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都說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有巫醫在,我們就先迴去吧。”采薇實在不明白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小姐為何這般上心,


    “誰受了重傷?”簡禹翕過來,疑惑道。


    采薇連忙起身,向他行禮,“見過簡將軍。”


    “盼兒,何人受傷了?”簡禹翕又問了一遍,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顧盼兒笑了笑,頭上墜下來的鈴鐺伴著發絲飛揚,為她添了幾分俏皮,“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你怎麽迴來了,爹不是說你後日才會迴來的麽?”


    “你忘了,明日就是你生辰,若是在西川,可要舉行祭天儀式,不過如今在赤莊,又在軍營中,自是忌諱的,所以我便提前迴來了,往前你的生辰都是我和你一道過的。”


    生辰?顧盼兒尷尬一笑,的確如此,可是今年她卻不想過了,甚是壓根記不起來,“禹翕,這幾日事情挺多的,生辰每年都會過,今年過不過都不重要,你還是好生將爹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不然爹又會責罰你了。


    ”


    簡禹翕眸光一亮,為著她的關心之言,心中似吃了蜜糖一般,“盼兒,這次我和大將軍說了才迴來的,正好,我給你帶了禮物,在我的營帳,走,我帶你去看看。”


    說罷不由分說拽著她便走,顧盼兒一愣,連忙將人推開,“明日才是生辰,明日再看吧。”


    “也好。”簡禹翕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欲過去,卻被顧盼兒攔住了,“禹翕,你累了,我送你迴去休息吧。”


    “到底是何人受傷了,這般神秘?”簡禹翕疑惑不解。


    “不過一個不相幹的人,傷的挺重的,你就別進去了,走吧。”穀盼兒將人推著,別在身後的手一個勁的朝采薇比劃。


    采薇明白過來,知道小姐想要將簡將軍支開,連忙過去,“小姐,方才老爺喊你,奴婢去送簡將軍吧。”


    簡禹翕狐疑的看著主仆兩人,終究沒有說什麽。


    顧盼兒見人走遠,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巫醫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他怎麽樣了?”


    “斷的骨頭已經接上了,隻需要好生休養,便能恢複如初,不過他體內的寒毒太頑劣,非一日能好的,即便好了,他哪一身武功想要恢複如初,隻怕是需要一年半栽。”


    “那現在怎麽辦?”顧盼兒沒想到會這般嚴重,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受那麽重的傷。


    巫醫想了想,不確定道:“除了下寒冰池,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穀盼兒眼中迸發出光忙,“是何辦法?”


    “西川偏北,如今這個季節已是漫天飛雪,這幾日皇族貢山中會長一種草,能入藥。”


    “你說的莫不是喪魂草?”顧盼兒疑惑道,隻見巫醫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中。


    不說那個地方是貢山,離此地數千裏,還要渡河,即便是如今人在西川,她也不能取的了那草,皇室所用,從不外傳。


    巫醫也知道幾乎是不可能的,根本沒抱什麽希望,“小姐,盡人事,聽天命吧。”


    “大巫,有什麽法子能讓他們讓出喪魂草?”


    巫醫搖搖頭,“小姐,喪魂草是何物,怎麽可能有辦法得到,這些日子先看看情況吧,若是大,或許上天會讓他平安度過一劫。”


    顧盼兒道過謝之後匆匆進了屋子,待看見床榻上的人一臉蒼白的模樣,扯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了下去。


    看了許久,將手拖在下巴上,“巫醫說,要聽天命,你若是聽的見,那便趕緊醒過來,你可有牽掛的人?”


    說了許久,卻也不見床榻上的人有半分反應,反是爐子裏的炭火快要燃盡了,攥了鉗子,攏了攏,卻看見一雙漆黑的鞋子在爐子旁邊,順著看上去,一愣,“禹翕?”


    “他就是那個受了重傷的人?”簡禹翕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顧盼兒點點頭,采薇那個死丫頭,這麽快就將她出賣了,“爹說他身份有異,要我好生照顧著。”


    “我已經問過大巫了,他是蒼傲人,還是東璃人?”


    故盼兒用鉗子撥著爐子裏的炭火,漫不經心道:“這世界上的人不是蒼傲的,就是東璃的,剩下的,就是西川的。”


    “盼兒,你這是胡鬧。”


    “我哪裏再胡鬧了?”顧盼兒一臉不滿,索性背對著他。


    簡禹翕跟過去,指著床榻,“你知道他是誰,你就將人帶迴來,若是東璃的呢?如今西川準備要攻打東璃,你這不是給大將軍添亂嗎?”


    顧盼兒將手中的鉗子扔了下去,看著他的目光冷了幾分,“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我爹都沒說我給他添麻煩,再說,他如今這個樣子,能做什麽?”


    “那你就要這樣子一直照顧他?”簡禹翕在意的是這個。


    難怪他迴來她連個笑臉都沒有,竟似乎因為這個男子。


    “那又怎樣,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大巫一直在照顧著你們,再說,西川民風開放,不比東璃和蒼傲,你說這話未免也太搞笑了吧。”顧盼兒並不理會,起身抓了帕子,將爐子提起來,欲靠近床榻一些。


    簡禹翕眸光一變,一把將人攥了過去,顧盼兒還未來得及將手中的爐子放下去,便被他這般一扯,爐子撞了上來,腳上一陣灼痛,悶哼一聲,隻是皺眉。


    “盼兒,你怎麽樣,我看看。”簡禹翕急了。


    穀盼兒將人一把推開,拿出腰間的彎刀,“禹翕,你若再胡攪蠻纏,我們便像從前一樣,打一架,你贏了,我便聽你的,如何?”


    “你明知道我不會贏你的。”簡禹翕有些無奈,哪裏出來的小白臉,簡直就是添亂來了。


    “那好,索性人是我救迴來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人救活,你再阻攔,我便去告訴爹。”穀盼兒堅持道。簡禹翕態度軟了不少,“好了,隻要你記得,我兩的婚約就成,以後,你可是要嫁我的,對了,以後舞刀弄搶這種事,不要做了,女人就該在內帷,讓我看看,你腳傷再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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