呃。”

    “這個……”

    中年牢頭再度看向梁秦雲。

    啪!

    張忠揮臂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和你說過了,殿下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

    “你要是再敢看他一眼,不好好迴答。”

    “爺這就結果了你!”

    這一次,中年牢頭是再不敢有半點遲疑。

    “去年的時候。”

    “王大山和王洪生被咱們……”

    中年牢頭看了梁秦雲一眼,吞了口唾沫道:“被咱們典獄長親自送進了牢房。”

    “因為什麽罪名?”

    李承乾歪頭問道。

    “聽說……聽說是……”

    中年牢頭眼珠亂轉。

    顯然,有些話他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在本太子的麵前。”

    “你最好說實話。”

    “如果被我發現。”

    “你騙了我,可就不止是你自己要丟掉性命了……”

    欺騙太子,那就等同於欺騙皇帝。

    輕則掉腦袋,重則是滿門抄斬。

    這一下,中年牢頭的額頭上也見汗了,眼珠亂轉。

    “紙是包不住火的。”

    “有什麽事兒就實話實說。”

    李承乾淡淡道:“我在這,沒人敢把你怎麽樣。”

    中年牢頭聽見這話。

    又看了眼身後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張忠。

    他吞了口唾沫道;“聽說他們是得罪了典獄長的外甥,典獄長才把他們抓進來的。”

    “胡說八道!”

    事已至此,梁秦雲哪裏還能忍得住?

    “我無姐無妹,哪裏來的外甥?”

    梁秦雲指著那中年牢頭喝罵道:“你分明是與人勾結,故意栽贓陷害我!”

    中年牢頭被嚇得一哆嗦。

    但正所謂,開弓沒有迴頭箭。

    既然已經開口了,那他隻有一門心思走到底。

    要不然。

    自己必死無疑。

    “小人所說,句句屬實。”

    “如果有半句假話,讓天上下個雷劈死我!”

    中年牢頭看著李承乾道:“而且我還記得,當時動手毆打王家父子的人,就是老徐家的兩兄弟。”

    聞言。

    李承乾目光掃視眾人:“徐家兄弟何在?”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兩個人的身軀明顯開始哆嗦起來。

    李承乾見狀,心中了然。

    他歪了歪頭道:“他說的可是實情,是你們倆動的手?”

    兩人臉色發白。

    最後,還是那年紀小的徐家老二率先繃不住。

    他直接撲倒在李承乾腳下道:“殿……殿……殿下,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

    “嗬嗬。”

    “好一個被逼無奈。”

    李承乾冷眼看著他道:“活生生的將人打死,你竟然還敢和我說,被逼無奈?”

    “小人都是受典獄長的指使。”

    徐家老二一臉恐懼道:“小人全家老小都在等著小人養活,小人不敢不聽他的話。”

    “然後。”

    “你就打死了別人?”

    李承乾的眼神愈發冰冷。

    “你可知,你打死的人也有父母兄弟?”

    “你可知,你打死的人也有妻兒老小?”

    “作為官差,朝廷給你飯吃,給你的權威,是讓你欺負百姓的嗎?”

    李承乾越說越氣,踢腿一腳踢在徐家老二的臉上。

    “畜生一樣的東西,迴頭我再收拾你!”

    說完這話。

    李承乾猛然轉身,直直的看著梁秦雲道:“現在,你還有什麽想解釋的麽?”

    梁秦雲緊緊地抿著嘴,沒有吭聲。

    李承乾仰麵笑了。

    如果是別人犯下這種罪過。

    李承乾肯定會嘁哩喀喳,將這些作奸犯科的全弄死。

    可是秦州這些,卻非同尋常。

    他們都是跟隨過李世民的,更是建立過功業。

    李承乾要是隨隨便便就把他們給殺了。

    迴頭,難免要落得個殘暴不仁,虐待功臣的名聲。

    到了那時。

    誰還會為大唐死戰?誰還敢為大唐死戰?

    不過現在。

    李承乾有了證據。

    他沒有片刻遲疑,直道:“把這個目無王法的家夥,剝去官袍,拉到街上,斬首示眾,以正國法!”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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