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隻能頭疼地看著盛翹繼續研究海島民宿的建築風格,拍攝反而放到了一邊。


    王芬也有點頭疼,但是本來她讓上這個綜藝,就是為了讓盛翹放鬆一下。


    節目小火了一把,反而是意外之喜,而且現在,投資方還是席氏......


    總不會讓她吃虧。


    罷了,隨她去吧。


    她也管不了了。


    到了晚上直播暫時關閉。


    島上很涼快,如寶石般的穹宇罩下來,天空清晰明澈,雖然籠著夜色,卻美麗得讓人不敢驚擾。


    盛翹在屋子外麵納涼,等席寒時出現的時候,還張開雙手:“涼不涼快?”


    席寒時的手被她握住,手指慢慢地和她交握:“嗯。”


    盛翹握著他的手和他說天上哪個方向有一顆星星特別亮,哪邊的雲像是紮染後的圖樣一樣,暈染得特別好看,說完卻發現紙片人老公好像在看她。


    “怎麽了?”


    “沒怎麽,”男人嗓音低了一瞬,“隻是覺得翹翹很開心。”


    “我當然開心了~”


    她張開手臂享受涼風的吹拂:“好久都沒有這麽放鬆地玩過了。”


    她轉頭:“你呢?”


    男人啞聲道:“我也很開心。”


    盛翹扯他的臉。


    席寒時沒有閃避。


    “這裏真的好漂亮,水啊樹啊,還有島上的航海船,你剛剛聽到沒有?他們現在才迴來誒,海浪像是銀子一樣打在沙灘上,又融化了。”


    盛翹問:“你怎麽不說話?”


    席寒時停頓片刻,聲音很輕:“今天的月色,也很美。”


    盛翹耳根熱了,但還是嘀咕:“今天晚上全都是星星,才沒有月亮呢。”


    她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男人卻在心底啞聲重複,有月亮。


    他的月亮。


    在他的身邊,眼中,心上,永不墜落,不會墜落。


    .......


    他們隻聊了一會兒,盛翹就開始打哈欠,說自己困了。


    要睡覺的時候,還對千層餅的失敗耿耿於懷。


    她躺下之後,席寒時望了放在桌上的千層餅一眼,拿起筷子嚐了一小塊。


    剛入口,眼睫就顫動一瞬。


    裝睡的盛翹已經翻過身來,睜開眼睛,眨眨眼:“好吃嗎?”


    席寒時心髒被燙了一下,轉頭望著她沒有說話,盛翹卻坐起來,哼唧扯他的臉:“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偷吃。”


    偷吃千層餅的大灰狼眼睫輕顫,聲音更是啞得厲害:“翹翹。”


    那些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仍然帶著遊戲文字,可是盛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在一點點地變得真實。


    不再是某個人的影子,他是一個在她心裏占據越來越重分量的人。


    所以她才會故意騙他說不好吃,讓他也嚐嚐看,看看好不好吃。


    “好吃嗎?”


    她哼唧:“你還沒迴答我呢。”


    “嗯,”他的聲音微啞,“很好吃。”


    “那你再多吃一點,”她把盤子端到他麵前,伸手讓他握著筷子,“我做的,就算不吃完也不能剩太多,快!”


    席寒時拿著筷子吃,她就在旁邊托著下巴看。


    盛翹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惡霸,強迫紙片人老公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但是,咳,誰讓紙片人老公這麽好看,又這麽聽話呢?


    而且還隻是她的。


    盛翹美滋滋地伸手去摸他的臉,男人順從地停住動作,垂下的眼睫在如水的月光中根根分明。


    手指觸到他臉的一瞬,顫動的眼睫下,盛翹好像看到了晃動的月光。


    她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月亮?”


    席寒時眼睫猛顫。


    最後誰也不記得是因為誰突然晃了一下,沒坐穩,還是誰主動,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們之間的距離忽然被拉近到無限近。


    盛翹本來是坐在床上的,現在突然靠近,男人還以為是她摔倒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扶,感覺溫熱的觸感落在他唇上,眼睫猛顫,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腕。


    她纖細的,細白的手指落在他眼睛附近,燙得他心髒也跟著一起蜷縮起來。


    席寒時下意識地滾動喉嚨:“翹翹。”


    盛翹也怔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麵紅耳赤地想偏頭,被他帶迴來了。


    怕引來其他人的盛翹下意識地伸手,被燙了一下又跌到他懷裏。


    手足無措地想起來,就又被他的眼睛給晃了一下。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是浸潤在湖底的月亮,左胸不息跳動的器官也濕漉漉的。


    因為侵染了他的月亮。


    席寒時幾度蜷縮的手指,拉下了她的手,然後觸著她的側頸,把滾燙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盛翹眼睫猛顫,卻沒有躲避。


    寬闊的棕櫚葉在海風的吹拂中沙沙作響,窗欞安靜,良夜長清。


    盛翹紅著臉往被子裏縮,手腕卻被男人握住了。


    身側的男人嗓音沙啞:“手伸出去會著涼的。”


    盛翹耳熱地任他握著手腕,然後給自己蓋上被子,最後實在沒忍住開口,聲音細如蚊呐:“你什麽時候走?”


    男人眼睫低垂,聲音很啞:“翹翹想我走?”


    這問題讓她怎麽迴答!


    盛翹又羞又惱,扯著被子妄圖往角落裏縮。


    身側的人卻已經撫著她的側臉,聲音喑啞地哄她:“我再留一會兒,好不好?”


    盛翹隻好忍著耳熱沒動,捂著被子縮在他懷裏。


    席寒時忽然聲音很輕地開口:“翹翹是喝醉了嗎?”


    盛翹隻記得自己上次喝酒做了什麽蠢事,但是聽紙片人老公這麽問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耳根更燙了,小聲辯解:“我,就是有點情緒上頭。”


    過了片刻,又細聲細氣地小聲:“沒有喝酒。”


    席寒時的心髒被燙了一下,他握著她的手指,聲音很低:“翹翹。”


    他想說什麽,但是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吻了吻她的手背。


    盛翹仍然沒動,眼睫一抖一抖的,像是受驚過度的小兔子,顫著耳朵蜷縮在自己的窩裏。


    但是那麽喜歡一驚一乍,豎起耳朵發警報的小兔子卻乖乖地在他懷裏沒動。


    席寒時心裏軟得一塌糊塗,聽到她的唿吸聲變得均勻,才輕輕地吻她的掌心。


    她的手指微動,睡熟的人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囈語:“怎麽了?”


    席寒時輕聲:“沒事。”


    他又低眸,突然啞著聲音補充:“我愛你。”


    盛翹安穩睡去,手指被他握著,一宿都沒有鬆開。


    **


    攝像大哥打開直播的時候就發現盛翹不對勁,很不對勁。


    昨天天那麽熱,臉都沒紅,今天島上下暴雨,她臉通紅的也就算了,昨天一直帶著跑的手機也不要了。


    都不和男朋友打電話了。


    怎麽了,昨天晚上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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