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悠悠不認識皇宮的路,幸好有金甲士兵當路引。今天有大事發生,所以沿街站的都是士兵,一個個手持利刃,表情嚴肅,目光犀利,盯著來往的行人,好像每個人都是嫌疑犯一樣。


    淩悠悠隱身從他們麵前走過,一路走向皇宮,第一次不用擔心自己走錯路。


    宮門口站的人更多,地上的血跡還沒有清理。


    昨晚的戰況應該相當慘烈,地麵和牆壁上到處都是血跡。宮門上有刀劍砍過的痕跡。


    這時候一隊人從裏麵出來,為首的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黃金鎧甲,頭上帶著金冠,相貌與容白有三分相似,鼻子和下巴一模一樣。


    這人想必是容白的某位兄弟,看樣子是獲勝者。瞧那臉上的神氣滿滿都是誌得意滿。淩悠悠歎口氣:“容白大概兇多吉少了。”


    玉樹無所謂的哦了聲:“那我們還要進去麽?”


    “當然,若他沒死,我定助他翻身。”


    “姐,你不會插手凡人的事吧。我聽說這皇位的爭奪曆來都是血淋淋的,有能力者才能上位。我覺得容白不太適合皇位,硬讓他當,估計也當不了幾天。你想啊,群狼環繞,一隻小綿羊能活多久。”


    很有道理,不過,淩悠悠嫣然一笑:“把狼都殺了就行。”


    “姐,你不會為一個凡人沾染因果吧?所謂的命由天定,也許那就是他的命,你要為他逆天改命,會不會影響你的修為?”


    若是影響早已影響了,上一個界麵她已經殺了無數人,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所以債多人不愁,過的隨心所欲才好。


    “那又如何,本上仙就是要和天道誓不兩立。”


    玉樹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淩悠悠:“你莫不是瘋了。好不容易成了上仙,為啥自找麻煩呢?”


    “因為我跟某個所謂的天道有仇。”


    玉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這是跟了個渾不怕呀。為自己的前途深感憂慮,他要不要跟著她逆天而行呢?好煩惱啊。


    玉樹剛剛安撫好受傷的樹心,就被接下來的一幕給驚到了。淩悠悠橫生擋住了高頭大馬的去路,並在馬上人隻說了句“放肆”的時候,一把將人從馬上扯到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在金甲某人的胸口。


    “你叫什麽名字?”


    被踩著的人臉唰的綠黑綠黑的,“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朕無禮?陣要誅你九族。”


    “哈哈哈……”


    玉樹扶額,你一個仙子笑的不要那麽誇張呀,還有為毛一定要掐腰呢,弄的自己跟個惡棍似的。


    “誅我九族,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今天風不大,否則你的舌頭早就不在了。你連皇袍都沒穿就敢自稱朕,那麽想當皇帝?”


    腳下人的臉已經轉為黑色:“大膽賤民,你可知欺君罔上,罪當淩遲。速速跪地求饒,朕看在你乃無知女子的份上,或可免你一死。”


    “哈哈哈……”


    玉樹額角狠狠抽了抽,這麽誇張的笑聲,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都不相信是美貌如斯的仙子發出的。


    “你要殺我,刀夠快麽?”


    某位昨晚好不容易碾壓一眾皇子,尤其是手握傳位印信的容白,成功上位的家夥深感鬱悶。


    “女人,如果不想被砍成肉屑,速速放開朕。”


    “可是我想試試你的刀快不快,怎麽辦?”


    在場所有人幾乎絕倒,一致認為淩悠悠是個瘋子。


    侍衛長怒吼:“瘋女人,放開我家陛下,否則讓你碎屍萬段。”


    淩悠悠不屑的斜眼瞄他:“你不夠機靈。你家陛下要將我剁成肉屑,你卻要將我碎屍萬段,這是抗旨不遵吧?”


    果然是個瘋子,也許她就是有恃無恐。


    “姑娘,你究竟想怎樣?”


    “不想怎樣,想要你的命嘍。”


    “你……”


    一群侍衛,臉色齊刷刷的白了。要是他們的主子被殺了,他們肯定要陪葬的,繼位者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姑娘,不要這樣,你要什麽,我們都能滿足你,千萬不要傷害陛下。”


    “那好,你們告訴我,容白在哪裏?”


    某位新皇終於明白了:“原來你是四弟的人。”


    “沒錯,你最好告訴我容白安然無事,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功敗垂成。”


    某新皇一直被踩著,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折辱,氣的眼珠子都紅了,一時怒火上頭。


    “女人,休要張狂,就憑你敢傷朕一根汗毛,你也會死無葬生之他。”


    淩悠悠微微一笑:“真是不乖啊。看來你也不是個聰明人,一個除了心狠手辣,缺少智謀之人坐上皇位也隻是別人的傀儡。為了你國的人民著想,你還是乖乖的去死一死吧。”


    “賤人,你敢動朕試試。”


    淩悠悠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對準他的眉心,一道白光迅速沒人其眉心。


    一臉猙獰的人表情瞬間凝固,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呆愣愣的直視上方。


    淩悠悠挪開腳,不屑的瞟了一眼劍拔弩張的侍衛們。


    “怎麽不過來砍我呀,你們怕什麽呢?”


    一群侍衛:砍不砍?自家主子現在脫離了瘋子的掌控,這是發動攻擊的最佳時機。


    雖然他們都有這樣的認知,但手就是不停使喚,明明那麽想發動攻擊,可惜身體就像僵住了一樣,不停腦子的指揮。


    淩悠悠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螻蟻。”衝兩眼發直的人勾勾手指,“起來。”


    某新皇立即像彈簧一樣跳起來。


    “帶路。”


    傀儡最聽話,直直的轉身朝宮門走去。


    侍衛們繼續僵化在原地。淩悠悠大搖大擺的跟著傀儡走。


    玉樹一臉無奈的跟著,上仙,你不厚道,你一仙家跟凡人玩,跟鬥蟲子玩一樣,太欺負人了。


    容白被囚禁在地牢裏,半個身子血淋淋的,胳膊少了一隻。淩悠悠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出氣大於進氣,晚來一步,她就要去地府要人了。


    容白的神誌不甚清楚,但在看見淩悠悠的時候,眼睛亮了起來。


    “仙師……”


    淩悠悠看了他一眼,微微搖搖頭,表情是嫌棄。一手好牌打成這樣,不得不說這家夥有點沒用。


    看出淩悠悠嫌棄了自己,容白神色更加黯然:“對不起。”


    如果沒有淩悠悠的話,他大概連活著迴到京都的可能都沒有,更沒有可能見母親最後一麵。


    “辜負了仙師的期望,是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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