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也被震的暈暈乎乎的,好不容易穩住馬,再看容昊時,眼神變了。他沒底氣,人家就一嗓子,能把人震傷。如果他們上去,惹怒對方,會被人家秒殺的。他不傻,自己實力放在那裏,什麽樣的人招惹不起,他非常清楚。


    “對不起,這位高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隻是例行詢問,高人切勿見怪。”


    “你打攪到了我們。”容昊寒聲道。


    領隊恭敬的道:“是是是,我們這就離開。”


    朝手下一揮手調轉馬頭快速離開。


    拉開夠遠的距離,領隊抹了把頭上的汗,可怕,那男子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他發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上如此可怕的男人。


    一眾小弟齊齊長出一口氣。


    “大哥,好險,差點沒命。”


    所有人的同感,剛才如果他們不夠機警,表現的稍有不當,一定會把命留在那裏。


    “那男人是誰,沒聽說我國內有此大能。”


    領隊沉吟片刻:“或許他不是我國人。我等乃禁衛軍,這身衣服販夫走卒皆知。而顯然那人不知,也或許禁衛軍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我國內凡是不將我等放在眼中的屈指可數,我等沒有不認識的。這個人定不是我國內權貴。而他那身氣度,非同尋常,這世上唯一容家人才有這份威勢。”


    一眾小弟倒吸一口冷氣:“大哥,您的意思是他是皇族?”


    “這事得容我稟告陛下,請陛下定奪。”


    吃著烤魚的兩個人,沒有說話,聽著湖水的漾波,聽著輕風拂過草木,寧靜,祥和。


    “我……”兩個同時開口。


    好不尷尬。


    “你先說。”又是同時。


    有些詫異的互望,同時決定暫時不開口。


    沉默片刻後,容昊輕聲笑起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淩悠悠麵色微微一紅:“是麽,你會讀心術?”


    “沒修煉過,但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問我容昊的情況?”


    這人真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別人洞悉,本是一個不怎麽美妙的事,可因為是他,淩悠悠沒有覺得不開心。


    容昊微笑著:“他很好,生來就被世人認為是天賜之人,擁有非同尋常的能力。生下來就被靈虛峰的奇月真人收為真傳弟子。在師門內擁有最好的修煉資源,不到二十歲便已經成為靈虛峰掌門長老之外最強者。他過的一直順風順水,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比別人順利,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不一樣的事。不過現在他好像找到了自己存在的目標,心情很好。”


    “如此,便好。”


    這便很好,不再問問了麽。


    “他總是跟我說,常常夢見一個美麗非凡的女子,走進他,想和他說什麽。他認為那就是他命中必將遇見的女子,他一直在等那個女子出現。他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不,是已經到了。


    淩悠悠失神,這個世界的他已經預知她的到來了,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這一天最好不要太快。”她低聲道,像是自語。


    容昊的眉頭及不可見的蹙了蹙,她不想太早見到他,為什麽?這個謎團已經弄的他心煩意亂了,他好想立刻露出真實麵目,告訴她,我們早已在一起。


    “我看得出你在乎他,既然在乎為何不見?”


    “隻有不見才能安好。”


    隻有不見才能安好?容昊表示不理解,如果說有什麽禁忌會妨礙他們,但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為何沒有不好的事情出現。他覺得她的顧慮定是多餘的,是什麽讓她產生了這樣的誤解呢?


    “你是不是被什麽誤導了,你們早日相見會發生什麽?”


    淩悠悠苦笑:“你不明白。”


    “所以你要告訴我,也許我能幫點忙。”


    “沒有人能幫忙,包括我自己。這是詛咒。”


    “詛咒,什麽樣的詛咒?”


    他們二人的身上有詛咒,是什麽詛咒,他生來從未遇上過挫折,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難。


    “天道的詛咒。”淩悠悠兩眼望天,目光變得冷厲。天道藏在萬物的身後,操控著一切,那又怎樣,沒什麽是不可打破的,她相信隻要她不放棄,隻要她將對抗進行到底。


    容昊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綴滿繁星的夜空,那裏藏著什麽,讓她用這般冷森的目光對視。是連一個仙家也對抗不了的東西麽,那麽他一介凡人又能做什麽。這一刻他總算明白了,自己還是不夠強大,不能夠成為她的依靠。


    這一認知傷害了他的驕傲,悄悄握起拳頭,他可以更強。他應該更努力。


    “怎樣才能解除詛咒?”


    淩悠悠訝然的掃了眼容昊,看不出來這人的好奇心挺重的,居然關心跟自己無關的事。


    “應該是足夠強大,強大到成為道。”


    容昊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強大到取代天道,那不就是成為超越一切的存在,神之聖麽、據說神之聖者超然一切之外,不輕易幹涉因果循環。難道你與他之間的緣影響了某位聖者?”


    “我不知道,所有都是我猜的。不過這和你無關,你不必在意。”


    “事關我最好的朋友,我與他早已不分彼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不關心。”


    “你們感情真好。”為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酸酸的感覺,難道她竟然吃這個家夥的醋?不可能,他們同是男人,她了解自家男人的屬性,他就算孤獨終老也不可能對同性有什麽非同尋常的想法。


    容昊笑了,他跟自己的感情能不好麽。


    “現在還想去哪裏?”


    “就在這裏。挺好。”因為在這裏她迴憶起了最甜蜜的一刻,舍不得走了。


    “但,好像有人來了。”容昊略一停頓道。


    淩悠悠嗤了聲:“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家夥。”


    不自量力的家夥們很快來到兩人麵前,為首的乃一白麵無須頭發花白的老內監。上來就是九十度大鞠躬,而且不帶起身的那種。


    “奉王上之命,特請二位貴人入宮一見,馬車在這裏,肯請二位貴人移駕。”


    誒,什麽情況?


    烈鳳國的國王要見他們,因為什麽?


    容昊麵色一寒:“我與你家王上不熟。”


    淩悠悠想到他會拒絕,但沒想到他說的這麽直白,人家國王也是要臉的,你這麽說,顯然是在國王臉上蹭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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