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要不要把畫燒掉?”張子文看著李林認真的說。


    “還是不用了吧,必竟她這幾天一直照顧我,並沒有對我做什麽不利的事情。”聽到張子文要燒掉畫,畫中的白裙女人的眼淚一雙一雙的往下掉,看得李林心裏酸酸的,反正這幾天這個女人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沒給自已造成什麽傷害,反而默默的照顧著自已的衣食住行,李林也不想趕盡殺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女人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躲在畫裏麵,自已一無所知,如果燒掉畫她沒有了棲身之所,那會不會惱羞成怒的報複自已,所以李林不敢冒險,必竟一個陳安妮都已經讓他身心疲備了,在多一個估計自已不死也得扒層皮。


    看著李林糾結的樣子,張子文也很無奈,隻好對那個女鬼說:“看在你一直照顧李林的份上,你現在又受了傷,等明天你好一點了就出來跟我們說說你的來曆吧,總住在畫裏也不是辦法,看你也沒有害人之心,但是今天打傷你的那個紅衣厲鬼是李林的前女友,因為心中執念一直報複李林,我們也不想連累你,你不如從哪裏來就迴哪裏去吧!”


    張子文說完後,就看到畫中的那個白裙女鬼點了點頭後就不在動了,李林和張子文對視了一眼,兩人個來到沙發上,李林也懶得倒水,就直接從冰霜裏拿出兩罐啤酒,扔給了張子文一罐。


    “今天晚上陳安妮又出現了,本來還已為燒了那麽多東西給她,至少她看在我跟她處了那麽久的份上,不求她原諒我,至少放過我身邊的人,可是如今看來我是錯了,龍姑姑說的對,鬼是沒有感情的,陳安妮有的隻是讓我生不如死的執念。”李林仰頭把自已手中的酒全部都灌到了肚子裏,冰涼的啤酒從口腔一直涼到胃,感覺心都是拔拔涼的。


    看著李林頹廢的樣子,張子文的心裏也不好受,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也隻能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往嘴裏一口一口的灌著冰涼的酒水。


    過了好一會,張子文抬頭看著李林,“李子,你打算今後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是指哪件事怎麽辦?”李林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張子文的問題。


    “明天先把這個白裙的女鬼解決掉吧!然後陳安妮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我們上哪裏去找那個老和尚呢?”張子文感覺到很無助。


    李林又何嚐不是感覺到無助呢?無論什麽事情隻要發生,就一定會有解決掉的辦法,“臭蚊子沒事的,明天問明白情況後,我們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至於陳安妮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這麽長時間了不也是一步一步看過來的。”


    “好吧,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在睡會吧!”張子文說完就窩到沙發裏,拉過被子把自已卷了起來。


    李林看到張子文的樣子,心裏充滿了感激,因為一直都是張子文在陪著他東奔西跑的,人生難得一知已,跟張子文道了聲“晚安”,李林也迴到臥室爬到床上準備睡覺了,可是無論自已多麽努力就是睡不著,眼前就像放電影一樣,放映著自已和陳安妮相處,一直到最後自已趕她離開,在到現在的陳安妮對自已的報複,李林感覺自已的頭都快炸了。


    即然睡不著那就不睡了,李林坐起來打開床頭燈,給自已點燃了一根香煙,就那麽默默的坐在床頭上一直到天亮。


    天亮後張子文醒過來看到就是一個滿臉憔悴的男人,胡子拉渣的坐在床上,滿屋子的煙霧繚繞,李林就那麽像雕塑一樣坐在床上,麵對著窗戶一動不動。


    張子文看到李林的樣子,不由的衝著李林揮了揮手,李林猛的清醒了過來,“喂,臭李子你在不動,你都快成望妻石了。”


    “哪有你說那麽那麽誇張,我隻是有些發呆而以。”李林看著張子文的樣子,有些不滿的低咕著。


    看著李林不能還嘴,張子文開心的笑了,“還好,還好,人還沒傻。”


    “臭蚊子你才傻了呢,”李林一邊說一邊起來追打張子文,兩人個互相黑了一會後,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客廳的那幅畫前,看著裏麵的白裙子女人好像比昨天晚上的時候狀態好了很多。


    “喂,李林,你記不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老師講過一個故事叫《田螺姑娘》,”張子文一邊看著畫一邊跟李林說著話。


