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猶豫半刻,轉身對著蘇木的手下囑咐到:“你依舊在這裏負責接應,我去進宮找他們。”


    說完提著裙裾,又轉身往皇宮跑去。


    她很快的去而複返,守門的侍衛都未將她攔下盤問,就放她入宮了。


    雖然再次入宮,但是卻不能迴自己的別苑了,一路奔著宴會廳而去,她想即便樹木帶著手下混進宮來,現在宴會沒開始,他也不能進入後宮。


    所以在這宴會廳中一定會找到他們,因為是婢女的身份,她隻得一邊幹活一邊悄悄觀察,可此時賓客尚未到齊,來的都是一些給宴會提供食材用品的商販,難道蘇木便是以這種身份混進來的?


    想到此,秦苗苗繞過管事的嬤嬤,偷偷來到後廚房,果然這裏要比前廳的熱鬧多了,商販們帶著自己的貨物,正在排隊,等著結算。


    秦苗苗躲在一旁,挨個望去,果然在隊伍的中間找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喬裝打扮混進宮來的蘇木,他雖然貼上了胡子,又亦含胸駝背的走路,但在人群中秦苗苗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幾日不見,他的身形清減許多,甚至是瘦骨嶙峋,臉色也十分蒼白,唇色很淺,毫無血色。


    又重新見到蘇木,秦苗苗的眼眶陣陣發酸,當下情況緊急,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貴,邁著碎步快速走到蘇木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


    蘇木意外的迴頭望向來人,卻在見到那熟悉的麵龐時愣在了原地。


    悄悄遞給蘇木一個眼色,故意提高聲音開口:“是來送水果的吧,我們家夫人口渴,你挑揀些好的,給我家夫人送去。”


    立刻會議秦苗苗的意圖,壓下心頭的狂喜,拿了個籃子,轉身來到貨車旁,開口囑咐著手下:“情況有變,待會兒你們結了帳就離開,我會帶著人與你們匯合!”


    提著一籃子水果跟上未走遠的秦苗苗,為了不被人發現,二人中間隔著兩步遠。


    將蘇木帶到一處無人的花園,牽著他的手,躲進了假山中。


    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陣陣溫暖,這些天所有的驚慌與無措瞬間被驅散了。


    手裏的果籃丟在一旁,緊緊的將麵前的人擁在懷中,見到了,終於見到了,這些日子他每時每刻都處在煎熬當中。


    如今她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又重新活了起來!


    秦苗苗此時已是滿臉淚痕,將臉埋在蘇沐的胸前,輕聲喃呢:“能見到你真好,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拋下我的。”


    挑起懷中人兒的下頜,深深的吻了下去,要將自己滿腔的思念,盡數告知於她。


    雙手不自覺的攀上蘇木的肩膀,熱切地迴應著他的侵占與掠奪,不僅有重逢的欣喜還有久別的心酸,此時蘇木肩膀上的骨頭硌得她胳膊疼,硌得她心也疼……


    良久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對方的唇,秦苗苗揚起頭對上蘇木含著欣喜的眸子:“蘇木,有你在真好!”


    繾綣纏綿過後,他們不得不迴到現實,此時二人還身處在危險之中,他們一日不離開這島上,一日便還在蕭弗淩的掌控,此時的當務之急是逃出皇宮,逃出兮夜島。


    “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那個人可有欺負你?”蘇木始終放心不下秦苗苗,這幾日他已經對蕭弗淩殘忍暴力有所聽聞,擺脫封印當晚他殺光了兮夜皇宮內的所有人,柳凡與顧重樓等人也是死裏逃生。


    不知為何他沒有殺自己?而是將他趕出了這島上,柳凡救醒自己之後他才知道其中原委,那人並未將秦苗苗一起趕出宮,而是將她扣留在宮內。


    所以在他醒來之後,不顧柳凡的阻攔,帶著自己的手下毅然返迴到島上。


    被逼無奈柳凡和安羨離也跟著一起迴到了島上,他們此時也混進了宮中,準備在宴會開始時製造混亂,引開蕭弗淩的注意力。


    “我很好,他一直沒有為難我,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快通知你的手下全部離開這裏,我們也要馬上想辦法逃出去!”


