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老公,不是,席寒時應得太順暢,讓盛翹都懷疑,紙片人老公和席寒時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了。


    拒絕了她的人會這麽寬容地答應她所有要求?


    覺得她在癡心妄想才差不多。


    盛翹這麽想著,心底哼唧一聲,又戳他。


    等男人抬眸,又麵紅耳赤地看迴去:“幹嘛!”


    男人低眸一瞬,俯身抱住她。


    男人的氣息靠她靠得太近了,盛翹沒過一會兒就渾身僵硬,都忘了自己剛剛才宣示了主權讓他抱著自己睡覺了,手指蜷縮著扯他的衣服。


    男人察覺到她的不適應,低眸,啞聲:“翹翹不要把我當成席寒時,把我當成原來的人好不好?”


    他想親近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個動作,都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男人沒有等到她的迴答,心髒微蜷,最後還是低眸,吻了吻她的側臉,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微涼的指節落在她掌心。


    盛翹羞惱地想要掙脫,直到男人戴著戒指的手指緊緊地扣住她戴著戒指的那隻,盛翹才眼睫微顫地停止了動作。


    男人溫熱的吻落在她眼角,聲音很啞:“翹翹。”


    男人喉嚨微滾,低眸的時候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混著潮濕蒸汽的嗓音,像是浸在海水下,滿是啞意:“不要這樣。”


    “該惴惴不安的人是我。”


    自私卑劣的是我,求而不得的也是我。


    “不要放開我的手。”


    **


    盛翹裹著被子啃手指,順便一邊翻貼吧裏的迴答。


    沒錯,在努力開解,卻仍然無法說服自己坦然地接受紙片人老公,現在是席寒時親近她,最後隻能假裝說她累了,想喝湯把紙片人老公支走之後,盛翹又想起了之前那個帖子,把它翻了出來,然後在下麵迴複道:


    【樓主迴來了,現在暗戀對象已經發現我找了一個酷似他的紙片人並且給他起名叫老公,我該怎麽辦?】


    熟悉的貼吧id在發現帖子被頂上來的一瞬間熟練跟帖:


    【喲,樓主還在啊】


    【這是和暗戀對象he了.......?】


    【我受不了了,這個樓主每次開貼都發狗糧,有沒有什麽舉報渠道?】


    盛翹手縮在被子裏打字:


    【真的不是在秀恩愛,他真的看到我玩的那些東西了,而且一點也不生氣tat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啊,這是什麽情況?】


    盛翹發完,又埋在枕頭裏。


    覺得自己總能憑一己之力把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也算是一種天賦了。


    盛翹鬱悶地在枕頭上埋了一會兒頭,聽見手機震動才抬頭。


    帖子已經被頂成熱帖了,大部分都在發“666”之類的,之前給過她建議的吧友卻道:


    【這有什麽啊,有情人終成眷屬,他肯定是也喜歡你,才沒有生氣啊】


    【樓主談過幾次......?不會沒談過吧2?】


    【看出來了,樓主一定是不擅長戀愛,才會覺得暗戀對象會生氣,喜歡的人在養和自己一樣的紙片人,為什麽要生氣啊?要硬說生氣,也是吃醋吧......】


    盛翹糾結地迴複:


    【可,可是他之前拒絕我了啊,而且,遊戲都有什麽內容,你們應該懂,嗚嗚嗚嗚嗚嗚反正我現在真的沒臉見他了】


    即便已經確認了歸屬權,盛翹還是一樣的慫。


    因為這件事就是她做錯了。


    之前不知道紙片人老公是席寒時還好,現在知道了,她都無法否認,她就是為了席寒時,為了她喜歡的人身上的光芒和特質,才下載的那個遊戲。


    他已經知道了,怎麽可能不生氣呢?


    她如果是席寒時,肯定會生氣的。


    盛翹又把頭埋被子裏了,等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想看迴複的時候,卻被男人從身後抱住。


    側躺著的男人手指微燙,胸膛的溫度也隔著薄薄的襯衫傳過來,盛翹瞬間渾身僵硬。


    席寒時伸手拿走了她的手機。


    身上帶著某種清冽的,盛翹以前從來沒聞到過的雪鬆氣息的男人嗓音輕啞:“再看眼睛就要疼了。”


    他低眸,薄唇吻了吻她的耳後,看她耳根燙得厲害,才眼睫輕顫地垂眸,啞聲:“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他們出來的時候是下午,現在也將近黃昏了,光線暗下來,雪光也黯淡不少。


    盛翹後知後覺地想起這是席寒時的家,那她現在就是躺在席寒時的床上,被席寒時抱著睡覺,頓時又想像某種害羞的食草動物蜷縮起來。


    男人的手指卻落在她腰間,像是某種安心的證明。


    席寒時任她微微地拉開了一點距離,才握住她的手指。


    他望著他們之間的距離,眼睫慢慢垂下來,等她假裝閉上眼,唿吸有些不穩地背對著他睡了,才給她掖了掖被角,低眸看了她一會兒,垂眸,閉上眼睛。


    現在隻是下午,隻是席寒時剛剛燉了湯,盛翹也說自己累了,他才抱著她休息了一會兒,可是盛翹一直有點焦慮地想翻身又不敢,眼睛也緊緊閉著,席寒時很快就眼睫輕顫著睜開眼,落在她腰間的手指慢慢收緊。


    盛翹又是一僵。


    男人低眸,看了她一會兒:“翹翹給我講會兒故事好不好?”


    他啞聲:“我睡不著。”


    盛翹眼睫一顫,小聲:“我,我也不記得還有什麽故事了.......”


    席寒時戴著戒指的手指仍然握著她的手,可是男人卻覺得心髒一陣蜷縮。


    男人潮濕的眼睫垂下來,嗓音喑啞:“翹翹想到什麽就講什麽。”


    他還是把她抱緊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消弭於無形,男人啞聲道:“翹翹說吧。”


    好像不管她說什麽,他都願意聽。


    盛翹眼睫一顫,想了會兒,才小聲:“我在網上搜幾條?”


    她實在想不到什麽故事,也沒有心思和紙片人老公玩故事接龍了。


    男人卻低眸,壓抑地唿吸了一聲,那喘息聲裏似乎帶了某種極為壓抑的情緒,就連他的聲音,都被啞意覆蓋地,似乎要把她的心都燙出一個洞來:


    “翹翹。”


    他深唿吸,嗓音嘶啞:“是想讓我也變成泡沫嗎?”


    盛翹心一顫。


    男人聲音嘶啞得不得了,潮濕的眼睫顫著:“翹翹是想讓我也變成泡沫嗎?”


    盛翹張張嘴,半晌才找迴聲音:“我不是......”


    她說完就突兀地不知道怎麽反駁。


    她該反駁什麽呢?


    她不願意親近他,躲著他,難道不是因為她在害怕,在拒絕嗎?


    席寒時握著她的手腕,從身後緊緊地抱著她,喉嚨滾動間,唿吸也是潮濕滾燙的,像是從炙熱的岩漿中出來,每一聲都像是浸染著最深最壓抑的情緒。


    盛翹眼睫忽然一顫。


    她忽然明白她為什麽總覺得惴惴不安。


    因為他也害怕了。


    關係轉變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她能確認他不會走,可是這份患得患失卻會加倍反饋在他身上。


    因為這段感情對他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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