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秘術爆發而提升的實力倒是不錯。


    隻可惜,沒有口訣,他無法修煉。


    隨後,又是取出那個青色占滿血跡的布袋,將其打開,全部傾倒在地麵。


    許多零零碎碎的物品傾倒在地,陸難略有掃了幾眼,眉頭微皺。


    “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一樣有用。”


    布袋裏麵全部都是女兒家的零碎東西,胭脂,麵脂等占據了不少,甚至陸難還發現了幾件隻有巴掌大小,折疊在一起的褻衣,令他臉上略有抽搐。


    嘭!


    陸難伸手按在山崖上,掌心勁力微吐,直接轟出一個淺坑,隨手將這些東西丟了進去掩埋了。


    隨後,他深吸口氣,心中默念太初,唿出麵板。


    眼前光芒閃爍,麵板瞬間浮現。


    陸難——


    武學:赤極功(第二十一層),玄功(第二十層),飛絮功(第十四層)


    特性:玄龍(113),金身(113),驚鴻(19)


    附加效果:內氣火網,強化引燃,強化火毒,強化震蕩,輕身


    陰源:一千五百六十七


    “還行。”看著麵板上一千多的陰源值,陸難眉頭微挑,心裏還可以接受。


    一個晚上獲得如此多的陰源,他很知足了。


    隨即,心念微動,意念落在赤極功與玄功之上,輕輕一點。


    麵板上陰源值迅速變化,直接減少一千兩百點。


    同時一股濃鬱至極的熱流,很是突兀的在他體內冒出,然後分流,一半流往丹田,一半融入四肢百骸之中。


    赤極功與玄功後麵的狀態也是驀然改變,各自提升一層。


    赤極功:第二十二層。


    玄功:第二十一層。


    熱流足足持續的數個唿吸後,才緩緩消失。


    而在這時,陸難心念一動,剛增加的赤極內氣與氣血,席卷著勁力,瞬間便衝向已經點亮的心宮而去。


    隨後,心髒內泛起打量紅芒,沿著一條紅色細線瞬間射向肝宮,然後再射向脾宮。


    他要趁熱打鐵,徹底點亮脾宮!


    良久後。


    在海量赤極內氣與氣血支持下,無數的紅芒匯聚而來,緩慢但卻堅定的覆蓋住整個脾宮。


    終於最後一抹空白之地,被紅芒覆蓋住。


    這一刻,陸難點亮了脾宮,內府之路修成了前三宮!


    唿!


    陸難緩緩睜開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明亮不已。


    哢哢哢!


    身體更是不斷響起陣陣哢哢之聲,同時全身骨骼更是傳來異樣感,酥酥麻麻,好似有種無形力量,正在鑽入骨骼之中。


    “脾對骨,該強化全身骨骼了。”感受著身體的異樣感,他心中也是想起了,脾宮所對應強化的部位。


    時間緩緩流逝。


    也不知多久後,陸難身上的異樣感也慢慢消失,身體也不再發生古怪的聲音。


    他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握了握拳頭,感受著體內蟄伏的無窮力量,丹田內猶如大海的內氣,與渾身澎湃的氣血。


    “我又變強了,距離宗師越來越近了。”


    暮靄沉沉,夕陽如血。


    遠處天邊盡頭,一輪血色殘陽正在緩緩下沉,整個半邊天,都染成血色。


    忽然間,陸難目光一閃,望著遠處大道上,驀然出現的黑點,嘴角微微上揚。


    “終於來了。”


    “咕隆隆......”


    大道上,一行五輛滿載貨物的馬車緩緩駛來,車輪壓著地麵的咕咕聲不斷響起,四周跟隨著十幾個腰懸長刀的壯漢。


    為首的馬車上,一麵黑色大旗,不斷卷曲折疊,隱隱可見上麵繡著兩個白色大字——自在!


    前方兩個身穿白色勁裝的壯漢,騎著高頭大馬,麵色平靜的打量著四周。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的鷹鉤鼻老者,他閉著眼睛,身體隨著馬匹一搖一晃,似是睡著一般。


    籲!


    忽然,前方一個白色勁裝漢子騎馬迅速衝了過來,遙遙一拽韁繩,翻身下馬。


    “大人,前麵便是鷹嘴崖了。”漢子沉聲說道。


    聽此,騎馬的兩個壯漢,互相對視一眼,將目光投在老者身上。


    這趟貨物明著是他們負責,其實背地裏都要仰仗眼前這老者,因為整個車隊中,隻有他的武功是內府境界。


    白袍老者緩緩睜開眼睛,雙眼明亮,不時閃過一絲精光。


    他輕輕擺手,車隊緩緩停在原地。


    白袍老者目光望向不遠處那處猶如鷹喙(hui)的山崖,目光微微閃爍。


    “咦?”忽然老者輕咦一聲,眉頭微皺,“鷹嘴崖不是有一大群黑鷹的嗎?怎麽傍晚都不見其返巢?”


