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覺得今日蕭弗淩格外騷包,不過無論他如何,自己都要想辦法,盡快將這個話題揭過去。


    就在她權衡思量之時,蕭弗淩的氣息突然貼近,清冽的的氣息掃過麵頰,讓秦苗苗全身的汗毛兒盡數立了起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吧!”


    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秦苗苗暗自偷偷的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立刻疼得自己眼圈發紅,眼淚也在眼邊打轉,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般。


    蕭弗淩本來也隻是想逗一逗她,沒想到卻把她真的嚇哭了,立馬收了玩鬧的心,語調也比剛才溫柔了許多:“怎麽還哭了,我不過是同你開幾句玩笑而已,那書是我剛才隨手在那箱子裏發現的,並不是故意拿出來嚇你的,你盡管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強迫於你的。”


    是啊!像他那麽高傲的人,隻會讓女人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


    得了蕭弗淩的承諾,秦苗苗才收住自己的眼淚,對待不同的敵人,就要有不同的應對辦法,像他這種,硬杠是杠不過的,自己隻能采用懷柔政策,否則杠下去吃虧的早晚是自己。


    秦苗苗委屈的點點頭,趁著蕭弗淩不注意的空檔,麻利的從他懷裏逃了出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去睡了。”


    “慢著。”蕭弗淩叫住每時每刻都想逃離自己的秦苗苗:“去床上睡吧,你身上的傷剛好受不得涼。”


    秦苗苗覺得心口一滯,即便他什麽都不做,自己也不願意同他躺在一個床上,似乎看出了秦苗苗的心中想法,蕭弗淩閃過一絲落寞,轉瞬即逝:“我今夜要打坐調息,所以是你自己在床上睡。”


    開始的幾日,秦苗苗每到晚上都在擔驚受怕,但是幾日下來,發現蕭弗淩說話還是算話的,之後便漸漸放下心來。


    雖然在船上漂泊著大半月比較單調無聊,但一想到自己很快又會重新迴到大陸,而且有機會逃跑,秦苗苗就覺得日子沒有那麽難熬了。


    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天以後,乘坐的商船,終於靠岸登陸了。


    隻是他們竟來到了秦苗苗完全陌生的一個國家,這裏既不是大夏,也不是大梁,隻是齊國。


    齊國雖然秦苗苗聽過,但是卻從未來過,對這裏了解的也很少,她曾幾次三番的試探過蕭弗淩此次來這裏的目的,不過他卻瞞的滴水不漏。


    既然他不說,秦苗苗也不是一定非要知道,她的目的始終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逃出去。


    他們靠岸的地方是齊國的邊境,而蕭弗淩帶著她又一路朝著齊國的國都趕去,這期間他都與秦苗苗同吃同睡,所以她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經過十多天的跋涉,他們才感到了齊國的國都樊城。


    在一家頗為豪華的客棧落了腳,依舊是隻開了一間房,床自然是秦苗苗的,隻是她也忍不住好奇,從兮夜國出來到此,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秦苗苗從未見過蕭弗淩睡覺,難道他們龍是不需要睡覺的?還是說這一百多年裏睡的太多了?


    國都城市都大同小異,秦苗苗覺得這樊城和長安差別也不大,琳琅滿目的商鋪和沿街叫賣的小販。


    初來的這幾日蕭弗淩會陪著秦苗苗四處逛逛,不過後來覺得無甚新鮮,就很少去街上。


    蕭弗淩每日似乎也沒有事情要做,形影不離的跟著秦苗苗。


    但是突然有一日,卻一隊官兵來到客棧,秦苗苗本來還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站在一旁看著,沒想到這對官兵奔著他們二人來的。


    秦苗苗將自己手裏的點心放下,偷偷在桌子底下用手拽了拽蕭弗淩的衣袖:“他們是來抓我們的?”


    看著秦苗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樣子,蕭弗淩覺得十分有趣:“你怎麽知道他們是來抓我們,而不是來請我們?”


    被蕭弗淩問的一愣,恍然想起來,不管蕭弗淩的皇位是如何得來的,勝者為王,如今他大小也是個皇上,所以齊國人自然不能將他隨意捉起來。


    不過說句話的功夫,那隊官兵已經來到他們跟前,果然同蕭弗淩說的一樣,為首的對他們十分客氣的行了禮:“二位便是蕭公子和夫人吧!我家主人有請。”


    秦苗苗其實想更正他的話,自己並不是他的夫人,但是又覺得,如果自己說了,恐怕會惹得蕭弗淩不悅,吧咂吧咂嘴,話又咽了迴去。


    秦苗苗不知他們的身份,一路巴巴的跟在蕭弗淩身後。


    官兵將他們帶入了一處頗為氣派的宅子前,不過這宅子雖然修的氣派,但是和蘇木的君侯府相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些。


    秦苗苗是見過大世麵的,所以對府內的亭台台樓閣假山花草,完全提不起興趣。


    一路垂著頭跟在蕭弗淩身後,心裏默默詛咒著蕭弗淩,如果一下摔水裏淹死他該有多好!


