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女生又湊了過來說道:“你們知道嗎?當初那個傻小子的事情是怎麽解決的?”李林和張子文同時抬頭看著那個一臉八卦的女生。


    “我聽說啊,當時沈學姐是在撕扯中無意識的推了那個傻小子,那個傻小子被推到馬路上後來被車撞飛的,本來那傻小子家就這麽一根獨苗,人家是不想要賠償隻想著讓沈學姐賠命的,後來那是沈學姐那個背後的大佬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堵住了那傻小子家人的嘴。”


    李林對於沈學梅的私生活沒有興趣,但是任參拜托他的事情他卻是要做到的,就在沈學梅挨個桌子敬酒時候,李林已經想好了說詞。


    “來來來老同學們,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這次的聚會啊!大家今天別拘緊,盡情吃,盡情的喝,玩的開心啊!”沈學梅一副交際花的樣子,端著紅酒杯,高雅的大方的挨桌敬著酒,當她來到李林和張子文這桌的時候,李林看著笑得一臉嫵媚的沈學梅,卻不知道這話從何處說起了。


    張子文看著端著酒杯發呆的李林,不由的用胳膊肘拐了拐他,“哎,李子,李子,幹嘛呢?沈大美女來敬酒了,你不會被她迷住了吧!哈哈......”


    李林連忙迴神,看大家都用一種了然的眼神看著他,不由的老臉一紅,“哈哈哈,沒事沒事,看來我這魅力還是不減當年啊!”沈學梅笑著打圓場。


    “來來老同學們,時隔這麽多年,我們能又一次的相聚實屬不易,大家盡情吃喝玩樂啊!”沈學梅的嗓音也跟人一樣特別的甜美,難怪當時被稱為全校女神。


    李林看著沈學梅八麵玲瓏的樣子,喝了一口酒,就在沈學梅轉身想去下一桌的時候,李林突然出口叫住了她,“沈學梅,你可還記得那個叫任參的男生。”


    剛要轉身的沈學梅身形明顯一頓,但她很快就平複過來,對著李林揚了揚酒杯說道:“怎麽能不記得,當年是我對不起他,也是我害了他。”說著還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


    因為當時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所以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看著沈學梅一臉的愧糾,還有那梨花帶淚的表情,好多人都不由的安慰起她來,並向李林投去不滿的目光,弄的李林好像是罪人一樣。


    李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接著對沈學梅說:“任參讓我轉告你,他從來沒有後悔過,也從來沒有怨恨過你。”


    當李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不由的心頭一聲石頭落了地,而就在這時屋子裏的燈光突然滅掉了,“啊......”一聲聲尖叫響起。


    幾十秒的時間燈又在次的亮了起來,這時候大堂經理小跑著進來,“對不起,對不起,線路問題,線路問題,剛才由於超負荷用電所以跳閘了,為了表示歉意,你們今天的酒水我們包了。”


    “唿唿,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任參迴來了呢。”一個女生拍著胸脯心有餘悸的說。


    雖然是一句無心的話,可是卻被有心人聽在了耳裏記在了心裏。


    當初沈學梅被人包養的事情是在任參去逝後才被發現的,正是因為任參的那場車禍,以沈學梅那個工人家庭的實力是沒有能力擺平的,而後來沈學梅也不是轉學,而是直接被那個人給包養起來當了金絲雀,雖然沒有了自由,但是錦衣玉食加上能帶給父母優質的生活,也極大的滿足了一個拜金女的虛榮心,而對於任參的愧糾也早在那些紙醉金迷中煙消雲散了。


    張子文覺得李林很奇怪,因為任參和李林平時也就是點頭之交,可是今天的李林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林有點喝多了,大家別往心裏去啊,學梅啊,李林是無心的啊!”張子文哈哈的打著圓場。


    “喂,李子你是怎麽迴事啊!好好的提那個死鬼幹什麽啊!”張子文拉著李林坐了下來,小聲的詢問著。


    “蚊子,我這也是受人之托啊!”李林也有些無奈。


    “開什麽玩笑啊,你受誰之托啊!別跟我說那個死鬼棒槌晚上托夢給你了。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張子文一臉鄙視的看著李林。


    李林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張子文解釋,總之剛才李林說完那些話以後,同學會的氣氛不由的降了好度,原來的歡聲笑語,現在也隻有偶爾的幾聲低語了。


    張子文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們這桌,確切的說是聚集到李林和張子文的身上,張子文尷尬的要死。


