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人瞬間亂作一團,最後還是何夢和褚闊撥開人群,把盛翹送去了醫院。


    好在盛翹劃的時候用的力度不大,那人估計也不敢把開刃的劍磨得太鋒利,所以盛翹隻是脖子上破了一個口子,留下了一道紅痕。


    當然,被換的劍刃上可能還沾了點髒東西,所以醫生還拿消毒的藥給盛翹洗了好幾遍。


    疼得護士在給盛翹上藥的時候,一直嘶嘶嘶地抽氣。


    等包起來了才想哭又不敢哭地去摸傷口,結果還被王芬拍了一下手:“好不容易包好了,碰什麽!”


    何夢也心疼道:“女鵝,你忍一忍,我問過醫生了,不會留疤的,就疼幾天就好了,你千萬別去碰啊,很容易發炎的!”


    尤其現在還是夏天,再沾點水,就更遭罪了。


    盛翹吸著鼻子“嗯”了一聲,等王芬去交費了,才小聲問:“小夢,我手機呢?”


    她要找紙片人老公傾訴,拍個戲道具都能被換了,她太慘了qaq。


    何夢道:“我們來得急,手機落在劇組了,我待會就問問他們誰能不能帶過來。要不你先拿我的手機用一會兒?”


    來查房的醫生把筆蓋上,道:“最好不要玩手機了,傷口不容易恢複的。”


    何夢這才直起身:“那算了,女鵝你好好養傷,手機就先放在劇組,等你好些了,我再帶給你,啊。”


    盛翹:qaq。


    可是她想紙片人老公惹!


    最後還是王芬看她哭,哭得太頭疼了,沒辦法把手機帶過來了,還沒好氣道:“隻能玩一小會兒,脖子都受傷了還惦記著玩手機,下次再這樣拍戲直接沒收!”


    盛翹揉著被敲的額頭,小聲:“知道了。”


    但是手機在劇組放了差不多快一天,早就沒電了,她隻好躺在病床上邊充邊等。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盛翹迷迷糊糊地要翻身,等頭被托住,才清醒些。


    天已經暗下來了,單人病房裏也沒開燈,盛翹的雙眼前籠了一層薄薄的霧,什麽也看不清。


    她怔了怔,下意識地想轉頭,就感覺自己聽到了席寒時的聲音:“疼嗎?”


    她委屈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疼。”


    男人的手指觸到她包紮起來的側頸,喉嚨發緊,低啞的嗓音顫了一下:“是我不好。”


    他屈起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又輕輕地哄她。


    盛翹被哄得漸漸止住了哭聲,但還是抽抽噎噎的。


    她覺得有點丟人,邊哭邊抹眼淚,等感覺到他屈起手指在給自己擦眼淚,又哽咽了。


    她一抽一抽地:“我,我平時,不這樣的........”


    她怕他覺得自己太嬌氣了:“就,就是太疼了.......”


    “那個藥特別疼,還洗了好幾遍........”


    她抽抽噎噎地解釋,還特別委屈地往他懷裏鑽,席寒時喉嚨發緊:“嗯。”


    他不敢去碰她的傷,但是卻感覺心裏像是被同樣劃了一下一樣,疼得他聲音都啞了:“翹翹很乖。”


    盛翹委屈地抽泣:“可是我掉眼淚了。”


    福利院的阿姨說不哭的小朋友才最乖。


    席寒時吻她的手指,眼睫潮濕得不像話,委屈得掉眼淚的人被他抱在懷裏,聽見他說:


    “掉眼淚也很乖。”


    男人的聲音啞得厲害:“翹翹最乖了。”


    盛翹抽抽搭搭地抬頭:“真的嗎?”


    “真的。”


    她吸著鼻子抱緊他,乖乖地不哭了。


    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小聲:“我真的很乖嗎?


    男人喉嚨微滾:“翹翹是這個世界上最乖的小姑娘。”


    她小聲:“那你可以帶我迴家嗎?”


    哭累了的人聲音很低:“我會很乖的。”


    席寒時喉嚨艱澀一瞬,闔眸的人眼睫潮濕地吻她的側臉。


    睡著的人則是好像一瞬間又迴到了被領養的時候。


    她乖乖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問:“我們迴家嗎?”


    少年溫柔地摸她的頭:“嗯,我們迴家。”


    她仰頭:“那我可以不乖嗎?”


    她小小聲:“我大部分時候都會很乖的,就是難過的時候,會有一點不乖。”


    “我們翹翹很乖,”白衣少年摸摸她的頭,糾正她,“不用很乖也可以。”


    “真的嗎?”


    “真的。”


    她小聲:“可是阿姨說不乖的小朋友會被送迴來。”


    “小朋友可以不用那麽乖,而且,我們翹翹很乖。”


    她認真糾正:“有時候不乖。”


    他笑了:“有時候不乖也可以迴家。”


    “為什麽?”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她也可以不乖。


    少年把她抱起來,“因為翹翹是我的寶貝。”


    睡著的盛翹眼睫顫了顫。


    席寒時吻她的側臉,手指蹭著她的臉頰,聲音低啞:“因為你是我的寶貝。”


    在他這裏,她可以永遠不乖。


    ........


    哭累了的人晚上又醒了一會兒。


    感覺到溫熱的鼻息落在她側頸,哼唧了幾聲,含糊地問:“你在親我?”


    以為她還沒睡醒,才會這麽依賴地喊他的男人眼睫顫了顫,聲音啞了:“翹翹。”


    盛翹哼哼唧唧地繼續翻身。


    要離開了的男人喉嚨微滾,又吻了吻她的側臉,才在她不滿的哼唧聲中啞著嗓子輕哄:“下次讓你親。”


    盛翹不哼唧了,抱著被子睡得很甜。


    第二天的時候醫生告訴盛翹可以出院了,但還是要注意傷口不要沾水,不要長時間玩手機,注意換藥。


    盛翹迴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然後羞怒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來了?”


    還模模糊糊記得昨天晚上的對話的羞惱不已:“還偷親我!”


    席寒時喉嚨微滾:“翹翹........”


    盛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惱得都忘了自己脖子上還有傷了,用力地戳屏幕:“你怎麽能趁我不清醒就親我呢!”


    她越想越惱:“你也太,太壞了!”


    席寒時似乎是眼睫輕顫:“可是翹翹之前.......”


    聲音更輕:“也抱著我親了很久。”


    盛翹:“.......”


    盛翹一時羞憤:“那不是我幹的!”


    她隻是給劇情背鍋而已!


    紙片人老公卻眼睫輕顫:“翹翹真的不記得了嗎?”


    “你說要吃我,不給就一直掉眼淚,”男人喉嚨微滾,“我哄了你一晚上。”


    盛翹:“!!!”


    腦海中瞬間迴憶起那個奇奇怪怪的夢,和紙片人老公脖子上的草莓印,盛翹羞憤欲死。


    該不會真的是她幹的吧???!!!


    可她以為那都是夢啊!!!!


    席寒時的表現就仿佛她是始亂終棄的渣女,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知道了。”


    盛翹本來是來質問紙片人老公的,現在反而受到了良心上的譴責,畢竟之前是她親口承認是她啃......不是,是她幹的,結果現在又反悔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渣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席寒時還是低眸:“那翹翹承認了?”


    盛翹:“........”


    怎麽迴事,我才是討伐的一方啊!怎麽反而被討伐了!


    盛翹悲憤了。


    席寒時卻低眸:“翹翹親了我一晚上。”


    嗓音啞得盛翹的心都被燙了一下:“難道不該還給我嗎?”


    盛翹:“!!!”


    這種東西還要還......不是,她要怎麽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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