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站不太穩的小雕,發現我的手上沾著不少的蛋殼碎片,烏黑的眼睛馬上放出光芒,一撲一楞地撲伸長脖子追逐我手上的碎末,完全不顧自己還不能很好掌握平衡的身體。或者在我大腿上屢次摔倒不覺疼痛的原故,看到它貪婪且不顧死活的模樣覺得既好笑又好玩,我把沾有蛋殼碎屑的手上下左右搖晃引得它為了啄食而不斷摔倒,它也真夠韌性跌倒爬起再跌倒,看得我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生怕被它發覺停止這一滑稽的舉動。  “哎喲,小雕崽子,你又來,哎喲,停。給你吃就是,有話好好說幹嘛使用暴力,你悠著點小心別噎著了。” 始終還是被發覺是我戲弄它,故伎重演狠狠地啄了我幾下。

    吃完我手掌的蛋殼後,小雕把沾在我手指上的快速地啄食幹淨,它每一下啄食的動作把我的手弄得酥癢不已。

    “噝……,小心點……”它吃完蛋殼碎屑後對著我手指的傷口啄去,雖然它的動作不大但是十指連心還是把我啄痛了,剛想把手抽迴來發現小雕竟然在吸吮我手指上滲出的血,從指尖傳來微痛酥麻的感覺很奇妙。它吸吮的時候不時發出“啾啾”的聲音很是享受,指尖傳來的感覺更覺強烈,腦裏忽然產生了自己似在哺乳的念頭。

    “叮”係統提示“您領悟‘心語’,悟性增加5,可在一定程度內通過意識與怪物適度溝通。”

    “您與準王級魔獸‘疊影金雕’取得血脈聯係,魅力增加2。”

    “血脈聯係?什麽東西,莫不是我成你爹了,小雕崽,嗬嗬,這個好玩。”我看說小雕笑著說。此時,像是吸飽了吸血的小雕歪著小腦袋看著我“嘰嘰”地叫了幾聲,像是不滿意我的言論輕輕地啄了我一下。

    “得,別啄,就你那熊樣我還不稀罕當你爹,你爹媽當年威風凜凜怎麽鬧了你這個熊樣,別啄了他們在那邊。”我指著雕邱的位置對它說。不知它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還是感應到父母的氣息,撲著沒毛的小翅膀想往葬金雕夫婦的地方。

    “急什麽,摔死你!念你一片孝心,我帶你過去。”,在地上坐久了,一下子站起來腿發酸沒站穩,手掌上的小雕比我更狼狽,在我腿發軟的時候晃得它一屁股坐到我手上然後再來了個側滾,踉蹌著站起來時還甩了幾甩小腦袋,衝著我“嘰嘰”直叫深表不滿。走到雕邱前麵把小雕放下,它馬上撲到那堆鵝卵石上麵,努力地用喙和瘦小的爪子想扒開石頭怕傷了小雕,我把它從石堆上拎到地麵上,可它很不樂意,用爪子拚命地抓我拎著它的手,剛把它放在地上又不要命地衝到石堆上。

    試過幾次之後情況還是一樣,我幹脆盤腿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它倔強的動作,曾有過阻止它的或者幫助它念頭,很快又放棄了。

    終於,它累了,整個身體貼在石堆上,尖細的喙上沾著點點血跡,不知是剛才吸吮我手指時留下的還是石頭磨破的。

    見到情景我再也坐不住,血的紅色和它孱弱的身子一下子擊潰了我的冷靜,欠身把小雕拎起放在手掌上,察看這出生沒多久的小東西是不是真的傷了。

    把小雕放在我平時坐的木樁上,小東西一動不動地趴在上麵,癟癟的肚子些許的起伏還證明它還活著。可能有著父母的特質,它瘋狂地刨石頭並沒有傷著身子,沾在喙的紅色是剛才吸吮我手指留下的血跡,現在不動應該隻是累了。

    趁它累趴下的時候,我以最快速度打了小半桶水迴來準備給小雕洗一洗身體,收拾好就下山,有這倔驢子似的小王八蛋在這搗亂我什麽也幹不了,最主要是剛才到溪邊打水的時候發現原本白天裏幾乎感覺不到的水蚺氣息忽然加強了。雖然不強烈也覺得不對勁,莫不是那條玉角水蚺的能力變強了白天也能感應到了,如果是就大大的不妙,有死敵金雕的後代存在一定會激發它出來製小雕於死地而後快。

