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給卸了?秦苗苗同情的看了安羨離一眼,那確實挺疼的,看來他不是裝的。


    安羨離疼的齜牙咧嘴,求救的看著秦苗苗:“姑娘,你快哄哄美人兒,讓他給我這什麽腕骨接上。”


    秦苗苗沒好氣的瞟了安羨離一眼,走到他身邊極不情願的開口:“手腕拿過來。”


    安羨離似乎信不過秦苗苗,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姑娘,我這手以後可有大用處呢,還是讓美人兒來吧。”


    “別再這兒美人長,美人短的了,腕骨都讓人給卸了,還不長點臉呢?”一把奪過安羨離的手腕:“閉嘴!忍著點。”


    又是一聲慘叫,安羨離哀怨的拖著被秦苗苗接迴去的腕骨,對著柳凡賣乖裝可憐:“美人兒啊,雖然打是親罵是愛,但下次可別出手這麽重了。”


    柳凡目光徒然變冷,語氣不善:“再多說一句,你的手真就要不成了。”


    安羨離識趣將嘴抿上,故作玄虛的指了指秦苗苗,又指了指隔壁蘇木的院子,然後含糊不清的咕噥著什麽話。


    “有正事就說,沒有就趕緊走吧。”她知道安羨離這一大早過來,一定是有正事的,不會僅僅是過來調戲柳凡的。


    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柳凡討好的笑笑:“我今日來看望美人兒,順便來通知蘇木,大皇子要辦賞荷宴,世家子弟,商甲名流都在邀請之列,我特來通知他。”


    果然如自己所料一樣,安雅去找了大皇子。


    大皇子的生母就是那個西域嫁過來的妃子,也就是當年給皇上落櫻之毒的人,而上一次西域起兵,她被迫自盡於冷宮。


    這也是大皇子輔政卻不能被立儲的真正原因,西域一日不除,皇上就一日不放心將大夏的皇權交予他手,這一點秦苗苗能想到,恐怕大皇子也不是一點沒有考慮的,隻是蘇木現在迴來,他有些搖擺不定罷了。


    他即被西域托累,也要靠西域來穩固勢力,所以他才會出手相助安雅。


    “那你就快去通知侯爺啊,還在這裏幹嘛?”秦苗苗出聲催促,她要趕快出府一趟呢。


    安羨離離開,秦苗苗匆匆出府,她第一地站去的便自己名下的海嶽樓,她已經讓林藥匣子來京城,暫時居住在此處,她來便是與他見麵的。


    海嶽樓的掌櫃知道秦苗苗要來,早早就守在門口等著迎她。


    君侯府離著酒樓不遠,秦苗苗就自己一個人走步過來的,看到門口的掌櫃,秦苗苗則先開口詢問:“掌櫃的,鋪子裏近幾日,可有收到請帖?”


    掌櫃連忙點頭,對著秦苗苗頗為恭敬殷勤:“收到了,收到了,今日一大早大皇子府的人送來的,邀您去賢陽湖賞荷。”


    了然一笑,緩步進門:“待會兒將請帖給我送過來,我要去見林先生。”


    秦苗苗與林藥匣子有大半年未見了,他一直帶著三丫和楊柳在大夏東的濟州,半年前自己受傷住在錦榮城時他曾去看過自己一次。


    林藥匣子見到秦苗苗,急忙起身行禮問好:“小人見過夫人,近日夫人可一切安好?”


    秦苗苗笑著招招手,自己與林藥匣子相識也有幾年了,算是故人,而且他幫自己不少忙,雖然他長得一副奸商的麵相,但是相處久了,秦苗苗竟覺得他也帶著幾分親切:“我一切都好,勞您記掛,這次請您前來,是想將商行裏的一應事物交給您打理,我近些日子無暇顧及。”


    林藥匣子躊躇一會兒,似有顧忌,開口時吞吞吐吐:“不知主子的毒可解了,我聽哥哥說,主子將以前的事都給忘了,真有此事嗎?”


    提起蘇木的事,秦苗苗神色難免黯淡,輕輕的點點頭,這些事對林藥匣子不必隱瞞:“蘇木將他中毒以後的事情都忘了,自然就記不得我們了。而且他現在心智也要比以前單純不少,所以他在朝中時時刻刻都有危險。”


    聽了秦苗苗的話,林藥匣子麵露擔憂,他跟蘇木的時間比秦苗苗還要長,秦苗苗知道事情,他也都知道,憂心忡忡的來迴在屋子裏踱步,有些無措:“夫人,我們得盡快讓主子離開此處,此處留的時間久了怕是你們二人都有性命之憂啊。”


