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


    疏離的話,疏離的稱唿,讓墨玄離悄然握緊手心,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月言,你討厭我?”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月言,為何,月言卻會討厭他。


    不,他不希望月言討厭他。


    柳月言直起身子:“墨玄離,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認識的墨玄離了,你太陌生了,我沒有辦法在像從前那樣子對你。”


    “所以,你以後,還是盡量少來找我吧。”


    她不想和墨玄離爭執什麽,也不想和墨玄離爭吵,至少,讓她心中保留著對於墨玄離以前的記憶。


    這張臉,好陌生,妖治的容貌,硬生生被猙獰的傷痕毀掉,再也沒了那張純真灑脫的臉,這樣的墨玄離,陌生的讓她覺得恐慌。


    墨玄離抿唇,決定不在繼續這個話題,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月言爭執,因為不管怎麽爭執,他要的,還是皇位。


    “雲言,那個人,怎麽迴事?”


    墨玄離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手指指著長在和長青一起練劍的長羽。


    柳月言遲疑了下,還是道:“她叫竹離,被我在大街上遇到的,所以,我將她帶了迴來。”


    清淡描寫幾句話,卻包含了太多情緒。


    墨玄離皺眉,這件事情,一看就知道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但是他知道,月言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女子,不需要他太過於擔心,但是他還是提醒道;“月言,你最好,多留個心眼吧。”


    此人來路不明,又和長羽那麽像,說是巧合,誰信?


    柳月言嗯了聲,不在言語。


    墨玄離看了她一會繼續道:“三哥已經找到藤蔓了。”


    他緊緊盯著柳月言的表情,自然也沒有錯過柳月言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舒服。


    “而且,三哥已經讓安生將藤蔓帶迴來了,月言,你應該很清楚三哥的目的吧,讓安生帶迴來藤蔓,救的,是錦兒。”


    “哐當。”


    錦兒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刃般,讓柳月言微微失神,手上一鬆,杯子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濺在她裙擺上,柳月言卻似乎沒察覺般。


    隨即,她笑了笑:“墨連殤曾經說過,他虧欠錦兒一條命,現在救活錦兒,也無可厚非。”


    墨玄離神色嘲諷:“月言,你騙的了我,你騙的了自己的心嗎?”


    “三哥和錦兒的過去,你一無所知,現在三哥更是為了錦兒不惜一切的前往邊關,甚至於,連自己布置好的計劃都不管了。”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三哥為了那藤蔓,和黎初大打出手,甚至於,對黎初動了殺意,因為那藤蔓,最先是被黎初找到的。”


    溫和的話,說著最殘忍的字眼,讓柳月言身子鬆懈,倚靠在椅子上,她神色未動,隻是閉著眸子。


    “墨玄離,你到底想說什麽?或者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如果墨玄離隻是想讓她難受的話,那麽恭喜,她現在很難受。


    但是她並為全部相信墨玄離,她在等,等墨連殤迴來給她解釋,等墨連殤迴來告訴她一切的事情,她心中相信的,始終是墨連殤。


    隻要是墨連殤說的,她都信。


    墨玄離握緊手心,神色越發溫和,眸子,帶著癡迷:“月言,我隻是想告訴你,三哥對錦兒,絕對超越對你的感情。”


    “三哥不值得你愛,趁著你現在沒有完全陷進去,鬆手吧。”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也給你,你想要天下,我照樣可以給你,你想要隱居,我也可以陪你。


    隻要你能放開三哥,讓我走進你的心裏。


    後麵的話墨玄離沒有說出來,現在時機不對,地點不對,他也能夠清晰的保持理智。


    他已經等了那麽久了,也不在乎在多等一些時間,等到月言對墨連殤徹底死心的時候,他就能夠盡快趁虛而入。


    他的月言,不能屬於任何人,隻能屬於他。


    柳月言抿唇,用自己的手遮住眸子:“墨玄離,你先走吧,讓我靜靜。”


    她相信墨連殤,卻並不代表她不會亂想,她聰明,但是任何人在感情麵前,都無法保持冷靜,尤其那個人,和她差距那麽大。


    關於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這件事情,她始終都謹記著,以前,她幾乎不會相信,有人願意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墨連殤對她承諾了。


    她也信了。


    她付出了感情, 付出了信任,付出了自己的心,她不想最後落得一敗塗地。


    她也不知道墨玄離說的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親自去墨王府守著,但是她不敢,不敢去看。


    罷了。


    不管了吧。


    她會等著墨連殤迴來,讓墨連殤親自,和她說。


    皇帝在位,幾乎天天上早朝,過了一個月後,皇帝突然宣布柳月言進宮,這一次,柳月言沒有帶任何人去,而是獨自一人去的。


    她有些私密的話想要問皇帝。


    這些話,不方便讓第三人聽見。


    柳月言不需要別人帶領,而是熟門熟路的去了偏殿,皇帝不上早朝的話,一般都會在偏殿處理事務。


    太監通報後,柳月言便走了進去,和往常一般,皇帝正在書桌上批閱奏折,可是隨即,她注意到屋內還有一人在。


    那個人,正是墨諸辰。


    柳月言眼底控製不住的出現殺意,強烈的殺意讓皇帝看了眼柳月言,柳月言微微低頭,強迫自己將殺意隱藏下去。


    墨諸辰見到柳月言臉色也極其難看,自從那次事情過後,他便再也無法行房事,曾經讓人偷偷給他檢查過,可每個人都束手無策。


    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方便昭告世人,隻能夠要把吃黃連獨自驚慌。


    “參見皇上。”


    柳月言微微彎曲雙腿行禮。


    皇帝將奏折放下,朝墨諸辰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墨諸辰應了聲,起身行禮,轉身走出去,在路過柳月言身旁時,柳月言悄聲開口。


    “太子不能行房事,滋味如何啊?”她聲音很輕,除了墨諸辰之外根本無人能夠聽見,墨諸辰腳步微微頓住,眼底迸發出殺意,強行忍下來裝作沒事人一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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