    迴到洞裏看到小雕還趴在木樁上,我在“雜羽箭”上扯下一根羽毛沾了點溪水準備幫它清洗身體,沒想到沾著溪水的羽毛剛碰到小雕的身體,小雕如受電擊,“嘰”一聲站起來充滿敵意地看著我,剛出生時微紅的身體也變成接近血的顏色。

    “怎麽了,小雕崽子,你爹我幫你洗澡,你怎麽不領情,別鬧。”我笑著說,沒有察覺它的異常。

    “嘰嘰—”小雕身上不多的絨毛全部張開,厲叫著對我怒目而視。

    看到小雕的異樣,我十分訝異,第一次看見它如此兇狠的眼神和如此尖厲的叫聲,讓我想起金雕夫婦和水蚺打鬥時金雕的神情和叫聲。

    “怎麽會這樣,忽然發了瘋似的。難道不喜歡我碰它?應該不會啊,剛才我還拎起它,它也吸過我的手指,現在怎麽一下就變了個樣。”我退後了一點看著它。在我後退的時候,它劍拔弩張的氣勢消減了不少,但眼睛還是兇光畢露地看著我的手。

    “小崽子,是不是看見羽毛妒忌了,急什麽,日後你也有羽毛比這些雜羽漂亮百十倍,受不了你。不管怎樣你還是要洗個澡,最多我不用羽毛刺激你,你看你全是沙石粉塵,快點,洗完好下山。”我笑著說,把羽毛扔了用手指在桶裏沾上水準備幫它清洗髒兮兮的身體。

    我的手指剛伸到它的頭頂,一滴溪水滴到它頭上,“嘰—”,它又尖叫一聲跳起來想啄我想的手指,攻擊不成馬上連甩了幾下頭把沾在頭上的水珠甩得幹幹淨淨,恢複氣勢洶洶尖叫著。

    “難道是溪水讓它不舒服?對了,應該是溪水帶有那條怪蛇的氣息讓它不安和仇恨,小雕崽,你早說不就行了。”我有點氣惱地說,也不管小雕有口不能言是自己笨,。

    再從箭上扯了根羽毛下來幫它清理身上的塵土,這迴它老實了,趴在木樁上一動不動地讓我為它清理,隻顧著在啄食木樁上的蛋殼屑。

    “嗬嗬,你倒是很享受,還邊吃邊享受你爹我的侍候,把大爺你爹我當孫子,什麽世道。”掃著小雕身上的灰塵,開玩笑地罵著它,沒想到它聽到之後一下子站了起來,用屁股對著我把頭扭到一邊不理我了,還把我幫它掃塵的小羽毛用翅膀擋開,“啾啾”地叫著十分不高興的意思。

    我收迴羽毛,坐在地上看著它。它不管我,仰著頭好像用餘光觀察著我,負著翅膀一動不動的,看到它這些動作對這嬌氣的小東西又氣又疼也拿它沒辦法。

    “好好好,小雕崽,我也不當你爹了,雖然你身上可能有我的一些血,那我當我哥怎樣,不過我得聲明你爹媽是你的可不是我的,怎樣,行的話你轉過來我繼續服侍您,雕爺。”最終還是我妥協了。

    話音剛落,它馬上轉過身來衝著我“啾啾”地叫,似乎表示滿意,馬上趴在木樁上擺好姿勢等我的服侍。

    “‘女媧’給你的名字是‘疊影金雕’而且身份是準王級的,出身不低。不過,我可不管你是什麽來頭,你名字又長叫起來麻煩,我叫你小雕怎麽,行的話你叫一聲。”

    又轉過身去不理我。

    “那叫疊影。”

    不理我。

    “小疊。”

    “小影。”

    還是一樣。

    “小金!”

    “啾—啾”

    “麻煩,想這樣叫你早說嘛,浪費時間。”

    終於確立了和這小調皮的關係還有名字,真累人。小金不管我,在木樁上找蛋殼屑吃,我繼續幫它清理。

    “又怎麽了,還有一點就好了,我們還得趕著下山,到了晚上還走不了我們都會沒命,別吵。”

    “吃完了旁邊不是有整塊的蛋殼嗎,你啄我幹嘛?哎喲!停,啄我你一點不留情,這不算硬的殼就把你難住了,你說你有哪點象你爹媽,熊樣!”

    “好好,我不說你就是了兇什麽兇,這麽多行了吧,哼!”