    “記得啊,怎麽了?”李林看著張子文,“怎麽想起來這個故事了?喂,你離我的畫遠點,別把口水流上麵,當心我讓你賠。”


    “你不覺得畫中的這個女人跟《田螺姑娘》這個故事很像嗎?沒事的時候在畫裏,到了你快下班的時間就從畫裏走出來為你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唉我怎麽遇不到這麽好的事情呢?”張子文一臉哀怨的迴頭看著李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喜歡快點把畫拿走,看迴家你媳婦不讓你跪搓衣板的,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晚上問問在說吧!”李林看著牆上的畫一臉的憂鬱。


    就這樣兩個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快落山,隻見一道白光從畫裏射了出來,一個白裙的女人出現在客廳裏。


    李林終於看清楚了女人的臉,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一身白裙似雪,如果不知道她是鬼,李林沒準還真會對她動心,可惜造化弄人,白裙女鬼娓娓道出了她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原來,這個白裙女人名字叫白靈,剛剛嫁人一年多點,因為一直沒有懷孕,所以婆媳關係一直不太好,婆婆是著急抱孫子,可是白靈卻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懷不上,到醫院做了好多檢查都說沒有毛病,中藥西藥保健品也吃了一大堆也沒有什麽效果,夫妻二人同去檢查,發現兩個人體質都很好,可就是懷不上孩子,婆婆著急每天都在嘴邊嘮叨,夫妻兩都沒有問題,那為什麽懷不上呢?後來又有說人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讓兩人個身心放鬆,可是一年多了兩個人雖然感情很好,但架不住婆媳關係越來越糟糕,白靈的老公夾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邊是撫育自已的母親,一邊是親親愛人,開始的時候還兩頭勸勸,時間長了總在中間受夾板氣的老公對白靈也越來越冷淡了。


    直到有一天,白靈發現他老公的手機裏有了另一個女人,兩個人發著曖昧的信息,白靈的感覺自已的心碎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婆婆的粗言穢語,指桑罵槐,讓白靈在也受不了哭著跑了出去,隻顧著流淚漫無目地的瞎跑,沒想到卻被迎麵而來的一輛出租車撞倒,送到醫院搶救無效後死亡了。


    她的骨灰就埋在李林和張子文上次去的那個墓園,正好離陳安妮的墓地不遠,當她第一眼看到李林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她開始的時候是偷偷的上了李林的身,想讓李林帶她迴來,可是卻被守墓的革大爺發現,逼得她不得不離開李林的身體。


    後來她又附身到張子文兜裏的白紙上,讓張子文把她帶到了李林的住處,就這樣到了李林的住處後,她就附到了牆上的畫裏麵。


    她在墓地對李林一見鍾情,但人鬼殊途,所以隻能用這種方法接近李林,卻沒想到李林的前女友陳安妮居然是入鬼道的厲鬼,自已不敵她被打成重傷,隻好迴到畫中療傷。


    “我對李林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跟他在一起,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白靈一邊哭一邊說,可惜鬼是沒有眼淚的。


    聽完白靈的訴說,李林和張子文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觸,雖然他和張子文很同情白靈,但在家裏放一隻鬼李林也是從內心無法接受的。


    李林在想如何送走白靈,最後想來想去,李林和張子文決定迴墓園找那個革大爺,上次白靈上李林的身,就是革大爺給弄好的,那麽這次想來革大爺也一定有辦法。


    屋子裏除了牆上的那幅《清明上河圖》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白靈附身了,當李林表明了要把白靈送迴墓園的時候,白靈明顯表示了自已的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白靈還是規規距距的迴去了,因為沒有墓園那種陰氣滋養自已,自已也不知道能在畫裏躲多久。


    李林看到白靈又迴到家裏牆上的那幅壁畫上,狠了狠心叫張子文陪自已一起把畫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卷好,裝到了一個專門放畫畫筒,把那幅畫非常小心的裝了進去。


    畫裝完了,李林輕輕的唿出一口氣,“終於告一段落了,每天迴來你都會發 現屋子門鎖完好無損,屋子裏的東西卻都沒有放在一起,滿滿的一大桌子菜,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外一菜裏麵有毒呢?”


    張子文鄙視的看了一眼李林,“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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