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要求他們合作完成午飯,盛翹還在想紙片人老公,不對,現在是席寒時了,他去哪了,就感覺有人接過了她手上的刀。


    盛翹下意識抬頭,居然看見正在想的人低眸問她:“切成塊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平緩,聽上去如同禮堂裏奏著的大提琴一般,清矜優雅,盛翹都感覺耳朵被燙了一下,都忘記這是直播了:“你怎麽迴來了?”


    男人給她擦了擦手:“事情處理完了,翹翹去坐著吧,我來。”


    盛翹本來想說,她在錄節目呢,怎麽能讓他來,但是看到攝影師和其他嘉賓假裝沒看見,目不斜視的模樣:“........”


    她小聲哦了一聲。


    男人吻了吻她的手指。


    盛翹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想著現在沒有鏡頭,又想迴去看看紙片人老公做得怎麽樣了,結果就被王芬提到了外麵。


    王芬快氣死了。


    直播雖然沒有拍到席寒時的正臉,但是男人說“我來”時候的語氣都錄進去了,她知道現在彈幕跳得有多歡嗎!這可是直播!


    而且......


    王芬現在看到盛翹都恨不得擰她一把,糟心孩子!


    早問是不是席寒時了,還不願意承認,那麽多水軍算是白買了!


    盛翹下意識地捂著額頭往後退,何夢也攔著:“姐姐姐,周助理剛剛都和我們說了,女婿會幫女鵝解釋的,你就別怪女鵝了。”


    盛翹也委屈地“唔”了一聲。


    就是,明明是他騙她。


    王芬沒好氣地瞪盛翹一眼,等接了電話,才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嗯,我知道,周先生之前已經聯係過我了,哦,是嗎?好好好,麻煩你了。”


    盛翹偷偷地看了眼王芬,被瞪迴來了又乖乖地捂著額頭站在玻璃門前,被迫麵壁思過。


    等沒聽到聲音了,她才想轉頭,問何夢經紀人走了沒有。


    沒想到卻先看到了男人頎長的身影。


    盛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玻璃門裏麵的人--


    他們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樹影細碎,日光悠長,沒有下雪的a州宛若漂浮在大洋上的一座孤島,而他們就是在這座孤島上,隔著一扇玻璃門靜靜相望的人。


    男人似乎是抬手,屈起手指輕輕地叩了叩玻璃,聲音溫啞,有些模糊:“翹翹。”


    盛翹看著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遊戲裏的日日夜夜,下意識地繞過玻璃門,一下子--就撲進了男人懷裏。


    席寒時眼睫一顫,過了片刻,才低眸。


    沒有提醒她其他人在裏麵,而是撫了撫她的碎發:“做遊戲輸了?”


    盛翹:“........”


    她憋了一會兒:“是他們欺負我。”


    他們玩的是折手指的遊戲,但是規則有點不太一樣。


    隻要說出別人做過而自己沒做過的,被說中的人就要折一根手指,自己則不用折。


    結果這期嘉賓就像是盯上了她似的,說的一直都是秀恩愛有關的事,她棋差一著,輸了,才會被分配來做土豆絲的。


    盛翹越想越憤憤,小聲戳他:“都怪你。”


    男人順從地低眸。


    盛翹哼了一聲,小聲嘀咕:“你怎麽就不知道教我怎麽贏其他人呢?”


    席寒時做什麽都厲害,小時候她拉著他和其他人玩遊戲的時候,他總是能在她已經造成了劣勢的情況下力挽狂瀾,總有人說她不能拉席寒時加入,不然就是作弊。


    盛翹那時候還想,她才不是作弊,席寒時就是願意幫她,哼。


    這麽想著的人抬頭看席寒時,想掐他的臉。


    男人似乎看出她想做什麽,握著她的手腕,低眸,眼睫靠近她的掌心,聲音微低:“可是我已經把自己輸給翹翹了。”


    男人嗓音微啞:“翹翹還想怎麽贏我?”


    盛翹臉頰一紅,小聲:“你收斂一點,這是在外麵。”


    男人於是低眸,手指落在她腰間。


    盛翹也想起這是在外麵了,咳了一聲,鬆開他,假裝找節目組的人:“他們人呢?”


    席寒時蹭了蹭她的臉頰:“在裏麵。”


    盛翹本來想過去,但是看了看他:“你要出鏡嗎?”


    男人眼睫一顫。


    王芬重重地咳了一聲,盛翹立刻條件反射地站直,後知後覺地鬆開男人的手。


    然後硬著頭皮和經紀人打招唿:“姐。”


    席寒時頷首致意。


    王芬氣得心髒疼。


    搞了半天,最後還是和他地下戀情了,自己之前到底在操心什麽!


    王芬沒好氣地看向盛翹:“還不過來,不要錄節目了?”


    到底是顧忌著席寒時在,語氣放緩些:“你們的關係先瞞一瞞,之前鬧得那麽不像話,現在公開像什麽樣子?”


    盛翹:“........”


    是哦。


    她之前還在網上信誓旦旦地說隻是朋友,現在牽著席寒時的手錄直播不是太打臉了。


    可是,可是.......


    盛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席寒時,眼巴巴的。


    王芬眉心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席寒時緩聲道:“這件事是我的問題。”


    王芬:“........”


    “我會在節目中解釋。”


    盛翹偷偷地握住男人的手。


    何夢:嗚嗚嗚嗚嗚嗚女婿好寵!磕到真的了!


    王芬則是:“........”她就知道!


    有那麽多人護著,她就別想讓盛翹學乖一點!


    但是席寒時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席家席氏,他名下還有數不清的產業,人脈,她傻了,才出言反對。


    而且就席寒時的地位,也沒幾個人敢觸他的黴頭。


    罷了罷了。


    王芬心累地擺擺手。


    隨他們去吧。


    席寒時頷首,盛翹已經牽著席寒時往裏麵去了。


    何夢忍不住捧臉:


    “嗚!好好磕!”


    她宣布她的cp就是最甜的!


    這邊節目組的菜肴已經準備好一半了,負責跟拍盛翹的攝影師,把鏡頭固定在窗戶機位上後,就一直在盡職盡責地迴答網友提問,但還是沒一會兒,就被熱情的彈幕淹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剛剛那個!!!!】


    【是女婿吧!!!啊啊啊啊啊啊!!!!】


    【女婿聲音好好聽嗚嗚嗚嗚嗚嗚嗚】


    【女婿對女鵝好好嗚嗚嗚嗚嗚】


    【累了,連切個土豆都舍不得她來,寵也不是這樣寵的,等我女鵝真的啥也不會了怎麽辦(老母親般的炫耀語氣)】


    【沒辦法,女婿真的盯得好緊,我這個老母親真是既心酸又欣慰】


    攝影師擦了擦汗。


    好在隻要不問他女婿是誰,無論彈幕說什麽,攝影師都能尬笑著接過去。


    等導演耳麥裏鄭重其事地告訴他,好好拍盛翹的鏡頭,攝影師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清了清嗓子:“聽說盛小姐已經迴來了,那我們現在.......”


    話音未落,一句話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席寒時和盛翹居然一起進入了拍攝畫麵!


    導演還在耳麥裏給他鼓勁:“沒關係,拿穩拍著就好,隻要不出錯,就是大功勞!”


    攝影師:“........”


    不行,他手抖啊!


    席氏尚未涉足國內市場,其他人都知道席寒時的地位,何況是席氏發家的a州。


    上次盛翹和他出去,還是係統打點過,才沒鬧出什麽風聲。


    現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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