    身旁兩位壯漢聽此,有人開口接話:“華老,可能是那群黑鷹搬巢了吧,畢竟上一次,門中走這條路線都已經是半年前了。”


    他略微頓了頓,再次開口。


    “況且,此刻天色漸晚,這方圓幾裏就這一處建造了石屋,能夠歇腳。我們要是另尋它處,夜間趕路,唯恐遭遇不測。”


    “嗯,好吧,今晚就在鷹嘴崖過夜,明早立馬出發趕路。”鷹鉤鼻老者雖說心中有所警惕不安,但還是輕點頷首,輕聲應道。


    聽此,車隊再度緩緩前進,朝著鷹嘴崖趕去。


    ......


    夜色昏暗,不時有陣陣冷風唿嘯而過。


    鷹嘴崖,下方石屋內。


    破舊的石屋因為年久失修,兩麵牆壁都以坍塌,隻剩下另外兩麵牆壁豎立,但好在也形成夾角,擋住冷風。


    屋內,兩團燃燒的篝火,洶洶燃燒,搖曳不定的火光,將眾人影子不斷拉扯卷曲。


    石屋門口,鷹鉤鼻老者,盤膝閉目打坐在門口,雙膝間橫放著一柄長刀。


    外麵空地上,不時有馬匹傳來的陣陣噴嚏聲,和馬蹄刨地的細微聲音。


    再不遠處,四五道人影間隔三四丈站立,目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他們前方一丈外,黑色粉末圍成一圈,將他們圍住。


    夜色漸深,四周不時傳來陣陣不知明,野獸的吼叫聲。


    此刻,鷹嘴崖正上方,一道黑影垂手站立,明亮的雙眼望著下方石屋處那團火光。


    隨即,一步邁出,身體瞬間朝著下方墜落。


    唿唿唿...嗤....


    一道異樣的聲音,忽然間在黑夜響起,而且越來越明顯,好似有什麽東西正在快速墜落。


    石屋門口,鷹鉤鼻老者猛地睜開眼睛,抬頭望向半空中,他目光一凝。


    鋥!


    雙膝間橫放的長刀陡然出鞘,長刀鋒利泛著寒芒,他整個人原地縱身一躍,衝向半空中。


    “敵襲!”同時鷹鉤鼻老者爆喝一聲,將眾人驚醒。


    石屋內,眾人紛紛驚醒,手持兵器魚貫而出的躥出石屋,朝著馬車奔去。


    更有不少人,抬頭望向半空中,那一道突然出現的淩冽刀光。


    嘭!


    一道沉悶猶如悶雷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大圈氣圈在半空中出現。


    隨後便隻見一道黑影,猶如破袋一般,瞬間從半空中墜落,狠狠地砸在地麵。


    地麵上頓時出現一個深坑,一大圈的塵土飛揚,無數的碎石迸射開來,甚至周圍有不少武者,受了無妄之災,當場被飛射的石子洞穿了身體,慘叫的倒在地上。


    踏踏踏。


    忽然間,沉悶的腳步聲在灰塵拳內響起,馬車旁,另外兩個白衣壯漢,麵色陰沉,全身內氣遠轉,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出手。


    他們剛看見了,門中內府長老衝出去,但現在卻是不知道,情況到底怎樣了,長老有沒有擊退敵人。


    冷風唿嘯而來,很快將激起的塵土吹散,裏麵的場景也終於浮現出來。


    嘶!


    自在門兩個白衣壯漢,瞳孔猛地一縮,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一個相貌俊朗,剩下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手中正拖著猶如死狗一般,不知死活的鷹鉤鼻長老,從漫天塵土內邁步走出來。


    “告訴我,丹藥與珍稀大藥在哪裏,說出來,我可以不殺你們。”陸難麵色冷峻,語氣淡漠的開口。


    聞言,兩個白衣壯漢,麵色微變,心中更是暗道,“門中有叛徒?此人怎麽知道這次暗中護送的是大藥。”


    “前輩,您聽錯消息了,我們這一趟押送的隻是兵器,根本沒有丹藥與大藥啊。”其中一位漢子,躬身抱拳,滿臉苦澀的解釋道。


    “是啊,前輩,您是不是被人誆騙了啊?”另外一個壯漢也是連忙開口。


    “不見棺材不落淚。”陸難冷哼一聲,掌心勁力微吐。


    嘭!


    手中鷹鉤鼻老者身體內,忽然響起七道轟鳴聲,隨後整個屍體猛地爆開。


    霎時間漫天血霧,伴隨著破碎的內髒與斷骨,零落一地。


    “七傷勁?”見此,兩位白衣壯漢,神色大變,駭然失聲,“你究竟是誰?”


    噗嗤!


    一直三寸長的慘白斷骨,直接洞穿其中一位壯漢的心口,他嘴角鮮血咕咕流出,身體軟軟倒地,但目光卻是死死盯著陸難。


    “門中內訌麽?”這是他心中最後的念頭。


    四周其餘自在門的漢子,均是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朝著鷹嘴崖外麵挪動。


    嗤!!!


    忽然間,一道寒芒閃過,數道破碎的刀片襲來,將地麵裂出一道泛著焦黑色的深深痕跡。


    “站在原地,誰動誰死。”陸難麵色淡漠,頭也不迴的開口,手中刀柄已經化為滾燙赤紅的鐵水,從他指尖流出,滴在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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