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地從王慶邦徒弟方彬手裏接過信,結果一看,又是一些朝堂之事。


    “老八被人刺殺,跟本王有什麽關係?”


    林逸說著直接把紙條扔到了桌子上。


    王慶邦拱手道,“根據淮陽公主傳過來的信,老夫粗略一分析,八王爺應該是向著雍王的。”


    林逸笑著道,“老八是老三的人?


    不大可能,這家夥比我大一歲,譜擺的大。


    他最看不上的除了本王就是老三了,怎麽會和老三在一起呢?”


    兄弟姐妹當中,如果說有他討厭的,那非八皇子林詹楚王莫屬了。


    王慶邦笑著道,“豈能隻看表麵,在都城,據說王爺的名聲也不是太好呢。”


    都流傳這位和王爺是個二傻子,可是一相處下來,這位王爺可不是簡單人!


    林逸皺眉道,“難道一直是扮豬吃虎?


    看著不像啊,這貨一直以來就不怎麽聰明。”


    王慶邦笑著道,“淮陽公主上次的信中說過,聖上的意思是讓各位王爺盡早就藩,這麽一鬧,八王爺暫時是去不了楚地了。”


    林逸咂摸下嘴巴道,“難道是他自己演的苦肉計?


    跟老三簡直是如出一轍啊。


    去就藩挺好的,楚地富饒,比咱三和好太多了。


    這家夥果真腦子不好使,留在都城到底有什麽好的,真是想不明白。”


    王慶邦搖頭道,“楚州、嶽州、涼州連年天災人禍,反賊不斷。


    據說楚州的曹大同向官兵詐降,在遣送迴籍的路上,再次叛亂。


    這一次聲勢更加浩大,三十六反賊匯合一路,曹大同被推為‘勝王’。


    梅靜枝大將軍十麵張網,能不能剿滅,還未可知。”


    “林寧好像在信裏說過,差點給忘記了,”


    林逸一拍腦袋,笑著道,“看來不去楚州就藩還是對的。”


    說完,又不再理會。


    外麵洪水滔天,與他何幹?


    明月和紫霞一人拿著一根炭筆在紙上算來算去。


    林逸隻隨意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便頭皮發麻。


    何吉祥所謂的“剿匪”開銷也太大了!


    總共就一千五百人的王府護院,怎麽就能需要怎麽多錢?


    要不是因為很信任這倆丫頭,他都懷疑有人故意想從自己口袋順銀子!


    仰躺在椅子上,一口氣喝了兩杯茶,最後出於好奇,還是拿過來賬單,大概掃了兩眼。


    一千五百個王府護院,拋開月錢不算。


    一天的糙米在兩百斛,至少要備上一個月的,那就是二百四十多擔米。


    當然,又不能隻吃糙米,還得給肉吃,牛羊牲口,不得趕上百十頭?


    還得給騎乘的馬匹,拉東西的車,換洗的衣服,防止下雨用的蓑衣,開路用的鐮刀、切草刀、鐵鍬,殺敵用的護甲、刀劍、長槍。


    而且,隨軍的老年民夫居然還有兩千人,幫著運人吃的糧食和牲口草料、生火做飯、挖壕溝。


    這些幫著打輔助的,也是一筆大開銷。


    如果有死傷,還得發撫恤,這些錢也得提前預備下來。


    林林總總,沒有一樣是能省下來的。


    不過一細想就明白了。


    不是隻有現代戰場玩槍炮才費錢,隻要是涉及到戰爭,就沒有不糟錢的!


    放他上一輩子,哪怕是兩撥人結梁子,各自找幾十人撐場麵。


    不管這架最後打沒打起來,一人得給一條煙,再請上一頓飯,小萬把塊錢就沒了!


    “這麽一趟出去,沒五萬兩銀子是下不來啊,”


    林逸又把賬本丟還給明月,歎氣道,“記得跟何老頭說一聲,本王不做賠本買賣。


    一切繳獲要記得充公,之後再另行獎賞。”


    明月笑著道,“奴婢自然曉得這些,早就交代過了,何況何先生老持穩重,自然會辦的妥帖。”


    林逸道,“希望如此吧,咱們還剩下多少家底?”


    紫霞道,“把何先生這邊打發了後,咱們還有現銀四萬兩,銀票十萬兩。”


    “就這麽點了?”


    林逸簡直不敢相信。


    他就藩這一路上,慶王這些親戚們給了點,加上本地土豪的孝敬,有近一百萬兩,這才幾個月時間就差不多沒了?


    明月道,“王爺,咱們修府邸、學校、孤兒院,這些都是有數的,最大開銷還是這修路,這個要買,那個要置,每日都要三百兩出去。


    還有這王府護院、學校孩子,孤兒院孩子,人吃馬嚼,每天也得有一百多兩銀子。”


    林逸道,“修路費錢,不修路物價降不下來,死循環。


    反正啊,無論如何還是得修路。


    這路要是修好了,應該能好點。


    不過這麽點錢,也撐不住多久。


    還是得開財路。”


    正說話間,孫邑進來說有人求見。


    “杜隱娘?


    還帶了個大漢?”


    林逸話音未落,田世友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王爺.....”


    “有話好好說。”林逸皺下眉頭。


    “杜三河.....”田世友滿臉興奮的道,“我看到杜三河了!”


    “在哪?”林逸問。


    “門口!就在門口呢!”


    田世友大聲道,“王爺,快點派人給他抓起來吧!”


    林逸淡淡地道,“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別人不放心,要不你去吧?”


    “啊......”


    田世友苦著臉道,“王爺,杜三河乃是九品......”


    一百個這樣的他一起上,也隻是送人頭,根本打不過!


    林逸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出去吧,別在本王麵前礙眼。


    孫邑,請人進來吧。


    文昭儀呢?”


    說完又看向明月。


    聶有道與他皇帝老子可是有滅門這樣的深仇大恨,保不住會把怨氣撒到他身上,還是有文昭儀這樣的大宗師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洪應道,“文昭儀一早就出去了,小的也沒見到。


    王爺放心,杜三河豈敢在王爺麵前造次。”


    林逸沒說話,端起茶杯,搭著二郎腿。


    喝完後,明月續上了茶水,他剛重新端起來,便看到了跟著孫邑進來的三個人。


    其中一男一女,是上次來過的杜隱娘和溫潛。


    這次來多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臉麵粗獷、黝黑。


    不用多說,林逸也知道這人就是杜三河。


    又看了一眼有傾國傾城之貌的杜隱娘,從遺傳學角度來說,一點都不科學。


    “參見和王爺!”


    杜隱娘和溫潛朝著林逸拱了拱手。


    而杜三河一動不動,隻是盯著林逸看。


    ps:老群被老司機整廢了,醉了....


    新群:67.89.86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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