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翹複工,坐在保姆車裏戳著手機的時候,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王芬和她說話也沒見她迴答,看她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揉了揉眉心,語氣加重些:“盛翹!”


    盛翹反應過來,把手機放起來:“對不起,姐。”


    “我剛剛說什麽了?”


    盛翹迴答不上來,王芬氣得瞪她一眼。


    然後才沒好氣道:“休息一趟反而休息出毛病了!”到底沒問她發生了什麽事,盛翹人際關係簡單,想也知道就是和男朋友那攤子事兒,恨鐵不成鋼地按了按她額頭:“都說了讓你收斂一點了!”


    盛翹捂著額頭小聲:“知道了。”


    何夢有些欲言又止。


    女鵝不會是和女婿吵架了吧?


    不要啊!她磕cp磕得很快樂,還不想be!


    盛翹今天的戲份不多,外麵天寒地凍的,劇組卻配備了一整套的供暖設備,暖和的很。


    盛翹下了戲,坐在車裏等編劇把改動的劇本給她,就要收工了,誰知道忽然看到褚越發消息問她在哪,她迴複了之後還發了句:等著。


    盛翹:怎麽了?


    褚越沒迴。


    聽到有人敲車窗,才把車門拉開,還真是褚越。


    褚越往車裏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就你一個人?”


    “他們去吃紅豆湯圓了。”


    “你怎麽不去?”


    盛翹搖了搖頭,她沒什麽胃口,現在隻想迴家。


    褚越看她:“吵架了?”


    盛翹猶豫了一下:“沒有。”


    褚越沒說什麽,伸出手,遞過來一個袋子:“上次我們拍下的袖扣。”


    盛翹眼睫一顫,然後抿唇。


    褚越知道她不想收,沒有勉強她,手放了下來。


    “褚闊昨天從拍賣行拍下來的。”


    盛翹微怔。


    褚越看她神情沒有什麽變化,心下稍安,語氣低緩些:“盛翹,我沒有別的意思。”


    “周珩說,席氏有一些重要的文件也保存在你這裏,你應該明白我的顧慮,我不是在逼你。”


    他停頓片刻:“隻是除了你,恐怕也沒人能更好地保管這些東西了。”


    連席寒時都不能。


    他的變化太大了,大到褚越都要懷疑席寒時是不是被誰冒充了。


    但是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褚越眉頭微鬆:“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盛翹抿唇,過了半晌,才啞聲:“為什麽.......”


    “可能不是他,是別的人,”褚越也按了按眉心,這件事他還沒想好怎麽處理,“總之,如果你願意,就先拿著好嗎?”


    除了她,他找不到別的更合適的人。


    盛翹沒接,聲音壓得很低:“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送席寒時的那對袖扣是當年的定製款,要查買家很容易。


    褚越沉默片刻。


    盛翹輕聲:“如果是這樣,他就算拍賣了也沒什麽關係的。”


    褚越似乎還想說什麽,盛翹卻深吸一口氣,語氣故作輕鬆道:“既然你們拍下來了,那我就拿著吧。”


    反正已經被拒收過一次了,被拒收第二次,也沒關係。


    她已經不在意了。


    褚越看著盛翹,垂眸。


    他很少看見她因為席寒時以外的別的人而情緒低落。


    把袋子遞給她的時候,還是緩聲問:“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盛翹拿出錦盒,聞言頓了一下,沒有出聲。


    褚越沉默片刻,忽然開口:“宋竺不告而別的時候,我也很難過。”


    盛翹眼睫一顫,抬眸看他。


    褚越卻看向不遠處的戲台。


    那時候他們結伴聽名角演出,結束的時候落了細雨,宋竺拉著他的手落在後麵,讓他往前看。


    席寒時側眸等盛翹跟上來,看見梨枝拂過她的側臉,抬手拂過那一枝雪白的點綴。


    那一瞬間的定格,宋竺喜歡得不得了,還說要在他們婚禮上的時候送給他們當結婚照。


    那時候宋竺最討厭的就是花,總是說自己花粉過敏,對各種鮮花都避而遠之,卻對各種假花喜歡得不得了。


    他也總是送假花,後來知道是借口,就在她家門口堆滿鮮花。


    宋竺氣得把花都砸在他身上,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又開始笑。


    褚越收迴視線:“盛翹,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在一起的時候,能好好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


    不是什麽時光,都經得起耽誤和辜負的。


    盛翹小聲:“你別這樣。”


    她忍不住道:“你和阿竺會和好的。”


    褚越沒接這句話,而是看向她:“我為我之前的不合時宜和指手畫腳道歉。”


    他語氣認真:“向你和你男朋友道歉,好嗎?”


    盛翹張張嘴,半晌才小聲:“我才不接受。”


    她憋了半天:“阿時也不接受。”


    褚越無奈地按了按眉心。


    盛翹補了一句:“婚禮也不請你。”


    褚越眉心一跳,放下手。


    盛翹紙老虎地後退:“是,是你說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的。”


    她繼續後退:“我,我婚還沒求呢。”


    褚越:“........”


    褚越:“哪有女生求.......算了。”


    他歎一聲:“你開心就好。”


    盛翹看了他幾眼:“我錄音了。”


    褚越:“........”


    褚越被氣笑了,看她一眼:“隨你。”


    盛翹忍不住道:“我發別人了。”


    褚越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個別人是她那個便宜男朋友,揉了下眉心:“發吧,我走了。”


    盛翹偷偷摸摸地勾選了宋竺,探頭看了眼褚越的背影,想了想,喊:“你要吃紅豆湯圓嗎?我去拿兩碗過來?”


    褚越迴頭,眉梢微揚:“有良心了?”


    盛翹老老實實道:“那倒也沒有,是阿時不喜歡紅豆。”


    褚越:“........”


    最後褚越還是從劇組打包了紅豆湯圓帶迴了家,阿姨接過打開看的時候,驚喜了一下:“湯圓?褚先生準備的嗎?”


    褚越把外套掛起來,言簡意賅:“劇組送的。”


    褚闊剛好進門,穿著大衣,眉眼清寒,看到那些湯圓:“東西給她了?”


    褚越和褚闊親緣關係淡薄,外界也很少知道他們是兄弟,老爺子過世之後尤甚,阿姨擔心地看著褚越,似乎是擔心他不給這個弟弟麵子,褚越卻出人意料地語氣平和:“給了。”


    褚闊看他一眼:“你說了嗎?”


    “沒有。”


    褚闊皺了皺眉。


    褚越緩聲:“盛翹有自己的生活,寒時也有,我不會去打擾他們,你最好也是。”


    “你應該知道那對袖扣是........”


    “我就是知道是盛翹送的,”褚越看向褚闊,“才會拿去給她。”


    褚闊沉默著。


    “你不想他們在一起。”


    “他們不應該在一起。”


    “我答應過席寒時.......”


    “寒時已經把盛翹忘了,”褚越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嚴厲了些,微微吸氣,“褚闊,別忘了你姓什麽。”


    這是警告。


    “別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褚闊看了眼自己名義上的兄長,眸光微深。


    “再這樣下去,他們隻會更疏遠,你覺得寒時會原諒你嗎?”


    褚闊斂眸。


    等褚越要上樓的時候,才開口:“褚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席寒時沒有幫我那個忙,他們的結局不會是這樣。”


    褚越停住。


    褚闊看向褚越的背影。


    他們明明是兄弟,長相卻無幾分相似,性格更是如此:


    “這是我欠席寒時的,可惜我還不了了。”


    褚越看向褚闊,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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