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時眼睫輕顫:“翹翹念給我聽嗎?”


    盛翹清了清嗓子:“當然了。”


    她哼唧著戳他:“你之前說我斷句斷得太頻繁了,聽得太累了,我可還記得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有我說過的檢討......”


    他肯定沒寫!


    秋後算賬的某人叉腰:


    “現在就交出來,不然讓你寫兩千字!”


    男人喉嚨滾動一下,順從地垂眸:“在桌上。”


    還準備翻倍的盛翹:“........”


    她不信他真的寫到了一千字,操作虛擬人物噠噠噠去找檢討,邊念念有詞道:“標點符號可是不算字數的,要是沒達到照樣要重寫,聽到沒!”


    席寒時喉嚨微滾,轉開視線嗓音喑啞地應了一聲。


    紙片人老公太縱容了,導致盛翹拿起檢討的時候還有些心虛,咳了一聲心想要不還是別那麽嚴格算了,結果看了個開頭:“........”


    “!!!!”


    “你你你.......”


    她悲憤:“你怎麽能這麽寫呢!!!”


    什麽沒經過她同意就親她,什麽不該太唐突,她讓他檢討反省的是這個嗎!!!是嗎!!!


    席寒時眼睫微顫。


    盛翹看著這人鋒芒內斂,但是深刻雋永的字跡寫的檢討,又羞又惱地想把檢討藏起來。


    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那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但是虛擬人物並沒有這個動作,她隻能在房間內轉了好幾圈,最後氣急,直接把檢討書塞進了櫃子裏,看到男人隱在微光中的側臉,還麵紅耳赤的怒道:


    “混蛋!”


    寫什麽檢討書,算什麽舊賬!!!


    她看他就是故意的!


    席寒時沒辦法反駁,隻能低啞著嗓音道:“翹翹,你說了要念《金剛經》給我聽的。”


    “我才不念!!!”


    席寒時低聲哄了她好久,最後答應她重新寫一版“正經”的,盛翹才勉強消氣,但還是戳了他好幾下:“下次你再這樣,我就,我就把抱枕扔了!抱枕就是你,我就把你扔了,聽見沒!”


    席寒時聲音很啞:“聽見了。”


    盛翹抱著抱枕拿起了《金剛經》,念之前還碎碎念說了他好久,翻開佛經就哼哧哼哧道:


    “你就該多聽一點清心咒這樣的東西。”


    她想起剛剛的羞惱,忍不住又悲憤戳他:“整天都在想什麽!”


    係統:.......說得好像之前問ar能不能出現的人不是你一樣。


    係統這真的是冤枉盛翹了。


    她母胎單身這麽多年,早就是有賊心,沒賊膽了,能花大手筆養一個紙片人老公已經很難得了,想讓ar再出現,也隻是單純饞紙片人老公的現實形象而已,至於說真的想做什麽,咳,說得好像紙片人老公真的能做什麽一樣。


    像親吻這樣的行為已經很放肆了好嗎!


    至於之前也親過.......她不聽!隻要她不同意紙片人她就還是純潔的!


    給自己洗腦完的人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地念起《金剛經》來。


    沒接觸過佛學的人念起來仍然是磕磕絆絆的,男人卻聽得很認真,偶爾還會出聲幫她糾正某個字的讀音。


    一直對少年那句“睜著眼睛說瞎話”耿耿於懷的盛翹哼唧幾聲:“聽得還累嗎?”


    席寒時低眸緩聲:“不累。”


    盛翹戳他:“那你說我念得好聽,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席寒時眼睫顫動,啞聲縱容道:“是我不識好歹。”


    盛翹哼唧:“你自我認知還挺清晰的。”


    她邊戳他邊小聲嘀咕:“你還是我養的呢,居然還敢說我念得不好聽,我看你就是不識好歹,不可救藥!”


    男人啞聲重複:“嗯,是我不識好歹。”


    眼睫潮濕的人聲音更低更啞:“不可救藥。”


    盛翹滿意了,對紙片人老公的語氣也甜軟許多:“還要聽嗎?”