    可是有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譜,他是龍,不怕水啊!


    在她胡思亂想間,原本大步走在前麵的蕭弗淩突然停下腳步,迴頭看著被自己落在幾步外的秦苗苗。


    等她追上自己,好不猶豫的牽起了她的手,讓她與自己並肩走著:“待會兒我交給你個任務,完成的好了,有賞!”


    秦苗苗低下頭,忍不住嘴角抽搐,賞?賞個屁啊!自己想要的,是你趕緊放我離開,你能答應嗎?


    見秦苗苗不作聲,握著她的手,便緊了緊:“如果你完成的不好,我也是要罰你的,所以不可消極對待!”


    罰你大爺!


    秦苗苗頗為苦逼的看了他一眼,不情願的開口問道:“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


    蕭弗淩再次停下腳步,俯身在秦苗苗的耳畔輕聲說道:“我來見的人是齊國的宰相,我猜他已知道我的身份,定會諂媚討好與我,所以肯定會送我些東西,金銀珠寶可以留下,但要是女人,你就一定要想辦法迴絕!可記住我的話了?”


    “公子不是向來喜歡女人嗎?兮夜國的皇宮裏養著十幾位夫人的嗎?”到這裏裝起假正經來了,當然後半句話秦苗苗沒有說。


    看著秦苗苗不鹹不淡的樣子,蕭弗淩忍不住躬起手指在她的頭上彈了一下:“你懂什麽,金銀財寶是死物,而送來的女人難保不是那丞相派來的奸細,我還有事情要讓他替我辦,不方便與他撕破臉,你隻能讓你來幫我拒絕些女人。”


    抬手揉著發疼的額角,大大的給了蕭弗淩一個白眼,有他這麽求人辦事的?


    不過現在自己是小手指頭,擰不過他這個大腿,也隻能他說什麽便是什麽吧。


    那一路引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宴會廳,還沒進門,便有一個胖胖的老頭從門內迎了出來,這老頭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一看就是三高患者,長的肥腸滿腦,油光滿麵,一看上去就十分油膩。


    滿是油光的臉上帶著虛情假意的笑,見到他們二人便拱手問禮:“蕭公子與夫人能賞臉光臨寒舍,真是另老夫受寵若驚啊!”


    此時的蕭弗淩,氣度凜然,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王者風範:“丞相不必如此客氣。”


    秦苗苗像一隻鵪鶉般站在一旁,看著二人虛情假意的寒暄著。


    她在話裏話間也聽出了一些事情,蕭弗淩似乎沒有對外公布自己是個畜牲的身份,所以這個丞相隻知道蕭弗淩現在是兮夜國的王,並不知道這個王其實不是個人。


    幾人落座以後,侍女們魚貫而入,快她與蕭弗淩同坐的矮幾上擺滿了各色酒菜,而且苗苗還細心的注意到,除了自己與蕭弗淩的矮幾外,對麵還設有一個矮幾,這就說明老丞相還請了另外一個人,但是此人現在還沒有來。


    那似乎注意到了秦苗苗的目光,笑得憨態可掬,滿臉褶子:“那位置是給我的女兒留的,小女愛慕蕭公子的英名,剛才同我說要獻舞一曲,所以這才遲遲沒有露麵。”


    了然的點點頭,看來蕭弗淩料想的沒有錯,老頭兒還真打算送女人過來,不過自己真的應該幫助他拒絕嗎?身邊有了另外一個女人,每日勾魂攝魄的纏著他,那自己是不是相對更安全了一些?而且逃跑的機會也更多了一些!


    想到此秦苗苗將頭低下,她怕蕭弗淩看見自己眼中算計的神色……


    菜品上齊,絲竹響起,一行身穿紗衣的舞姬,蹁躚而入。


    秦苗苗對這些扭來晃去的女人並不感興趣,所以自顧自的吃著菜,知道丞相的閨女作為壓軸之舞,不會出來的這麽早?自己心中早已經有了其他打算,雖然會在一旁礙著美女對蕭弗淩眉目傳情。


    給她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果可以,她都想為自己買個隱身甲,遁地逃跑才是她心中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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