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畢業,同齡人五年,而我用了六年。告別小學,轉入中學,對我來說不再是天真爛漫,而是少女的情懷。


    五年級時我就長發齊腰,母親曾勸我中學把頭發剪短,上大學時在留,頭發長影響學習。我沒有同意,母親也沒在說什麽。


    上了初中後,我喜歡上了體育。


    第一年入中學時,我報名參加了學校的秋季運動會。


    這次秋季運動會,我名聲大噪,我報了兩個項目,一個是八百米跑,一個是十公裏長跑,一舉奪得兩個項目的冠軍,還打破了學校這兩項的記錄。


    我代表學校又去參加了地區冬季運動會,整個地區有一百多人參加十公裏長跑,第一年我取得了全區第六名,第二年我取得了第四名。


    第二年,區體校到學校找到了校長,要破格錄取我,到區體校上學。


    校長通過班主任越老師,把我叫到校長辦公室,給我談話:“你體育成績很好,區體校破格錄取你,到體校上學,上完體校,就可以分配,迴學校當體育老師,你迴家告訴你父母,讓他們到學校來一趟,我找你父母談談。”


    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後,心情激動無比,我喜歡體育,上體校也是我的夢想。耶耶!


    放學迴家,我立刻把校長告訴我的話原封的給母親敘述了一遍,。


    我告訴母親:“媽校長讓你去一趟”……


    母親並沒有高興,反而很鎮定,沉思了好久……


    母親說:“榣,你明天好好上你的學,這些事你別管了”。


    “噢!好的”我答應著,心裏十二分的狐疑,我不清楚母親的想法,可我不敢追我母親。


    女孩的心思縝密,一點也不假,我看似大大咧咧,實質心思很細。


    我很渴望母親,能同意這次事情,它是我喜歡幹的事,小時候執拗的性格,已被時間磨礪的沒有棱角。


    第二天一早,母親去單位請了假,去學校,母親沒有與我同行。


    一上午的等待,老師,母親都沒有在找到我……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迴家,我急切的找母親,父親說:“你媽去區裏了,下午迴來”。


    “她去區裏做什麽了?”我問到。


    “你媽說要去什麽體校”父親說。


    我把昨天校長說的,又告訴了父親,父親講等你母親迴來我們在重長記憶。


    下午放學,母親已經歸迴,我高興的迎過去。


    母親見我過來,用胳膊搭住了我的肩膀,語速和緩的說:“榣,沒想到你體育成績這麽好,可是你知道嗎?我不希望俺妮將來是沒文化的莽婦,體育好女孩不適合,都是吃青春飯的,今天我在你學校走了就特意去了區體校,他們那幾乎不學文化課,天天練專業,將來你會懂得,不讓你去的道理,對女孩子不好,我希望你將來不那麽累。這個專業太累了”,“還有就是畢了業,一般都是分到鄉鎮當個體育老師,你願意就這樣嗎”?


    聽了母親一席話,好像她一眼看穿我將來。


    母親說:“你這樣,你就當個愛好,你可以每年參加你學校的運動會,我都已經告訴你校長和老師了,不用這麽賣力的去練體育,你是學生,你的目的是學習才是”。


    我暫時說不過母親,這事就依了母親了,學校老師再也沒有找過我。


    直到整個初中畢業,體育八百米,和一萬米的記錄保持者都沒有人,打破過。


    人生選擇很多,也許是對的,過去了就永遠的讓它過去。


    中學時代,在八年級之前是美好的,在八年級以後是苦惱的。


    上了初中以後,我特別愛起美來,在沒有上初中時,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愛美,我都覺得這方麵有點不修邊幅。


    因為愛美,我常常把姐姐的衣服翻出來試穿,到過年還讓母親給我買新衣服。


    母親沒辦法,好話說了一籮筐,才把我說動,過年隻要一件上衣,褲子和鞋能穿姐姐的穿姐姐的,總有合適的。


    我上初中已經九十年代初,父親工資每月也不過七八十元錢,母親每月也不過四十幾元錢,每每花錢還是捉衣見肘。


    父親母親常從牙縫裏省錢,他們從不買新衣服,更是不敢想,菜,去集市上收別人剩下的菜幫,對於肉,那時候就是一個名詞,隻是用來聽的,都是骨頭來代替。


    大骨頭燉白菜,一吃好幾天,每頓飯,一人一碗大骨頭,燉白菜,肉味的。


    到最後骨頭都不讓啃,拿出來,下次在去頓土豆。


    我的少女時代是非常拮據的,有一分錢,恨不的掰成四半兒花,父母的節約一直延伸到現在。


    父親母親,現在都七十多歲了,出門買菜每每看到買菜的把白菜幫扒掉,他(她)們都心疼的不得了,都要些迴家來吃,還要給人家錢,人家賣菜的都不要。


    做為子女我很理解他們的心情,日子好過了,從不忘記以前困難的時候。可姐姐們有時不理解,覺的沒麵子,我每每都說:“這是一種習慣,一輩子改不了了”。


    上初中以後我比同齡人,或大一些的孩子懂道理要深一些。理解事物更遠一些。


    上麵說,上初中我就特別愛美了實際應該這麽說,我上小學時,男孩和女孩的概念,我還不是很懂,就覺得是一種稱謂,就像上麵講的肉就是一個代名詞一樣。


    過去老師不會講,家長不會提,沒有這方麵的教育。


    中學時代初期,每次走在大街上,發現很多人,有意無意的迴頭看你,迴家後拿出鏡子照半天。那時的孩子,帶傻氣。


    直到這個事情發生以後,我對於美的,醜的想法,才發生了改變。


    有一日,一幫七八年級的女生路過我們班議論,這個班那個跑的最快的女生,長的挺恬靜,挺好看,一個女生又講是個黑玫瑰。


    我二姐,三姐我們都在一個中學,三姐是校大隊長,她們班的同學也說:“你妹是位黑玫瑰”。


    三姐迴家又告訴了母親和我,我很生氣,“我黑嗎”?


    母親說:“你不黑她們是說你長得好看”,我並不相信母親,從那以後,我天天把臉洗的很幹淨,看鏡子裏的我黑嗎?


    從那以後我對愛美,表露無餘。


    一發不可收拾,隻要不上學,在家裏我一天三換,換各種衣服來穿,不厭其煩的臭美。


    母親給我取了個外號叫四臭臭,我是老小,姐姐們給我取了個外號叫四瑤瑤。


    總之,那時我成了愛美達人,愛美不要不要的,姐姐的衣服,鞋子偷偷穿出去。特別是大姐的衣服,中學時代,大姐已經上班,隻要她不在家,,她的衣服,我都會給她一件一件的拿出來試穿,她買的高跟皮靴,我腳小,穿上隻能拖著走。


    在外麵都能聽到,像鬼子進村似的動靜,母親隻要聽到這個動靜,知道我又在動大姐的東西,母親過來就會小聲告訴我:“你給你大姐穿壞了,她迴來揍你”。隻得脫下皮靴走了,母親趕緊把大姐的東西,收拾好,然後把門鎖了,生怕我再來大姐房間亂。(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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