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迴來,秦苗苗還未見過柳凡要是擱在平常,她早興奮的衝了出去,可是今日她心中的歡喜卻大打折扣。


    茹菲的死給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揮之不去。


    跟著蘇木去了前廳,柳凡依舊是白衣出塵,不染世俗。


    而秦苗苗和蘇木在看到他身旁坐著的老人時,皆是一驚!


    “是你!”


    “師父!”二人同時驚問出聲,忽而互相看著彼此,眼中各懷不解。


    雖然早就已經聽師父說了秦苗苗的事情,但是見到本人,柳凡還是心中喜悅難掩,不過離得進了看清她額頭上和手上的傷,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苗苗,你這傷是怎麽弄的?”


    柳凡朋友不多,滿打滿算一個手就數的過來,而秦苗苗算是他除去師兄弟意外的第一個朋友,所以他自認為應該多關心她一點。


    秦苗苗提起這事兒神色有些複雜,她到是不介意將事情講給柳凡聽,但是她卻不想讓蘇木這個什麽師父聽去,這老頭是在是不靠譜!


    此時的老頭比在現代時更旋仙風道骨了,蘇木站在他深身前,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禮:“師父,您老人家是何時迴還的?”


    看著蘇木對他如此敬重,秦苗苗有些不以為意,這個老頭的心腸可不像他外表這般正派亮潔,反而藏著幾分陰暗齷齪。


    不過蘇木對他的感情,秦苗苗也能理解幾分,當年若不是這老頭救了中毒又墜崖的蘇木,恐怕今日蘇木早已是屍骨無存了。


    雖然自己不喜歡他,但是秦苗苗卻不能去幹涉蘇木的想法。


    老者慈愛的看著蘇木,緊忙拖住他的手肘:“小木何須與為師多禮,這麽多年我一直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裏,我能順利迴來,還是拖了你身側這位姑娘的福呢。”


    他的一番話自然引得蘇木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秦苗苗,他剛才似乎聽到秦苗苗與師父說話:“苗苗,師父是同你一起迴來的?這些日子我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當時也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是你的師父啊,而且他一迴來就消失了,我一時大意便忘記了。”秦苗苗這裏確實借口有些牽強,不過多對於蘇木來說,秦苗苗說什麽都是好的,極好的。


    老者含笑看著眼前的幾個年輕小輩,也不插話,聽著柳凡與秦苗苗和蘇木三人的談話。


    秦苗苗有意無意的看向老頭,有時也會碰上老頭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是覺得這老頭閑適恣意都是裝出來的,自己能在他的眼神中感覺出不安與焦躁。


    一番比較走心的寒暄過後,蘇木有些擔憂的看了秦苗苗一眼,轉而對著柳凡遞了個眼色,秦苗苗低頭看著自己右手的傷,並沒有注意到蘇木的一個小動作。


    柳凡雖有不解,但依舊按照蘇木的意願開口要將秦苗苗給支開:“我與師父長途跋涉,恐他老人家也累了,我先帶他去我院中休息吧。”


    蘇木借著送師傅的借口也跟著柳凡去了柳凡的園子。


    秦苗苗本就排斥蘇木的師父,樂得離他遠遠的,找個借口自己獨自出了前廳。


    三人進了房間,蘇木便難掩心中的好奇:“師父,剛才在前廳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蘇木很清楚的記得當年他師父過世前特意囑咐過他們師兄弟,那樣子情真意切,不像作假,為何一轉眼,他的師父竟然離開了這裏,去了別的是時空?


    時空這個詞還是秦苗苗教給蘇木的。


    老者點點頭:“當年我以為我真的會死,沒想到竟然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隻是那個世界與我們這裏大不相同,用他們的話來說是發達,要比我們這個世界發達許多。”


    迴想在現代生活的這幾年,老者現在還是滿心感概,要不是自己有責任在身,他也許就真的不會迴來這裏了。可是光複祖業的責任都擔在他一人肩頭,他不能讓祖業徹底毀在自己手裏。


    “發達?”蘇木反複咀嚼這這個詞,雖然他心思靈活,但是也想不出那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對於蘇木的疑問,柳凡也都問過老者了,所以現在聽師父再說出口他已經不感覺新鮮有趣了:“師弟,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是關於苗苗的?”


