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不能使用玄術,但是他們的體質還是比正常人要強韌的多,不僅禦寒能力比一般人要強,一般夏日身上也不會有什麽汗水。


    這也就側麵說明了為何修煉之人比普通人看起來要氣質飄然。


    “夜辰,我們要不要迴頭去看一下?”夏陌緩提議道。


    “不要,我們隻要一直往前走便好,若是累了你就休息一下,我背你走。”鍾離夜辰否決了夏陌緩的想法,光是聽聲音他們就快要忍受不住,若是看到了……那後果……


    “我不累,隻是,我們是不是進入了幻境?”夏陌緩繼續問道。


    鍾離夜辰朝夏陌緩咧開幹澀的嘴唇,“你知道?”


    他從來沒有和緩緩說過有幻境的存在,因為幻境他也隻是聽曾經教導過他的師傅提起過,師傅說過幻境在天地間已經絕跡了,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


    而他能猜測出是幻境,也是這裏和師傅對幻境的敘述一模一樣,但是解決方法,他曾經問過師傅,師傅竟然用不知道來迴複他,因為師傅也並沒有見過。


    當初他也沒有再把幻境研究下去,反正隻是傳說中的術法而已。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鍾離夜辰悔的腸子都青了。


    夏陌緩自然也能猜出幾分,華夏五千年,自然界所產生的幻境不計其數,包括她曾經在撒哈拉沙漠見過的海市蜃樓。


    往往幻境便是給人們希望之後,再給人們深深的絕望,這比一開始沒有更為讓人致命。


    夏陌緩總不可能把她在前世見過的海市蜃樓說出來,她隻好說,“忘了看過哪本書有這麽說過了。”


    “哦。”鍾離夜辰點點頭。


    “我們這麽一直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有沒有破解的辦法?”夏陌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已經脫水到頭暈了。


    鍾離夜辰搖了搖頭。


    在生死一刻,他沒辦法再欺騙緩緩說有辦法,給她希望。


    “那我們停下吧,不要再耗費體力了。”夏陌緩說。


    鍾離夜辰看了夏陌緩幾眼,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若死亡便是他們的結局,那麽能讓他們死在一起也算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而當他們停下後,身後的溪水聲似乎越來越近,明天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水聲,卻仿佛要將他們淹沒一樣。


    鍾離夜辰深深地注視著夏陌緩,真好,最後一刻和她一起死。


    他們曾經的愛恨情仇都能隨著他們這次的死亡消失……


    夏陌緩的嘴裏緩緩吐出話語,“夜辰,什麽都不要問,聽我說,現在按照我說的去做,封閉自己的五識,讓自己處於忘我的狀態。”


    夏陌緩這麽一說,鍾離夜辰首先想到的是,緩緩難道有辦法嗎?


    不過他很好的止住了自己的疑問,因為夏陌緩早在說完之後,便封閉了五識,看不到也聽不到。


    夏陌緩也隻是在嚐試而已,哪怕都是死,她也寧願在嚐試過後再死,沒有遺憾。


    鍾離夜辰照著夏陌緩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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