    “你算什麽魔獸,還敢充什麽準王級的,蛋殼屑大一點你自己不會弄碎來吃嗎,你自己搞,我沒工夫,煩人。”“我的天,這都沒我手指甲大了你還嫌,是不是要整成營養早餐泡在牛奶給你才滿意,爺,雕爺!”

    “別啄,我給你剁碎了就是,這麽大的蛋殼你要吃幾天,如果天天要我這樣服侍你,你哥我還幹不幹別的事了,好了,快吃……”

    終於,清理幹淨小金身上的東西,它也吃飽了趴在木樁上睡覺。最讓我惱火的是居然一定要我把吃剩的蛋殼屑全部收拾起來和剩下的蛋殼放在一起,為此又耽誤不少時間。

    和小金擾鬧的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基本完成今天的任務準備沉入西山。我開始急了,如果天黑之前還沒離開這個峽穀真怕那條怪蛇會撲出來,小金還沒出生時已引得怪蛇的氣息彌漫,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小金在這裏,什麽事都可能發生。

    酒足飯飽的大淘氣嬌氣小金在木樁上睡得很安穩,我開始準備下山的事,首先得考慮小金怎麽放置,想來想去還是放迴它呆得最久的藥蔞裏比較穩妥,放在角落的幾百支箭肯定是搬不了的,不單重量太大而且體積大而且又不能壓住往山下搬,除了必須的木弓、箭饢、墨羽箭、礦包和裏麵的四顆墨玉、雕刻刀等,其他的能免則免盡量輕裝簡行。

    考慮了一會最後決定還得把石洞掩蓋一下,至少不能給旱獺之類的動物進入洞裏破壞了自己辛苦做好的“雜羽箭”。

    砍下一棵樹後切出十幾塊比洞口高的木板,把木板斜鋪在洞口上,留下最後兩塊木板寬的位置,進去把小金、吃剩的蛋殼和衣服包著的藥放進藥蔞裏背在胸前,出了洞後將剩下的兩塊木板封死洞口,用石塊堆在木板上加固一下。

    完成這些工作後,太陽已快沒入西山不見,匆匆地把殘破不已的上衣圍在腰間準備出峽穀下山去,這麽多天習慣光著身體現在圍了塊布反倒覺得不習慣了。

    我挎著木弓準備出發,背著隻放著四顆墨玉的礦包覺得還能背點東西,再往礦包裏裝了百多塊礦石進去,怎麽也要應酬一下鐵匠大哥,上山這麽多天什麽也沒帶給他似乎說不過去。

    天色越來越暗,馬上就要進入夜晚,容不得我再耽擱,握著“暗湧”往峽穀入口快步走去。

    走到樹林裏,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忽然間,熟悉的危險感覺象水麵的漣漪從身後湧過來,越來越急,懷裏的小金也被這種氣息衝醒了,在藥蔞裏不安的叫著象溺水的小鳥在藥蔞裏亂撲。

    “小金,有你哥在別怕,我們很快就出穀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安慰著小金,跑著衝向不遠處的入口。

    “轟”的一聲,讓人不能忘卻又毛骨悚然的巨響穿過瀑布的響聲傳來我和小金的耳朵裏,應該是那條水蚺衝出湖底追過來了壓倒大樹的聲音,我一點不敢迴頭,奪路狂奔。

    很快,我終於衝上發現勒竹的那個突出拐角,迴頭看了一眼峽穀,那條怪蛇絞斷了幾棵大樹後沒追上來又迴到瀑布下麵的湖邊,繞在湖邊的岩石上,頭上的鹿角狀玉角在黑夜裏更顯晶瑩,一雙血紅的眼睛比玉角更為醒目,看著我和小金的位置閃著赤紅而殘酷的光芒。

    隻是對視了一下已讓我渾身汗毛豎起,轉過頭向山下急奔而去。

    走了十幾分鍾發現不能跑了,不是體力不支而已今晚的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著透不出一絲光,黑暗裏隻有點點星光,在心眼的幫助下也隻能看到兩三米內物像的模糊輪廓,不得不放慢腳步摸索前行。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一個不小的失誤,沒有預備好火把。用手摸來幾枝枯枝用火折點著了,借著忽明忽暗的火光找路,山上的路由於少有人行走界限很模糊,枯枝的燃燒延續能力也有限,偶有一陣山火很容易就把那點火苗吹滅,一路上幾乎是在看不到路的情況下跌跌撞撞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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