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翹開心抱著紙片人老公慶祝起來,等鬧騰夠了,才後知後覺地咳一聲,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的“罪證”--那條雪白的白綢給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假裝自己啥也沒幹地轉頭。


    紙片人老公抱著她的腰,也沒動。


    盛翹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以前紙片人老公沒恢複的時候,她還敢趁他不注意做壞事。


    但是現在紙片人老公的眼睛好了,盛翹突然就沒有偷親和欺負紙片人老公的勇氣了,眼神虛浮地躲閃著他的眼神。


    像是被男人一瞬不瞬望過來的眼神給看得無處遁形,把他當成了席寒時一樣。


    難道她真的把紙片人老公當替身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盛翹更心虛了,手腳並用地想跑。


    但是紙片人老公的眼睛還沒恢複的時候,她就沒能逃脫得了,現在更是癡人說夢了。


    所以很快,就被迫埋在他頸邊,像隻小獸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脖頸,弱聲哼唧起來。


    男人握著她的手指,聲音微低:“不許撒嬌。”


    盛嬌委屈哼哼:“沒有撒嬌。”


    席寒時看著她手指不安分地摸他的指骨,和掌心的紋路,眼睫垂了一瞬,視線才落在她臉上,聲音微啞:“翹翹想要什麽?”


    盛翹頭又轉了,哼唧得更厲害了。


    席寒時耐心地攬著她的腰,等手指對她失去了吸引力,才握著她的手讓她碰自己的眼睫。


    眼睛恢複本來是好事,但是盛翹總感覺自己被紙片人老公看得有點心虛,一直不敢直視他,席寒時才會這麽問。


    “我都給翹翹好不好?”


    隻要她還願意看著他。


    盛翹哼唧幾聲:“我什麽也不想要。”


    男人眼睫微垂,盛翹的手指已經被他握著碰到了他的眼尾。


    但是盛翹隻是摸了一下他的眼尾,就飛快地收迴了手。


    男人垂眸,啞聲:“翹翹害怕我?”


    “當然不是!”


    盛翹聲音又小下來:“隻是,隻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她的眼神開始亂飛,男人卻握著她的手腕讓她摸到了順滑的白綢。


    男人縱容地讓她握緊白綢,順滑的綢布落在盛翹掌心,明明很舒服,盛翹卻覺得掌心像是被火燎著似的,又酥又麻的。


    她忍不住抬頭看他。


    男人聲音又低又啞:“翹翹要是看不習慣,就綁住我的眼睛好不好?”


    他吻她的側臉,聲音更啞:“綁多久都可以。”


    隻要她不害怕。


    這句話卻觸發了盛翹關於做壞事的記憶。


    她耳根瞬間一燙,小聲嘀咕起來:“說什麽呢,你眼睛都恢複了,我還綁著你眼睛幹什麽?”


    她也不希望紙片人老公介懷,所以很快就抬頭,軟聲解釋道:“我真的隻是不習慣,多看幾眼就好了。”


    男人低眸。


    他心裏知道大概是因為這雙眼睛讓他太接近人類,太不像遊戲人物,所以她才會有些不習慣,有些無所適從。


    所以在她說完這句話,就再度握著她的手讓她摸自己的眼睛。


    還在盛翹試圖和他對視,證明自己會很快習慣的時候,低頭,吻住了她。


    盛翹眼睛睜大一瞬,被輾轉親吻間,卻看到男人似乎是縱容,又似乎是沉溺般,眼睫微垂間,翡色瞳眸裏交織沉淪的愛欲和繾綣的溫柔。


    她停了一瞬,男人已經扣緊她的手指,再度俯身。


    刻意沒有闔眸。


    這次,盛翹看得更清楚了:


    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地看著這雙眼睛。


    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漂亮的眼睛染上情之後是什麽樣子。


    原來,是這樣的,原來他的眼睛也會變得這麽溫柔,這麽........惑人。


    他就這麽在她麵前,無聲地閉眼,讓潮濕的眼睫覆蓋住潮濕的雙眼,仿佛無聲地妥協和淪陷。


    盛翹心裏像是被什麽給燙了一下。


    等席寒時眼睫潮濕地闔眸,鬆開她,再度睜眼的時候,才忍不住再去看他的眼睛。


    紙片人老公的眼睛很漂亮,這點盛翹從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了,但他的眼睛是被霧蒙著的,她從來都不知道這雙眼睛裏也會有這麽多的情緒,而且,每一種,都和她有關。


    席寒時眼睫顫動著,眸中的繾綣,也像是被顫動的眼睫攪亂的池水一般,擴散著的漣漪一圈圈的,像是不斷擴散到了盛翹心裏。


    盛翹忍不住捂住他的眼睛,心裏卻燙得厲害,眼睛更酸得厲害:“阿時。”


    席寒時聲音微啞:“我是你的。”


    他沒有把她的手拿下來,像是任她拿走他的眼睛,也拿走他視線裏的一切:“翹翹。”


    他啞聲:“我愛你。”


    不是人類,或許會是他終其一生,也無法破除的魔咒。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讓她知道。


    即使他隻是一段數據,即使他隻能從真正的人類身上學會其他的情緒,即使他現在仍然無法出現在她的世界出現在她麵前,他也永遠不會被其他人主導。


    能主導他的,隻有她。


    盛翹放下了手,眼睛酸酸的,吸著鼻子:“嗯。”


    “我也愛你。”


    她抱緊他。


    席寒時握著她的手指,替她保存了那條白綢。


    盛翹想說不用,但是男人已經低眸,摩挲起她的手指來。


    被她戳了一下,眼睫也會跟著顫一下。


    但他從來都不阻止她,隻是吻她的手指。


    盛翹耳朵紅了,小聲:“你為什麽總喜歡親我的手指?”


    男人眼睫顫動一瞬,並沒有迴答,隻是滾燙的唿吸很快就停滯了片刻:盛翹也親了親他的手指。


    席寒時的手很漂亮,線條精致漂亮得像是博物館裏的藝術品。


    盛翹本來還很害羞,但是親了親他的指節,忽然就握著他的手,貼著臉頰蹭了蹭。


    男人手指猛地蜷縮起來,就聽到她小聲:“好像是很舒服。”


    席寒時對她毫無辦法,隻能被她抓著手,伸直了手指,讓她抓著玩,視線轉開。


    盛翹拽著讓他低頭,男人才把視線轉迴來,翡色的瞳孔顫動一瞬,又被眼睫遮住。


    盛翹直起身--親了親他的眼睛。


    盛翹覺得紙片人老公說得沒錯--肢體接觸,真的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表達親密的方式。


    她很喜歡。


    盛翹滿足地在他頸邊蹭了蹭,等席寒時垂眸,環著她的腰,撫著她的碎發,才抬頭:“你真的好像大型犬。”


    她戳他:“大灰狼。”


    他低眸看她,縱容地應聲:“嗯。”


    他吻她的耳廓:“小白兔。”


    盛翹忍不住捂臉靠進他懷裏,覺得自己不用大概率了,她絕對這輩子都逃不出紙片人老公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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