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


    林錦茵輕笑,“自是殺了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不!”墨修城搖頭,眼中掩飾不住的慌亂,他不能死,若是死了,自己忍辱負重這般久沒救白費了,看著林錦茵手中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恐懼道:“茵兒,看在你我過去的份上,你放了我,待我得到天下,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好啊!”林錦茵笑的狡黠。


    墨修城以為她答應了,欣喜之際,手腕處一陣巨痛。


    “我—要—你—死!”林錦茵一字一句道,手中的動作一點點加深,鋒利的劍刺穿他的手腕,殷紅的血跡順著劍一滴滴落下,似白雪皚皚的牆邊綻開的寒梅。


    “啊……”一聲慘叫發出來。


    墨修城疼的直冒冷氣,唇角哆嗦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囂著。


    這個賤人,竟敢挑端了他手腕的筋脈。


    即便筋脈能恢複,他的右手也廢了,再不能握劍。


    賤人!


    若是他出去,定會將他們夫婦碎屍萬段。


    “感覺如何?”


    “林錦茵,你……你記住,今日之仇,來日比會加倍奉還!”


    來日?


    她若是給他來日複仇的機會,她便不是林錦茵。


    冷冷一笑,持劍的手並沒有一點顫抖,滑至左手手腕處,笑的似一隻狐狸一般,“墨修城,你覺得,若是你的左手也廢了,結果會如何?”


    “林錦茵,你這個……啊……”


    “這是你欠我的,對了,我不喜歡別人說我半個不好,你最好省電力氣,否則,隻會更加痛苦!”林錦茵笑著將劍拔出來。


    墨修城一雙手鮮血淋漓,似在血池中浸透過一般,觸目驚心。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


    若是再這般折騰下去,他早晚會死在她手心,倒抽一口氣,有氣無力道:“茵兒,你放了我,如今我雙手已廢,你放了我!”


    “放?哪有那麽簡單,墨修城,我說過,你欠我的,我都會一一討迴來!”林錦茵眉眼一凜,正欲舉起手中的劍,卻被人攔住了。


    轉頭一看,卻是墨陵景。


    他何時進來的?


    “我來!”墨陵景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到一邊,接過劍,劍鋒指地,一陣淩厲之風劃過去,瞬間,墨修城一雙腿一軟,筋脈俱斷。


    “你武功何時恢複的?”林錦茵看他嫻熟的動作,疑道。


    “還未完全恢複,不過多付他,綽綽有餘!”


    “你們有種,便殺了我!”墨修城劇烈的掙紮著。


    如今他才明白一個道理,林錦茵不能留。


    若是早將她殺了,也不會有今日一遭。


    “殺了你太簡單,墨修城,你在東璃已經嚐過一次身敗名裂的滋味,若是再嚐一次,會如何?”


    墨修城看著林錦茵,眼中的恐懼一點點放大,“你要做什麽?”


    “來人,取紙筆。”


    外麵的侍衛很快取來了紙和筆。


    林錦茵掃了木架上的一眼,前世他是如何對到林府的,今日她便怎麽償還迴來。


    坐在旁邊沾滿灰塵的桌子上寫著什麽,袖子沾上了些許灰塵。


    墨陵景看過去,筆下的字體卻和墨修城的一般無二,他倒是忘了,她還會這個。


    唇角微微上揚,眼中盡是寵溺,果然是他的小野貓。


    林錦茵書寫完畢,將宣紙在他麵前攤開。


    “認罪書”三個大字印入墨修城眼前。


    等等……


    這字跡!


    恍然明白什麽,厲聲道:“林錦茵,你敢陷害我?”


    “陷害,你若是認為是陷害也好!”林錦茵將紙折好,轉身道:“可有辦法印多份出來?”


    “夫人的要求,為夫竭盡全力也會辦到!”墨陵景接過去。


    若是將這封認罪書昭告天下,恐怕墨修城便再沒有退路了。


    即便他不死,也不會有人會用他。


    除非,他隱姓埋名,不過以墨修城的性子,自是不可能這般做。


    不得不說,茵兒的辦法,夠狠!


    “你們……你們若敢……我必不會饒過你們,林錦茵,你這個……”


    墨修城嘴中咒罵的話語還未說出去,墨陵景一拳砸了過去,“本王的女人,豈是你能掛在嘴邊的!”


    “我有些累了,交給你了。”林錦茵歎了一口氣,莫名覺得心口一陣疼痛,似有刀絞一般,生疼的厲害。


    墨陵景見她臉色不對勁,擔憂道:“沒事吧?”


    “無事,我先迴去!”說完出了柴房。


    一陣冷風吹過,她卻沒覺得多少寒冷,疼痛反而也減少了許多,許是太過勞累了吧。


    進了屋子,身影一踉蹌,整個人靠在門框上,口中一股腥甜,忽的,嘔出一口鮮血。


    地上昏暗一片。


    不是正常的紅色,反而帶了幾分暗色。


    莫不是自己體內的寒毒嚴重了?思襯了一會兒,連忙將地上的血跡擦幹淨。


    墨陵景迴來之際,林錦茵已經躺下了,不禁有些奇怪,坐在床榻邊,探向她的頭,沒有發熱,正欲搭上她的脈搏,卻被她避開了。


    “你迴來了?處理的如何了?”


    “我廢了他的武功,讓人送去給魏幻楓了。”


    “這樣的結局已經很好了,魏幻楓不會留他性命的!”林錦茵支著身子。


    “你臉色有些不好!”


    “無事,隻是覺得有些累了而已,魏幻楓看見墨修城,很快就會猜到是我們,這是我們唯一出城的機會!”


    是啊,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即便要開戰,他也不能困在這一隅之地。


    “你好生休息,待會我過來喚你!”墨陵景替她攏了攏被衾,並沒多想。


    林錦茵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將被衾裏沾了血跡的帕子拿出來,塞到床底下。


    不成,她不能這般被動,總要看看自己到底怎麽迴事。


    換了身衣裳,避開眾人,出了門。


    離都的白日的街道倒也熱鬧,人來人往,沒了夏日浮躁的熱氣,反而很清爽。


    尋了一間不起眼睛的藥鋪進去,待人少了才上前。


    “姑娘問診還是抓藥?”那大夫忙著寫手中的藥單,頭也不抬的問道。林錦茵扯了扯頭上的帽簷,淡淡道:“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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