    “我先帶著你離開,等到了晚上我會讓城裏的手下發出撤退的信號,即便蕭弗淩有所察覺,我們也已經啟程離開了。”蘇木的手下少說也有百十來人,如果在白日一起乘船出海,難免會引起蕭弗淩的懷疑,他帶著秦苗苗先乘小船出海。


    晚上他的手下與柳凡和安羨離在一起撤退,即便蕭弗淩登船搜查,沒有他們二人,他就找不到抓人的借口。


    “那我們從北門走,那裏隻有兩個侍衛在看守,把他們兩個打暈,我們可以很容易地闖出去,估計等人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逃出很遠了。”


    一路牽著秦苗苗的手往北門而去,這裏真如苗苗所說,除了守門侍衛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二人不敢過多耽誤時間,匆匆奔著門口而去。


    可是他們剛剛到了門口,蘇木還未來得及出手,身旁突然湧出一大群侍衛,而站在前麵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秦苗苗避之如蛇蠍的蕭弗淩!


    原本帶著笑意的他,再看到秦苗苗與蘇木二人交握的手時,神情忽然冷了下來,目光陰毒而狠戾:“我已經饒了你一命,但你卻偏偏又迴來找死,那就不要怪我言而無信了!”


    站在一旁苗苗緊緊握住蘇木的手:“我救了你的命,你不僅沒有報答我,反而處處強迫於我,如今又要出爾反爾,你這種小人是要遭報應的。”


    蕭弗淩看向秦苗苗時也沒了往日的溫情,而是帶著濃濃的失望:“今日早些時候你去而複返,我還滿心歡喜的以為是你舍不得我呢,原來是冒險迴來救他,看來你把我對你說的話全部都忘了,如此的不聽話,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聽著蕭弗淩略顯曖昧的話,蘇木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狠戾的目光中透著危險,不管麵前的男子是人,還是怪物,自己都不能容忍他對秦苗苗如此說話:“她是我的妻子,就不勞你關心了,今日你想要如何,都衝著我來,至於苗苗她今後都與你沒有半點幹係!”不屑的掃了蘇木一眼,眼中盡是鄙夷:“既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說著拔出手中的長劍將劍鞘扔在一旁,提劍向著蘇木飛身刺來,將秦苗苗推遠,蘇木拔劍接招,劍花翻飛,劍氣如虹,二人你來我往,誰也不曾退讓半分,皆是致命的殺招,敗的那一方,頃刻斃命。


    因為蘇木身受重傷,尚未痊愈,體力不支,漸漸露出破綻,而蕭弗淩絲毫沒有手軟,看準機會使出斃命一擊。


    使得他的十成功力,即便蘇木身體完好,也是招架不住的,更何況他現在還重傷未愈。


    被劍氣逼退數仗之外,才停住腳步,但卻站立不穩,以劍支地。


    而柳凡正好在此時趕到,擋在了蘇木與蕭弗淩中間。


    秦苗苗借機跑到蘇木身旁將其攙扶住:“相公你怎麽樣?”


    這一聲相公雖然喊的輕,還是真真切切地飄進了蕭弗淩的耳朵裏,他見秦苗苗對蘇木如此情深,本就嫉妒的發狂,而她又當著自己的麵喊別人相公,這讓他的殺心更勝,以至於柳凡同安羨離兩人合力才能暫時招架一陣。


    可蕭弗淩非人類,有神力護體,柳凡即使拚盡全力,也不能傷他半分。


    見如持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苗苗,你快點帶著蘇木離開,我和羨離在這裏拖住他!”


    倉惶無措的點點頭,秦苗苗攙扶著蘇木,往皇宮外跑去,看著秦苗苗離開的背影,蕭弗淩的情緒險些失控化了原型。


    秦苗苗扶著蘇木木一路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了蘇木手下接應的地方,這一切還算順利,他們上了馬車直奔港口。


    蕭弗淩見秦苗苗逃走,整個人陷入了癲狂,即便柳凡功夫再高,也被他打傷在地,而剩下的安羨離,根本無招架之力,被蕭弗淩一掌擊出好遠。


    隨後便被侍衛擒住,蕭弗淩帶著身後的侍衛火速往港口趕去。


    他幾乎與秦苗苗同時到達了港口:“事到如今,你還要逃嗎?”


    秦苗苗看著追上來的蕭弗淩神色絕望而痛苦:“你為何就不能放了我?我說過我不愛你……”


    秦苗苗的話讓本就處在盛怒的蕭弗淩變更加怒不可喝:“你再敢說一句不愛我,我立刻就殺了你身旁的那個男人!不信的話,大可試一試!”


    秦苗苗本想張口求他放過自己,可是話還未出口,人卻被帶到了蘇木的身後,他的身體雖然搖搖欲墜,但還是可以將其苗苗護的嚴嚴實實,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與尊嚴:“不愛你,就是不愛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威脅她,真是小人一個,今日即便我與苗苗葬身於此,也不會向你屈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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