    看在他今天特別識相的份上,她可以勉為其難地再多念一點。


    “嗯。”男人伸出手指觸著屏幕,這麽看著,像是穿過屏幕握著她的手一樣,語氣也低啞溫柔得要命:“翹翹再念給我聽好不好?”


    盛翹咳了一聲:“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唔,我剛剛讀到哪了?”


    席寒時眼睫輕顫:“我也忘了。”


    盛翹嘀咕:“你剛剛不還記得嗎?”


    席寒時沒迴答,隻是垂下潮濕的眼睫,在心底慢慢地想,他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學會專心了。


    他整顆心全都落在她身上,再難抽身,再難冷靜了。


    盛翹給他念完佛經,就打了個哈欠囫圇睡了。


    她明天早上還要趕早起床複工,劇組的戲份已經因為她養傷拖了好久了,不能再拖了。


    之所以到現在才複工,倒不是因為盛翹懶,而是他們要補拍的大部分都是前期風連雪行走江湖的戲份,可能需要吊威亞這些,對她的傷口恢複不利,所以在協商過後才把這些戲份都挪後。


    等盛翹傷勢恢複了再拍。


    第二天清晨盛翹早早就到了劇組。


    其他工作人員還沒就位,駱導已經在和褚闊討論劇情了,看到她來了,放下劇本語氣和藹地詢問道:


    “傷好了吧?”


    “好多了,謝謝導演。”


    褚闊也向她頷首致意。


    駱導又寬慰了她幾句,去和副導商量場景布局之後,褚闊才開口:“李家是皇天的最大股東,能把人撈出來也不奇怪。”


    他停頓片刻:“你放寬心。”


    他不說盛翹都快忘了。


    之前指使那個攝影師助理把道具劍換成開刃的劍的李燕妮,也就是製片人的侄女,據說最後還是被保釋出來了,好像是因為證據不足還是什麽,她沒關注。


    盛翹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事算不了了之了,“嗯”了一聲。


    褚闊頓了頓:“你不生氣?”


    “生氣啊,”盛翹看他,“可你不是說了嗎?李家是皇天的最大股東啊。”


    就算是褚越,恐怕也不能說什麽,畢竟娛樂圈的半壁江山,李家都有份,輕輕揭過不是很正常嗎。


    李燕妮能被舉報揭發,已經算是出人意料了。


    褚闊沉默,過了半晌,才轉開視線道:“他說得沒錯。”


    盛翹:“?”


    褚越沒再開口。


    何夢到了劇組,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嗚嗚嗚嗚嗚女鵝你受苦了。”


    王芬不許她去打擾盛翹,所以這些天她隻能看著李燕妮參加各種活動,在網上口吐芬芳,現在看到盛翹安然無恙,才吸鼻子:“你受委屈了。”


    “沒事啦。”


    王芬也來了,和她說了一下接下來的通告,才道:“公司和皇天那邊談過了。”


    皇天顯然沒想到李燕妮會被牽扯進去,這次也算是大出血了,隻是委屈盛翹,為了一些可能根本落不到她頭上的資源忍了這茬,那劍就算不鋒利用心也夠歹毒了。


    盛翹卻沒放在心上,而是問:“綜藝要怕宣傳視頻了嗎?”


    王芬停頓片刻:“嗯。”


    她揉了揉額頭:“就算李燕妮這次沒事,憑她那個性格在圈子裏也討不了好的,我們暫時不動,等著她遭報應。”


    盛翹:“嗯嗯,那我們什麽時候拍宣傳視頻?”


    “這周末嗎?”


    王芬:“........”


    雖然這樣的藝人很貼心很懂事,但是她還是好生氣怎麽辦?


    脖子都被劃傷了,就這麽忍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氪金養紙片人之後我爆紅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櫻桃小晚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櫻桃小晚子並收藏氪金養紙片人之後我爆紅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