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化身噴壺的宮平一郎。


    錢形悠僵硬的臉,破天荒的露出嫌棄的表情,然後往側邊挪了挪屁股。


    “你好髒啊大叔。”


    “還不是怪你。”


    宮平一郎狠狠在衣袖上擦了擦嘴巴,看上去有點狼狽的樣子。


    “我不就是問了哪間出版社好一點嗎?”


    錢形悠歪頭表示不解。


    宮平一郎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心中原本還有點憤慨的心情也別憋著說不出口。


    緩了好一會,宮平一郎才悠悠的開口說道。


    “不是,小悠,怎麽突然寫書了?”


    “想寫就寫咯。”


    宮平一郎瞪大自己的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錢形悠。但是他卻沒有發現錢形悠感到有什麽不妥,反而是“你好奇怪”的表情對著他。


    宮平一郎在心中長歎一口氣,默念道。


    ‘不是,你一個平時成績爛的要死的人,突然就想寫小說?’


    隻不過,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錢形悠的臉上的認真,卻讓宮平一郎沒有一絲懷疑的話語裏的真實。


    既然好友的兒子都這麽說,宮平一郎也沒必要去潑冷水,反正。


    ‘估計連稿子都沒人看就pass了。’


    錢形悠看著宮平一郎戲謔的表情,握拳的手不知怎麽總有一股想要和那張欠揍的臉親近一下的衝動。


    估計宮平一郎也看見了錢形悠蠢蠢欲動的手,他立馬收迴自己戲謔的表情,讓錢形悠想要用拳頭和他親近的念頭無從下手。


    之後,他開始認真的提建議。


    “嗯咳,小悠你的小說是什麽類型的?”


    “嗯,應該是推理小說。”


    “這樣啊。”


    宮平一郎摸著下巴,低頭思索不語。


    見到宮平一郎正在思索,錢形悠安靜的在一旁等候。


    沒多久,宮平一郎抬起頭,對著錢形悠說道。


    “既然是這樣,我先給你說下目前的出版社情況。”


    “好的。”


    ————————


    錢形悠走在迴家路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


    根據宮平一郎給他普及的目前比較有名氣的出版社主要是:小學館,集英社,文春文庫,角川文庫,講談社,理論社。


    還有一些是現在流行的輕小說文庫,像是不死川、電擊等等,都是一些比較有名的書店或者是文庫。


    對於初出茅廬的錢形悠而言。


    大出版社和小出版社各有優點,也有缺點。


    就是看錢形悠怎麽去擇決。


    宮平一郎沒有給出確實的意見,他隻是將個個出版社‘書店的優缺點都和錢形悠詳細的說了一邊,剩下全看錢形悠自己的想法。


    錢形悠現在正在究竟是投稿到大出版社,還是小出版社之間不停徘徊。


    一路沉思沒有看路的錢形悠,一個不小心直接一頭撞在電線杆上。


    “摁。”


    痛唿一聲過後,劇烈的衝擊力一下子將錢形悠撞到在地上。


    跌倒在地的錢形悠連忙用手揉了揉額頭被撞的發紅的地方,接著四處張望有沒有人看他出醜的一幕。


    環視一圈之後。


    街道上仍是靜無人煙的樣子,錢形悠這才放下心長唿一口氣。


    接著,錢形悠站起身來拍拍褲子,認認真真的看著前方的路


    ———————


    “對喔!全部都投一次不就行了嗎!”