    李林也有些後悔就這麽直白白的說出來,還不如找個機會偷偷的跟沈學梅說呢!可惜這個世界上賣什麽藥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看著會場的氣氛越來越尷尬,越來越低沉,沈學梅給畢提充使了個眼色,隻見畢提充接到沈學梅的暗示後幾步跳上了舞台,拿起了舞台中間的麥克風張開破鑼嗓子嚎了起來,“今天沈學姐不光為大家準備了豐盛的豪華大餐,接下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帶給大家,下麵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沈學姐,讓她來親自告訴我們。”


    毫疑問的“鼻涕蟲”成功的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隨著勁爆的音樂聲響起,沈學梅一反剛才的尷尬表情,麵帶笑容的來到了舞台中間,隻見她先是優雅的接過了畢提充手中的麥克風,“在跟大家分享好消息之前,我想很多人都想問我為什麽要舉辦這次的同學會,有些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心中疑問也未曾減少過。”


    沈學梅站在舞台上侃侃而談,李林和張子文也聽個大概,無非就是沈學梅在經曆了任參的死亡事件後,心灰意冷,然後遇到了現在的老公,一個擁有幾座煤礦的大老板,後來因為某種原因,現在資金短缺,所以才想起了這次同學會,想讓大家幫幫忙,當然是迴報豐厚。


    最後在沈學梅的大力宣揚豐厚報酬的時候,還真有不少的同學願意伸出緩助之手,而就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沈學梅就已經籌集了一百多萬。


    “哎,沒看出來啊這次來同學會的人裏麵,還真有不差錢的啊,可是我怎麽感覺沈學梅有點不太對勁呢?”張子文悄悄的趴在李林的耳邊說著。


    “我也感覺到不太對勁,不過都是同學,她不至於騙人騙到家門口來了吧!”李林小聲跟張子文嘀咕著。


    就在兩個人交頭接耳的時候,已經有人上前去刷卡轉賬了,沈學梅和畢提充兩人個用眼神交流著,眼底的笑意怎麽也遮不住,而就在這個時候,舞台上的燈光閃了閃,突然間滅掉了,舞台上的led突然閃了起來,沈學梅和畢提充兩個人都有點蒙圈,租場地的時候沒有說明要租用led啊?這是怎麽迴事呢?


    不光是台上的沈學梅他們蒙圈,連台下坐著的一群同學們也非常的懵比,當然一大部分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盯著舞台上麵的led,不知道裏麵能播出什麽來。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緊緊的盯著舞台上麵的led,這時候一陣雪花過後上麵出現了一個畫麵,大家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們當時的大學附近,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孩子夾著書本在校園裏的林蔭小路上走著,雖然隻是背影,但大家都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沈學梅,而她的身後不遠處,卻是幾個想靠近又不太敢上前搭訕的幾個互相推搡的小夥子們,當然任參也在其中。


    前麵的女孩就像沒有看到後麵有人一樣,獨自一個人優閑的散著步,這時候電話響起,沈學梅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後就跌跌撞撞的跑掉了,led沒有聲音,大家也是看得一頭霧水,而沈學梅這個時候仿佛知道了下麵要播放什麽,指揮著畢提充去找經理,掐斷這個包間的led,而就在她們在台上忙做一團的時候,畫麵切換到沈學梅的家裏,沈學梅的家其實離她的學校並不是很遠,而就在沈學梅的家裏,屋子裏一群兇神惡煞的人,穿著西服帶著黑色的墨鏡,有的人手裏拿著刀指著沈學梅的父母,有的人押著沈學梅的父親讓他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熟悉沈學梅的人都知道,她的爸爸非常的愛賭博,曾經欠下巨額賭債,看到這樣的畫麵大家也就都猜到了,當時的情景是人家上門逼債了,而這時候沈學梅衝到屋子裏後,畫麵變成了一個大老板坐在那裏跟沈學梅的父親談判,雖然不知道談判的內容是什麽,但從那個大老板不斷的瞟向沈學梅的眼神中,大家也發動那富有想像力的大腦猜到了劇情。


    沈學梅的爸爸用沈學梅還了賭債,畫麵在一次切換,開始的時候沈學梅是抗拒的,但在那個老板在她的身上砸下巨資的時候,前所未有的虛榮和一擲千金被人仰望的感覺代替了羞恥心。不知道沈學梅是如何說服那個老板的,她依然迴學校繼續完成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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