    秦苗苗知道林藥匣子在怕誰,她又何嚐不想走呢,可如今蘇木未恢複記憶,他是一定不會和自己走的。


    “我會多加小心,你在京城中也要時刻提防,有事去君侯府通知我。”秦苗苗不忘囑咐林藥匣子,雖然現在表麵看上去平靜無波,實際因為蘇木的醒來朝堂上已是暗流湧動,蘇木之前的安排的各處的線人都時常傳來消息。


    “哦對了,近幾日給我做一份賬目出來,上麵的數目要盡量誇大,做好以後直接送到大皇子府上,不過要注意隱秘。”既然想要合作,就要拿出一點誘人的誠意來。


    林藥匣子將秦苗苗交代的事情一一應下,秦苗苗沒有在步行,而是坐著商行的馬車直奔大皇子府而去。


    馬車富麗堂皇,一路招搖過市,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她就是讓所有人看見,永興商行的馬車進了大皇子府邸,這個消息傳的越廣越好,最好傳過宮門,傳近那人耳朵。


    對於秦苗苗的突然造訪,大皇子蘇澈顯然是意外非常,同時也是多加防備。


    他沒有直接與秦苗苗見麵,而是讓她在會客廳等候,差安子衿同秦苗苗見麵。


    秦苗苗穿著顏色素淡,但這身衣服確是價格不菲,與堂堂大皇子妃安子衿的衣著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安子衿雖然容貌秀美,但是眉宇間總是縈繞著愁緒,看上氣整個人在氣質上就要輸掉一籌,而秦苗苗卻不然,雖然她心中也愁苦,但是她卻從來都將其深深隱藏,不讓任何人發現,人前她總是生氣勃勃,陽光快樂的。


    安子衿是名門深閨女,心性單純,對外界發生的事知之甚少,所以她並不能參透蘇澈讓自己來見秦苗苗的用意。


    秦苗苗是平民,雖然有錢,但是身份仍舊是和安子衿不能相比,按照禮節,秦苗苗要與安子衿行跪拜大禮,隻是秦苗苗剛剛將雙膝彎下,安子衿就已經出聲阻止:“這無其他人,秦姑娘無需多禮。”


    原本秦苗苗就沒有真的想跪下的,順勢對著安子衿福了福:“多謝皇子妃恩典。”


    行禮過後,秦苗苗忍不住偷偷打量安子衿,自己與她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卻印象深刻,在秦苗苗的印象裏安子衿是高貴而華美的,是名門閨秀的典範,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名門望族的氣韻風骨。


    “大皇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讓我前來與你相見,不知今日秦姑娘為何事前來?”安子衿柔聲開口,語氣讓人聽了心生親切之感。


    她與安子玨雖為姐妹,但兩人確實截然不同的,安子衿的美猶如天邊明月,溫柔如水,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逐,親近。


    而安子玨雖然也美麗,但是張揚跋扈,毫無韻味。不過這次再見,似乎長了些腦子,不如前幾年那般魯莽。


    秦苗苗盡量也讓自己笑的溫柔可人一些,麵對安子衿的時候她總是有些自慚形穢:“今日來是有事情來麻煩大皇子。”


    站在隔壁的蘇澈不屑的冷哼一聲,果然如表妹說的那般,一個鄉間的粗鄙女子,蠢笨自大。


    秦苗苗知道蘇澈一定會偷聽自己的話,所以她是故意如此,自己越蠢笨,蘇澈才會願意和自己合作,誰都不願意和比自己精明的人處事。


    “秦姑娘有什麽事,可以同我講,我會帶為傳達。”見到秦苗苗說話如此的直白沒有分寸,安子衿雖然沒有鄙夷,但心裏還是微微有些悵然失落,她是在替蘇木感慨,蘇木那樣優秀的人,為何偏偏選了這樣一個莽撞的女子留在身邊。


    故作為難的看著安子衿,躊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永興商行想在京城成立商會總部,但是因為戶部那邊遲遲沒批準,所以想勞煩皇子出麵通融一下。”


    聽了秦苗苗的話安子衿到沒有覺察出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在隔壁房間的蘇澈心中卻還又驚又喜,永興商行的名頭他早就聽過,說老板是一個年輕女子,卻沒有想到就是秦苗苗。


    本以為她隻是一個小小的酒樓老板,沒想到她卻是富甲一方,生意遍布大夏的商賈巨頭。


    看來表妹對自己是有所隱瞞,恐怕是想除了秦苗苗以後獨吞其家產。


    安子衿略略猶豫了一會兒,其實她不知秦苗苗所求之事具體是怎樣的,也不敢隨意應承什麽,隻是點點頭:“好的,此時我會一字不漏的轉告給皇子。”


    秦苗苗則是滿麵的欣喜之色,俯身對著安子衿行禮感謝,正巧將她眼底的精光掩去:“民女在此謝過皇子妃,對了皇子妃,為了讓皇子了解商行的情況,方便與戶部交涉,過幾日我會讓手下將商行的賬目送來讓皇子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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