    呆坐在圓桌前的錢形悠用力錘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掌心,恍然大悟的大聲說道。


    說完,他就對剛剛自己因為發呆而一頭撞在電線杆上感到丟臉。


    ‘明明就是那麽簡單一件事,結果卻因為自己鑽了牛角尖........幸好剛剛沒有看到,不然都沒臉見人了。’


    錢形悠有些慶幸的想道。


    不過下定決心之後,錢形悠沒多耽擱時間。


    他趕急趕忙的拿起桌子上的原稿就跑出家門。


    來到打印店,將自己寫的原稿,打印了大概四五份的樣子,接著又到雜貨店裏,買了幾個比較厚實的信封就馬不停蹄的迴家了。


    迴到家,錢形悠將複印件和原稿分別整理放一旁,然後將《白夜行》的複印件放進信封當中。


    但是等他放進去之後,錢形悠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知道出版社的地址。


    無奈之下,他又跑到外麵去,在個個便利店裏找相關的雜誌,和在書店裏找書籍,找到地址之後,連忙用隨身帶著的筆記本寫下來。


    等已經登記好地址之後,他又連忙迴到家中,寫好地址。


    接著,就像旋轉的陀螺一樣,連忙帶著稿子跑到附近一家郵局,在付出差不多半天夥食費之後,錢形悠順利寄出稿子。


    “現在就是等迴複了吧。”


    站在郵局門口,錢形悠臉上有一絲喜意。


    他想用一個燦爛的笑容表達心裏麵的開心,不過錢形悠想起早上,宮平一郎在看到他笑了之後,那一臉見鬼的表情。


    錢形悠又硬生生將自己的笑容憋了迴去。


    “這年頭,想做暖男都做不成。”


    錢形悠心裏歎口氣,小聲地嘀咕道。


    隻是,剛好有個人路過錢形悠的時候,似乎是聽到錢形悠小聲嘀咕,臉上的想笑不敢笑的見鬼表情。


    讓人看到都覺得他難受。


    ————————


    夜晚,南條屋。


    那個打扮的十分性感的石井小姐,一如既往的霸占了錢形悠正對著座位。


    她一隻手端著小巧玲瓏的酒杯,一雙美目緊緊盯著正在認真切刺身的錢形悠。


    身為南條屋史上最年輕的主廚,錢形悠心無旁騖的認真對待手裏的鯛魚。


    石井抿了口手上拿著的清酒,語氣極具誘惑的說道。


    “呐,小悠要不要下班之後和姐姐去玩呢?”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一說出口,南條屋裏熱鬧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安靜的有些有人害怕。


    而當事人之一,錢形悠則是用一塊幹淨的抹布擦拭一下菜刀,將製作完成的刺身端到石井的麵前,不動聲色的說道。


    “石井小姐,你喝醉了。”


    “不要叫我石井,叫我火乃。”


    石井火乃忽略了錢形悠的後半句話,抓著錢形悠前半句不放。


    “石井小姐,你喝醉了。”


    “叫我火乃!”


    麵對不依不饒的石井火乃,錢形悠麵無表情,但是心裏有些頭疼。


    鬼知道今晚石井火乃收到什麽刺激,非得抓著錢形悠不放,而且對他說得話,一句比一句露骨。


    錢形悠如入定高僧一樣,麵對石井火乃的步步緊逼,整個人佁然不動。


    石井火乃見到對著自己如此露骨的調戲,都一副冰冷的樣子的錢形悠,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真是的,小悠就不能讓一點大姐姐嗎?”


    錢形悠依舊是一副,“你繼續”的高冷。


    石井火乃見到自己最後的掙紮完全沒有一點作用,嘴裏猛“哼”一聲,悶悶不樂的喝起酒。


    在石井火乃終於消停之後,南條屋的氣氛再一次變得熱熱鬧鬧起來。


    錢形悠也在心裏給自己擦了把汗。


    他看著麵板上,已經達到了11點的魅力,心中再一次懊悔。


    ..............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之後,錢形悠也和南條兄妹道別。


    兜裏揣著今天的工資,錢形悠的心有些喜滋滋的。


    走在路上的他,抬頭看了眼群星閃爍的夜空。


    心裏也在默默祈禱。


    “希望,《白夜行》能順順利利的。”


    祈禱完,錢形悠滿懷希望的。


    昂首挺胸向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在他背後的夜空中。


    三三兩兩的,幾顆耀眼的星星。


    正一閃一爍的。


    笑著目送遠去的錢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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