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柳月言丟下長劍,清冷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朝著轎子走去,轎簾被人掀開,柳月言剛坐好,轎子就被抬了起來。


    街道茶樓上,有兩個靠窗戶坐的男子眼底全是玩味。


    “這南國,恐怕真的要熱鬧起來了。”


    迴到宅子裏,月孽已經迴來了,官服換下,穿著簡便的長袍,柳月言迴來,月孽看了她一眼,吩咐丫鬟將飯菜端上來。


    “今日玩的開心嗎?”


    月孽涼薄的開口,坐在柳月言麵前,抬眸看著那張和月裳極其相似的容顏。


    柳月言把玩著筷子,垂著頭:“自然是很開心,你若是能夠收起你的眼神,我會更加開心,別把我當做別人的替身。”


    她想,她已經知道這個人透過她看誰了,想必,是她的姨娘,月裳。


    “你叫什麽名字?”


    柳月言淡淡的問著,問丫鬟的話,丫鬟根本不會告訴她,說什麽直稱大人的名字不合禮數。


    “月孽,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月哥哥。”


    柳月言:“……”


    月孽是她娘親的哥哥,就算要叫,難道不是叫舅舅嗎?


    月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他皺眉:“我和月裳,早已沒了血緣關係。”


    “……”


    月孽大她十幾歲,讓她叫哥哥,是不是有些不恰當,當然,身居人下,她也不會說出來,但是,也絕對不會叫。


    她總覺得,月孽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十分火熱,這樣的眼神,讓她很難適應。


    柳月言垂下眼簾,有些安靜,周身泛著清冷的氣息,月孽有些恍惚,他站起身,走到柳月言身邊,手,下意識摸上柳月言的容顏。


    柳月言猛然抬頭,整個人站起來,腳步後退,卻踩到拖地長裙,整個人直直往後麵倒下,柳月言眸子瞪大,月孽身形微閃,伸手摟住柳月言。


    “你慌什麽?”


    他說的涼薄,柳月言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趕緊站穩,一把推開月孽,和月孽保持距離。


    柳月言皺眉,每次和月孽相處,她就一點也不舒服。


    “那個,我今天不吃飯了。”


    說著,她就想要離去,月孽一把抓住柳月言的手腕,手上用力,柳月言便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手搭在柳月言腰上,讓柳月言動彈不得。


    “你怕我?”


    他問的嚴肅,柳月言卻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了,眼神,月孽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般。


    這樣的認知,讓柳月言覺得心慌不已,她不怕月孽,卻想要遠離月孽。


    “沒有,放開。”


    柳月言緊緊的掙紮,月孽力道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她抬腳,朝著月孽踢去,好歹也是學了一些武功,她自然不會乖乖被人抱著。


    剛把腳抬出去,月孽便緊緊抓住她的腳,柳月言抬頭,重重朝著月孽脖子打去,月孽反手,將柳月言手腳都禁錮住。


    這下子,柳月言是徹底被他抱在懷裏了,她神色閃過絲絲薄怒:“放開。”


    手腳都被禁錮,武功懸殊又大,她跑不了,也走不了,且這個人看著她的眼神,讓她下意識想要逃離。


    月孽垂頭,柳月言立刻別開自己的臉,眸子森冷:“月孽,你看清楚,我不是月裳,我叫柳月言。”


    她敢肯定,月孽肯定是將她當月裳了,這太荒唐了。


    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紀教育出來的,思想先進,也沒法接受這個。


    月孽絲毫不鬆手:“柳月言,你可曾記得,上次我告訴過你,身為神女,可以指定一個人長生,你知道月兒做神女時,指定了誰嗎?”


    他問的涼薄,言語帶著絲絲蠱惑。


    柳月言冷著臉:“我不想知道。”


    月孽在柳月言臉上落下一吻,柳月言眼底全是厭惡,若非手腳被禁錮,她真的恨不得在這個人身上下不舉的藥。


    月孽自顧自的說道:“月兒指定的人,是我。”


    “代價,是我終生不能觸碰月兒,月兒明明知道我喜歡他,卻以這個為代價,你說,她為何寧願和國師苟且,也不願意嫁給我。”


    月孽越說,柳月言越覺得惡心,這簡直太荒唐了。


    “月孽,我不管你說的真假,我也沒興趣聽你們的故事,你若是在不放開,別怪我不客氣。”


    月孽勾唇:“你想對我怎麽不客氣?”


    柳月言森冷的盯著他,月孽看了會柳月言,鬆手,放開她。


    一離開月孽,柳月言便跟碰到什麽髒東西似的離得遠遠地,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客屋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迴到屋內,柳月言立刻換了身衣裳,被月孽觸碰到,她隻覺得格外惡心。


    “柳小姐,這是大人吩咐給你準備的飯菜。”


    丫鬟聲音在門外響起,柳月言皺眉:“端進來吧。”


    就算她不吃,這些丫鬟也會端進來的,所以她也沒必要浪費口舌,在這宅子裏,隻要是月孽的吩咐,不管是什麽,這些丫鬟都會遵守。


    丫鬟將飯菜端進來後便退出去了,柳月言看了眼飯菜,很豐富,每一道都精致到了極點,她卻覺得胃裏翻滾到極點。


    “嘔。”


    柳月言捂著肚子幹嘔了下,臉色蒼白,可是隨即,胃裏不斷翻滾。


    “嘔!”


    捂著嘴巴,她連忙跑到別處吐了起來,她吃的本來就少,隻是幹嘔著,什麽都沒有吐出來,柳月言的心卻沉了下去。


    連帶著嘴唇都有些發抖。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她是醫生,她是清楚自己這反應意味著什麽,這些日子她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月事,現在迴頭想想,她的月事,已經一個月沒來了。


    柳月言順著牆壁跌坐下來,目光有些渙散,她不敢把脈,怕自己真的懷孕了。


    和墨連殤做了後,她大病一場,三日後才好過來,連帶著避孕也忘記了,雖然事後想起來趕緊吃下去,可時間都過了三日,根本沒什麽用。


    那個時候她在想,不可能有那麽巧的事情,居然一次就中。


    許久。柳月言深深的吸口氣,雙手有些顫抖的摸上自己的脈搏,心,一沉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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