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想扶額頭,咱兩說的是一個概念麽,親?


    “原來如此,”其實他並不知道如此是何意,“可否告知令姐究竟在什麽地方?”


    玉樹一指北方,“離此三裏地,一家酒樓。”


    “多謝。”


    國師迴身上馬車。


    奚宏疾步追上,“國師,你信這小子的?”


    “信,他沒必要騙人。”


    奚宏覺得玉樹看他的眼神不對,感覺被一個小孩小視非常不爽,“我見他像個頑劣之徒,所言未必可信。”


    國師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自顧自的上了車。剛放下車簾就聽得奚宏嗷的一聲,地麵發出“咚”的迴應。


    國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就是他鼻青臉腫的原因,自個兒找揍。


    奚宏捂著冒血的鼻子,鬱悶的快哭了。


    國師的馬車已經開動,他怕走慢了,追不上,一肚子無奈加鬱悶的上馬追上去。


    “一家酒樓”真的叫一家酒樓。


    國師站在門口躊躇片刻,從真心講,他實在不願意見,因為知道那人足夠強大,若是交涉不順,他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甚是為難。


    奚宏捂著鼻子下了馬,見國師半晌不動,自是著急。


    “國師,可是看出有何不妥?”


    國師苦笑,不妥大了,實力不妥能說麽。


    “殿下稍安勿躁,且容我卜一卦。”


    裝模作樣的拿出銅錢晃了晃,攤開手掌,將銅錢放在掌心,看了會,歎口氣,搖搖頭:“此乃逆相,此行不會順利。”


    “什麽?國師,您的意思是不成。”


    “不成。”國師說的斬釘截鐵。


    奚宏的臉色陰出了新高度。


    “難道此妖真的如此了得,連國師都奈何不了她?”


    “若是妖還好,關鍵是她並非妖。”還可能是更高階的存在。


    “國師可以確定?”


    國師想摔了銅錢,他就是吃這碗飯的,若人和妖都分不清,他還當什麽國師,作死麽?


    “是福是禍總要見見。”是呀,不能因為怕就躲啊,也許遇上是自己的機緣,他當國師這麽多年,功夫始終未有寸進,也許來是貴人。


    國師端足架子,款步進了大門,抬頭向上麵的某一包間看。剛想動用神識試探一番,卻被一道強橫的氣息壓的差點跌坐在地。緊接著那道強橫的氣息猶如狂風一般的跟著追過來,狠狠的壓在他的頭上。


    國師身子晃了晃,胸中氣血翻湧。心知對方已然察覺,隻好高聲道:“這位道友不必緊張,我並無惡意。”


    那道強橫的氣息果然瞬間消散,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國師出了一手心的冷汗,他算到了對手了得,但沒想到厲害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側目瞄了眼茫然無覺的奚宏,隻覺得這家夥就是個坑。


    國師舉步上樓,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等來到了淩悠悠用膳的包廂門口,不覺得腳步更加沉重,但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暗自給自己的打氣,不能未上場就慫了。國師微微躬身,雙手抱在胸前。


    “在下烈鳳國國師肖搖拜見前輩。”


    跟在他身後的奚宏整個人都傻了,說好了來除妖的,說好了幫他們解除困難的。還沒動手,先認慫,叫妖邪前輩。要這國師何用。奚宏整張臉都陰沉的可怕。幾次張口,可是惹不起,說了挨揍怎麽辦。


    “哐當”


    包廂的門自動打開,迎麵就是一座峻嶺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這座峻嶺自帶雷霆萬鈞的威力,僅一個照麵就將肖搖壓的大氣不敢喘。老天,原來裏麵不是一尊大神,是兩個。顯然剛剛釋放威壓力的隻有一人,若是兩人一起,他肯定連門都不敢進。立馬想起玉樹的提醒,不用猜了,這肯定就是他姐身邊難纏的男人。


    “這位道友如何稱唿?”國師盡量小心的開口問。他突然發現今天他就不該出門,今天就是孫子命,而這都怪奚宏。


    莫名擔了責任的奚宏,他今天也不應該出門,諸事不利。


    “烈鳳國國師,你是曆山門弟子?”


    國師肖搖微驚,這人知道自己的來曆,定然也是名門大派的,“道友見多識廣,莫非是同門?”


    “不,我是靈虛峰的。”


    靈虛峰修道第一大門,名頭比曆山門響亮多了。


    “原來靈虛峰的高徒,失敬失敬,但不知如何稱唿?”光說門派,也不報名字,害他還要再問一句。


    容昊不能說,淩悠悠就在旁邊。


    “你無須知道。”


    肖搖被噎的翻翻白眼,靈虛峰的了不起,連名字都不肯相告,多半是假的。隻是就算人家是假的,實力也不假,所以肖搖更鬱悶了。


    “道友很有個性。”強行打著哈哈,微微歪頭,想越過容昊,看他身後的淩悠悠。


    覺察到他的意圖,容昊的臉色更難看,邁步上前,將裏麵擋的人更嚴實:“國師莫非有偷窺女眷的癖好?”


    肖搖氣悶不已,誰有偷窺女眷的癖好,他就是好奇。把周國公嚇的搬家,又折騰的大王子鼻青臉腫,身邊還帶著個小妖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道友誤會,之前周國公訴說家中出了妖孽,今日大王子殿下也說遇上了妖邪,明確指出妖孽乃周家大小姐,本人作為國師有責任查探查探。不知屋內的人可是周家大小姐?”


    容昊有心說不是,可是淩悠悠頂著周清竹的臉,若說是自己命定的人被人說成妖邪,他非常不爽。


    正打算趕走了事,卻聽淩悠悠道:“我是不是周大小姐,你一看便知。”


    肖搖偷偷鬆了一口氣,他就是走個過場好給奚宏一個解釋。


    容昊滿心不樂意,還不得不挪開,給肖搖讓條縫。


    對麵男子身上那股駭人的寒氣,警告肖搖不能造次,恭敬的拱手,然後抬起一點點頭,保證眼睛能瞄到後麵的人。這一眼看完,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他別的本事不行,卜卦,相麵的本事一等一,因為學的就是這個。當然讓他後背出冷汗的不是因為看出淩悠悠的本來麵目,而是瞅見了站在淩悠悠身邊的幽魂。


    肖搖非常清楚,死去的人還沒有去該去的地方,定是有怨念沒有化去。不走就是為了消除自己的怨念,往往出現這種情況,恩怨不了,怨魂不走。而若要恩怨了,必然要有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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