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了。


    完全沒救了。


    現在的皇帝,隻能夠苟延殘喘的活著,壽命也長不了了,就算是她,也沒有辦法在救,縱欲過度,被人養蠱,身體中毒。


    這三種加起來,完全可以迅速將皇帝剩下來的壽命耗盡。


    恐怕,活不過一年的時間。


    說是一年,都幾乎有些勉強。


    那個靜妃,果然問題很大啊。


    真是頭疼。


    柳月言抿唇,沒辦法的起身開門走出去,眸子下意識的在妃子中尋找靜妃的身影,靜妃很安靜待在人群中,眼眶也有些紅。


    “皇後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清冷的說著,沒有去照看別人的目光,隻是緊盯著皇後。


    雖然她和皇後有過節,可是正事和私事,完全就是兩碼事。


    皇後點頭,和柳月言站在旁邊,柳月言直接開門見山道:“皇後娘娘,我想詢問下,靜妃的身份是什麽?”


    “這一點,和皇上,有很大的關係,皇後娘娘最好還是如實說的好。”


    她相信,皇後肯定會調查靜妃的身份和背景。


    皇後深深的看了眼柳月言道:“靜妃隻是個很普通的官員女兒,身份清白也很幹淨,沒有絲毫不對勁。”


    不然的話,她早就對靜妃發難了。


    沒有絲毫不對勁?


    身份幹淨?


    這兩個答案讓柳月言挑眉,她猛然記起,靜妃和那個男子,曾經提到過什麽給臉?


    難道說,靜妃那張好看的容顏下麵,是另一張臉?


    “多謝皇後了,皇後,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些事情,我也不點破,隻是你如果不想城內那麽快血流成河的話,最好還是讓靜妃遠離皇上。”


    她能說的,就是這麽多。


    皇後是聰明人,她會知道怎麽做的。


    “沒事的話,我先告退了。”


    說著,柳月言朝皇後行了行禮,轉身朝著宮外走去。


    她剛走出去沒多遠,便看到宮門外一處綠蔭便,有兩道身影在說著什麽。


    是墨玄離和靜妃?


    這樣的認知,讓柳月言的心狂跳起來,她迅速閃身,尋了個隱蔽的位置躲藏。


    這怎麽迴事。


    靜妃不是和皇後他們在內院守著皇帝嗎?怎麽眨眼間便來到了宮門外和墨玄離講話,這太奇怪了,也太詭異了。


    因為距離的原因,她聽不到墨玄離和靜妃說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墨玄離和靜妃認識?還是說,靜妃是墨玄離的人?那麽這一切,是墨玄離在策劃嗎?


    一個個疑惑,讓柳月言心思有些亂,等到靜妃走後,墨玄離站在原地沉思,隨即背著手提高自己的聲音。


    “月言,出來吧。”


    在月言到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隻是沒有點破而已,畢竟按照他的武功,一旦有人靠近到一定的距離,他就會發現。


    除非來人的武功在他之上。


    柳月言坦蕩蕩的走出去,眸子,緊緊的盯著墨玄離,雪花紛飛,掉落在二人身上,柳月言從未覺得墨玄離這麽陌生過。


    “墨玄離,這一切,是你做的?”


    問出來的時候,她甚至有些後悔,因為她害怕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管怎樣,她都不希望這件事情是墨玄離策劃的,對方可是他的父皇啊,親生父皇啊。


    墨玄離背著手,沉穩的道;“月言,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們之間的爭鬥,你也最後不要在參合進來了。”


    “月言,你的醫術很好,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很多時候,不是你醫術好,就能夠解決一切的,答應我,別多管閑事了。”


    “好嘛?”


    最後那句話,甚至帶上了祈求,隨即,墨玄離的眸子變得絲絲純真起來,純真的樣子,似乎又迴到了她最初認識的那個墨玄離。


    “墨玄離,你到底想做什麽啊?”


    她顫抖著聲音詢問著,眼前這個最為重要的朋友,現在變得太過於陌生了。


    張了張嘴,她想要勸墨玄離收走,可是明顯,墨玄離不會聽她的。


    墨玄離抓住柳月言的手,眸子很是堅定:“月言,相信我,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所以,你也不要在管了好嗎?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參合進來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的。”


    勸解的話,帶著執著和沉重。


    柳月言用力的掙脫墨玄離的手,卻因為力道太大,怎麽也掙脫不開,手腕處紅了一片,兩人就那麽對視著。


    她的眼底,有著絲絲失望。


    “墨玄離,你去爭奪皇位,那是你的權利,你去爭奪勢力,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你不能殺害自己的父皇,那是你的親父親。”


    “就算有朝一日你真的成為了皇帝,難道你想背著殺父的罵名嗎?”


    她的話有些激動,還未在說什麽,眼前出現一片陰影,接近著,對方一道淩厲的勁風朝著墨玄離打了出去,抓住她的大手也成功鬆開。


    柳月言落入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是墨連殤。


    墨玄離摟著柳月言,眸子冷冽,墨玄離被硬生生的逼退幾步,雪地上還有幾道腳印,兩人依偎的樣子刺痛了墨玄離的眼睛。


    “三哥上來就對我出手,似乎,不太恰當啊。”


    “畢竟這裏,可是皇宮,而不是你的墨王府,也容不得你放肆。”


    輕輕的話,有著幾分嘲諷。


    墨連殤沒有鬆開柳月言,隻是冷著臉道:“與你何幹?”


    “隻是沒想到九弟現在倒是長大了,喂養的老虎,也要開始咬人了。”


    反唇相譏,兩個人的爭鬥讓柳月言緊緊抿唇,她握住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說什麽。


    一個,是她最為重要的朋友,一個,是她喜歡的人。


    “我們走吧。”


    她低著聲音對墨連殤說著,隻是在臨走前緊緊的盯著墨玄離。


    “墨玄離,你什麽都可以背負,就是不能背負殺父的罵名,那樣子,和畜生沒有什麽區別。”


    這句話,她是低聲在墨玄離身邊說的,隻有她和墨玄離知道。百善孝為先,雖然這個孝在皇宮的麵前顯得很可笑,但是對方,始終是他們的父親,想對皇帝下手的人多得是,她不希望那個人是墨玄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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