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太弱,見到強者,又是惡名在外的,應該怎麽做?


    跪舔啊,還能怎樣。


    “慕尊上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自明道人揣著十二分的小心問。


    慕千離睨了他一眼,用一根手指點點旁邊的座位,對淩悠悠吩咐:“過來,坐下。”


    淩悠悠不想太過分,到人家做客應該有做客的姿態,搶人家主人家的位子,確實有點囂張。但看自明道人那一副沒出息樣,這種一毫骨氣都沒有的人,不欺負白不欺負。大搖大擺的坐下,比慕千離還拽的一拍桌子,“茶呢?”


    自明道人以外所有人被驚的一哆嗦,什麽狀況,又來了一位大爺。慕千離擺譜他們認了,畢竟實力放在那裏,他們不敢對抗。這女人憑什麽在他們麵前耍威風,他們大青山這麽多人,要是連一個女人的欺負都不敢反抗,也太不像話了。


    終於有衝動的人坐不住了,“放肆,你誰呀,竟敢在我大青山囂張。”發話的是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的話音剛落地,便“噗通”雙膝著地,石板地麵哢的裂開,想到膝蓋的感受,肉疼。


    慕千離冷目如刀,唰的劈在他腦門上,“你想死麽?”敢吼他的女人,找死。


    絡腮胡臉色煞白,身體顫抖著,想要抬起頭,但因為巨大的威壓砸在他身上,他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別說抬頭。


    自明道人嚇壞,大魔頭生氣就要殺人,自家這兄弟也是衝動。魔頭身邊的女人能得罪麽,腦子不夠用是硬傷。


    “慕尊上息怒,我這六弟最近死了弟子情緒不穩,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慕千離哼了聲:“既然如此,就讓他跪著冷靜冷靜。”


    絡腮胡被壓的汗如雨下,再不敢吭聲,誰不怕死啊。


    “玉衡是誰?”


    慕千離自帶冷氣的聲音,每出一字就能收到一陣顫栗,被點名的更是恨不能地下有裂縫,好讓他直接鑽進去。


    玉衡站在最末尾,他是自明道人的大弟子,弟子輩中身手最了得的,模樣算得上風流倜儻,否則夜幽藍也不會跟他喝酒。


    玉衡好不容易讓自己不抖了,才走出來,頭不敢抬,聲音盡量的保持正常,“是在下。”


    “你過來。”


    這是要靠近一點殺他麽,玉衡額頭上的汗不受控製的滾滾而下,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挪,惶恐的想下一刻自己還有沒有命。


    夜幽藍扶住額頭,發牢騷:“他爺爺的,這貨竟然如此慫。當初跟我拚酒的時候一副英雄了得的模樣,老子還挺欣賞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


    如果能吐口唾沫來表達她的嫌棄的話,她已經吐了。淩悠悠張了張嘴,殿中這麽多人,不好對空挖苦某隻鬼,免得被認為是神經有問題。


    夜幽藍覺得自己跟這種人喝酒,十分損麵子,一生氣衝過去,對著玉衡猛扇耳光。打是打不到了,但能讓她發泄。


    玉衡能感覺到的就是更冷了,感覺陰冷的風嗖嗖的往臉上刮,凍的他骨頭都在結冰。


    見夜幽藍打的爽,淩悠悠想笑,可惜隻有她一個人能看見夜幽藍,沒人能分享,獨自一人發笑沒啥意思,默默的扭頭不看,免得忍不住。


    詭異的沉默片刻後,慕千離才開口:“聽說是你給我家尊上灌了酒?”


    “啊?!”玉衡汗淌的更兇猛,這事誰跟慕千離說的,跟夜幽藍拚酒的時候隻有他和自己門中人,誰嘴大,出賣他。


    “我……與前尊上頗……頗有酒緣,所以喝了幾杯,但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灌醉前尊上的意思。”


    “哦?那麽我家尊上從你們這裏出去,就中了埋伏,這怎麽解釋?”


    有這麽巧的事麽,還敢說不是計劃好的。


    玉衡嚇的腿軟,若不是強撐著,早就癱倒在地了,“尊上明鑒,我們真不知道怎麽會有人埋伏前尊上的。這些都是居心叵測人為之,與我青穹門真的沒有關係。前尊上的酒量非常好,我當時醉的人事不知,三天後才醒來,對於前尊上下山後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口說無憑,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


    這哪裏有什麽證據,唯一能做的就是禍水東移,“尊上,這埋伏之人多半是九壽山的人,當日前尊上與他們鬧了不愉快,將他們打了出去。一定是他們心懷恨意,埋伏在半路上的。尊上,此事我青穹門是真的不知啊。”


    真跟他們沒有關係,真的,比真金還真。上天快來給他做個證明吧。


    “九壽山的老雜毛我自會找他們算賬。至於你和你們青穹門,我家尊上因你們而遭遇不幸,你們必須有所表示。”


    表示什麽?人都死那麽久了,不會要他們全體給女魔頭守靈吧。


    自明道人麵色跟草染過一樣綠,“慕尊上,前尊上故去時,我令門中人哀悼了七天。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尊上還要我等如何呢?”


    現在讓人家披麻戴孝的給夜幽藍守孝也不太像,“鑒於因你等之事,害我家尊上遭遇不幸,所以你等必須跟九壽山斷絕所有來往,並以我的名義通知九壽山的老雜毛,就說我慕千離不日將去拜訪,讓他們收拾好了,等著。”


    就是洗幹淨脖子等著被砍。


    自明道人倒吸一口冷氣,這真是害慘了他們,若是他這麽做了,就是擺明立場,從此以後隻能抱著魔修的大腿,仙修們必將跟青穹門劃清界限。他門中所有人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尷尬。


    “慕尊上,這話似乎不大合適由我等去傳達,畢竟我……”


    慕千離不等他說下去,冷聲打斷:“從現在開始,青穹門便是我崇雲山的下屬,我允許你們保留名稱,但每年必須向我崇雲山上交三萬靈石,否則我便親自派人來接管大青山。”


    自明道人兩腿一軟跌坐在地,臉色比大地的顏色還土。


    慕千離站起來,並不看他,大步從他身邊走過,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時候,“若有不服,隻管來戰。”


    跟他打,青穹門所有人抱成團都不夠。


    淩悠悠覺得很不舒服,她最討厭看無能無膽人的痛苦掙紮,既然沒勇氣以死相搏,那就爽快的當狗,不要搞的像失了清白的假烈女一樣,隻會埋怨命運不濟,然後痛苦的指責老天的不公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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