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怒,將桌子上所有的奏章推了下去,喜公公在外麵聽見聲音急忙進來,“皇上!”


    “你說,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喜公公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她指的是誰,本就沒有緣分,有何必苦苦請求,記憶能消散,可是心中的感覺是不會消散的,皇上還是不懂愛。


    俯身將東西撿起來,勸道:“皇上,如今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走,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是啊,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可是她的反應,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合上眼,複又睜開,眼底是深深的孤寂,“墨陵景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一切風平浪靜!”


    風平浪靜?


    墨陵景豈是坐以待斃之人,恐怕早已經在暗中布置了吧。


    這次,他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他要讓他知道,他和林錦茵的一世情緣不過是因為他嫌出現罷了。


    “公主月子已快滿了,在宮中好生辦辦,介時讓她多和公主接觸!”魏幻楓吩咐道。


    “是!”


    攝政王府中。


    寒徹一臉憂愁的坐在椅子上,“王爺,若不是事出有因,臣也萬萬不敢上門和你說這樣的話,可是實在……”


    “寒大人多慮了,沒什麽合適不合適的,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本王方迴來,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置!”


    寒徹自是明白的,若不是想到這一層,又怎麽會急急的上府,隻希望這事能夠順順利利的,好讓自己一顆心安下來!


    說話之際,卻又一隻通體雪白之物竄了進來,寒徹嚇了一跳,連忙躲避。


    “雪牙!”墨陵景冷聲道,手中噙了汗,卻巍然不動!


    雪牙瞥了他一眼,竟露出了兇相,朝著他襲了過去,墨陵景不過輕輕避讓,雪壓便撞上了柱子。


    “來人,快來人!”寒徹被嚇的不輕,莫離和莫形進來,看見發了瘋一般的雪牙亦是一驚,雖是隻畜生,不過卻很溫順,今日是怎麽了!


    雪牙本就是靈狐,身姿靈巧,大廳又寬敞,一時之間,兩人也不能將其捉拿!


    雲初進來之際,雪牙正竄出來,身子一晃,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臉色一道長長的血痕,就連一雙修長的手也不能幸免,而始作俑者,卻迴頭瞥了一眼,不見了蹤影!


    “雲閣主,您沒事吧!”莫離和莫形兩人急忙將人扶起來。


    “無事,雪牙未傷著你們吧?”雲初起身,那小東西下手還真狠,今日雪牙也不知怎麽了,一大早便焦躁不安,上竄下跳,隻是沒想到竟跑過來了。


    “趕緊喚太醫!”墨陵景沉聲道:“雪牙以前可這般過?”


    “沒有啊,許是春日來了,動物都有些煩躁吧!迴頭我便將其關起來,可莫要傷著人才好!”雲初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道,眼中一抹稍縱即逝的狡黠。


    墨陵景也不說話,從袖子中拿了傷藥出來,抬手便往他傷口上倒。


    “你輕點,小景,你這哪是上藥,輕點,我這臉上可不能留疤!”許是墨陵景下手太重了,許是裝腔作勢為之,雲初一直沒有停下來嚷嚷。


    墨陵景索性不理他,撚了藥粉朝他臉上一灑便完事,唯留雲初在一邊塗塗抹抹的,似大姑娘家在塗脂抹粉一般!


    “王爺,那我便先迴去了!”寒徹待著也幫不上什麽忙,退了下去。


    大廳中就隻有兩人,雲初朝政寒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環住手,幽幽道:“我溫順的雪牙如今成了一隻焦躁的畜生了,你該如何補償?還有我,你看看我的臉,我的手!”


    “讓廚房多煲點雞湯!”墨陵景坐迴去椅子上,徑直喝著茶,還未喝,手中便空了。


    雲初攥著杯子細細把玩,目光中盡是戲謔,“剛才那位是寒大人吧?據說,他家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兒,正當好年紀!”


    話音一落,墨陵景眸子暗了一些,一掌拍在桌子上,茶蓋飛起,輕輕一掃,朝著雲初的方向飛了過去。雲初一愣,連忙躲避,茶蓋砸在身後的柱子上摔的粉碎,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將手中的茶喝了下去,才道:“你讓雪牙配合你上演這一出,不就是想將人打發走嗎?不過你若是不想見,直接不見便是,大可


    以不必如此勉強自己!”


    墨陵景似笑非笑,桃花眼盈盈生輝,隻是裏麵沒多少溫暖的成分,緩緩靠在椅背上撐著頭,“無聊消遣!”


    雲初到嘴邊的話噎住,分明就是人家寒大人一天三次的上門求見,整整來了三日,推辭不過才見的,找借口倒是找的冠冕堂皇。


    不過寒徹這一出,恐怕雲都很快就要傳遍攝政王墨景要納側妃的風聲了,能夠攀上攝政王府,那可是何等榮耀一事。


    不過有一點卻不好,小景一迴來,雲都多少未婚女子一顆顆芳心便蠢蠢欲動了,眼看著春日便到了,桃花開的正旺,說不定,這滿城的桃花都開進了王府中來。


    他不常出去,都聞到了這個季節躁動的氣息,“小景,我覺著,你還是繼續裝病吧,病入膏肓!省心省力!”


    索性他裝病也有一套,別人不會懷疑!


    “自然,攝政王被狐狸所傷,臥病不起,不能見客,府中來往太醫不斷,這個理由,可好?”墨陵景淡淡接話,眼中促狹額的意味格外明顯!


    來來往往的人隻會讓他心煩,索性不見,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事,自是不用費心思去理會。


    雲初簡直忽略了他的厚顏無恥程度,明明受傷的是自己,他卻大言不慚說出這些話來,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做,“小景,你忑不厚道了!”


    “兄弟之間,你受傷我受傷有何關係!”墨陵景笑的爽朗,久別的笑容一點點渲染著,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是上天精心雕刻之作!


    言罷,留下一串笑聲,大步出了大廳,生病之人,哪能到處亂跑呢?


    莫離將太醫請過來之間,隻看見雲初一人在大廳中,連忙過去,“太醫,快幫我家雲公子看看!”“還是看看你家王爺吧!”雲初環著手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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