    老者聽了柳凡的話,眼中閃過些不悅,他似乎是極不喜歡柳凡叫秦苗苗叫的如此親熱。


    本來想問一問他們是如何從那個時空迴來的,可既然柳凡先問出了口,蘇木不得不轉而先迴答他的問題:“是關於她的,昨夜我府內死了一名侍妾,有人當場看到是苗苗所殺,但是苗苗卻想不起來有關昨晚的事,而昨晚我替她診了脈,不見絲毫中毒跡象,也可能是我醫術淺薄,所以想問問師父他老人家和師兄你,有沒有什麽毒會在體內如此快速的流失,絲毫不被人察覺。”


    蘇木的師父被世人尊稱為醫聖,這世間的毒怕是沒有他不知道的。


    柳凡皺眉,這種毒藥不是沒有,反而很多,但是秦苗苗也是懂一些毒性藥理的,況且她還和蘇木同吃同住,怎麽會如此容易的被人下毒暗害,而且有機會下毒,不是應該一擊斃命嗎?操控她去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侍妾有何目的?


    當然柳凡能想到的蘇木自然也能想到,明知道這件事兒裏蹊蹺甚多,但事情關係到秦苗苗,他就要把每一種可能都弄清楚,一一排除,不然因為自己漏算得哪一點,給秦苗苗造成了傷害,他此生必定追悔莫及!


    “小木,這毒藥有是有,而且不止一種,具體的要為師診過脈才可以確認啊。”


    既然他們的師父開口了,一旁的柳凡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隻是蘇木卻有為難,此事已經給秦苗苗造成了很大心結,如果一旦證實了是她親手所為,恐怕她會難過內疚好一陣子……


    左右權量,蘇木又猶豫起來:“既然如此麻煩,師父那還是算了吧。”


    蘇木自顧失神思量,卻沒有注意到醫聖徒然淩厲的目光。


    不過隻是眼波一閃,很快就掩藏起來,笑嗬嗬的慈愛模樣:“好,如果日後需要為師,小木你盡管開口。”


    秦苗苗沒有去父母的院落而是傷神的迴到了自己房中,她對昨晚發生點事情始終耿耿於懷,開始時她見蘇木提起此事,確實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但是聽了幾個證人的迴憶,她腦海中出現的逼真景象真的嚇到她了。


    抬起胳膊仔細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右手,秦苗苗眼中神色複雜……


    昨夜不僅大夏的君侯府亂了,大梁的太子府也發生了一件怪事。


    顧重樓與安羨離此時對坐在桌子旁,麵前的桌子上放著的是玉璽,大夏的玉璽。


    此時的顧重樓眼睛亮晶晶的含著光,一改往日的溫潤穩重,而是將興奮喜悅都掛在了臉上:“羨離,昨夜之事是我親眼所見!一點都做不得假!”


    安羨離將信將疑:“重樓,這玉璽內的寶物這麽會無端被啟動?你應該是誤會了吧!”


    昨夜顧重樓自府外迴還,覺得時辰尚早,便獨自去了密室,誰知他剛將玉璽打開,忽然精光乍現,整個玉璽似一個燃燒的火球,炙熱而閃亮!


    被眼前的突變驚得半天才迴過神來,但是那精光卻徒然消失了……


    “不會!羨離,此乃我親眼所見,絕非虛言,這下真是太好了!不打開玉璽也可以催動這裏麵的寶物,那我便不用再費勁心思去蘇木那找尋打開玉璽的辦法了。”


    顧重樓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麵前桌子上的玉璽,他馬上就要擺脫這副體弱多病的身子了!


    和顧重樓的欣喜比起來,安羨離卻隱隱有著擔憂,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重樓雖然心思縝密,但是他太急於得到玉璽裏的東西了,反而忽略了許多重要的東西。


    “重樓,這大夏開國皇帝據說為了造這玉璽費了好大一番周折,為的就是將這裏邊的寶物封住,不讓它人擅用,如果隔著這玉璽也能催動裏麵的寶物,那大夏的開祖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誒,表哥,他這是危言聳聽也不一定的,為了顯示他夏國的能力故意把這玉璽說的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故造謎團也說不定啊。”


    見顧重樓已經認定,安羨離也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自己已經提醒過他了,再深說下去怕是會引得顧重樓不悅,安羨離知道自己的處境,雖然皇後是他的親姑姑,可皇家之人向來冷情,自己現在有如喪家之犬,他需得事事小心謹慎。


    而他的這位表弟,可不似他麵上這般好相與,外一惹惱了,殺了自己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愛不釋手的拿起麵前的玉璽,上下端看:“明日我便派人去探查,這玉璽中的寶物要如何開啟,運用。”


    人若被迷了心竅,八匹馬也是拉不迴的,安羨離也不在勸說,他倒是希望顧重樓早些得到這天降的神力,這樣也可以助他早日迴到大夏,滅門弑親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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