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的人,讓我有些詫異,是劉曉。在這裏遇見讓我頗有些奇怪,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什麽,不過覺得心情看見她時確實有些輕鬆了。


    她看到我顯然不是很驚訝,我覺得她看我時的眼神有了些期待,不,這樣說有些草率,應該是更深一些的東西。


    她似乎有些著急,對我說道:“你果然在這裏,我上次看你也是在這附近,去旅館沒找到你,便想到這裏應該是可以見到你的,果然,還好我沒有白跑,累死我了。”我有些奇怪,有些溫柔的問道:“很累嗎?慢慢的走吧?你這麽著急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嗎?不至於把你累成這個樣子吧?不會是什麽壞消息吧?”她似乎覺得自己是有些失態了,有些含糊的迴答道:“嗯,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隻是婆婆在世前跟我們提起過你,所以母親想叫我給你說讓你跟我們吃頓飯,和你聊一些事情,我隻是...突然有些心急了。”


    看到她解釋時皺著眉頭邊想邊說,讓我突然發覺有些可愛,心中有了一絲悸動。有點慌。


    我問她道:“你母親找我?婆婆說過很多關於我的事嗎?我似乎和婆婆認識也不過兩三天吧?不至於對我這麽在意啊?是什麽重要的事嗎?還有,我這還有個朋友,如果方便咱們可以先到我的旅館,再說跟你去你家的事情吧?怎麽樣?”她似乎才發覺我身邊多了一個人,蹙眉想了一下,邊點頭應允。於是,三個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路上,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的疼了起來,可是又不好意思說,畢竟李曉是專門讓我去她家吃頓飯順便說些事情的,如果現在我要吃飯很顯然是不給她麵子,可是肚子確實疼的難忍,突然急中生智,問帝閽道:“那個,可能我去她家不方便帶你去,你要不要現在這裏吃點什麽?也好墊吧墊吧,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在這之前可能你要一個人在旅館帶著。”我們三個是並排站著的,而此時我是麵對著帝閽,我又剛好站在兩人中間,所以剛好我背對著李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吃東西,又不敢問,所以對他擠眉弄眼,而他似乎心領神會,居然答應道:“嗯,我確實感到有些餓了,既然你不確定,那先陪我吃點什麽吧?姑娘不介意吧?”她似乎有些委屈,但又不好說什麽,隻能點頭應允。而我看到她委屈的跟在我身後,心中有了些歉意。


    還是鎮上的餐館,老板娘一如往常的親自接待了我,雖然還是覺得不適,但可能是因為肚子太餓,也沒心思管什麽,因為太著急都沒注意問帝閽,直接自己點了一堆菜,剛發下菜單就看見坐在對麵的李曉眼睛有些紅紅的,一直瞪著自己,我自知有些暴露了,但還是強裝鎮定,故意起身坐在了她身邊,一臉緊張並非常關心的口吻對她說道:“你怎麽了?眼睛怎麽那麽紅?不是有什麽病了?眼睛會不會癢癢的?有沒有什麽不適?難不成是找我的時候眼睛沒注意進了塵?”似乎是被我關懷的語氣所壓製,她沒有發作,隻是把頭轉向另一邊,一個人生悶氣,不理我。我裝出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展現出一個笨蛋,不會哄女人的樣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因為實在覺得安慰女孩子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本著能簡就簡的心理得過且過。


    不一會菜陸續上來了,我還是有心的把每個菜的第一筷夾起來放到她的碗裏,希望能用這簡單的方式來緩解她的心情,但可能是我吃飯的速度暴露了我的本意,因為真的很餓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吃飯了,倒是帝閽像是在品嚐一樣的慢慢的吃著,一個菜吃一點,而李曉沒有動筷子,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三人飯飽之後,剛好到了中午,餐館的人多了起來,而我們剛好出去。三個人走在路上一句話都不說,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懶得說話,就這樣,我把帝閽留到旅館,讓他自己看電視,而我換了身衣服,便繼續跟著李曉,準備去她家。


    兩個人一男一女走在路上,還一句話都不說,頗讓我覺得是一對鬧矛盾的情侶,最起碼我是覺得外人是這樣覺得的。隻是側頭看向李曉時,發覺自己確實委屈了人家,畢竟是大老遠很辛苦的找你去自家出頓飯,而我卻做了讓人覺得很難看的事情,這讓我頗有些後悔了。


    我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明顯的發覺她怔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她“哼”了一聲,雖然態度不好,但我聽出來她還是有些高興的。我覺得還是很好說話,通情理之人,便想向她解釋,說道:“那個,其實我不喜歡你對我耿耿於懷,呃,怎麽說呢?其實我很久沒吃飯了,所以才會上演一出那麽爛的戲,很久不是說我一晚上沒吃飯之類的,可能我有三四天了,主要我上山的時候沒注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迷了路中間又昏迷過,你看見我剛才那個朋友了吧?其實是他救的我。”她聽進去了,並頻頻點頭,終於她轉向我看著我說道:“那你為什麽不早說?如果我知道是這樣我也不會攔你的!”我對她憨憨一笑,撓撓頭說道:“我這個人腦筋不太好使,當時沒想到這一層。”


    她看著我時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兩片紅色的雲彩,我的心這次強烈的揪了一下,發覺自己好喜歡這個女孩,是因為漂亮吧?是因為性格好?是因為人很溫柔?是因為身材好?是因為說話聲音很柔,剛好我最喜歡,不,都是。


    她的家和尋常人家的房子並無異同,隻是頗是舊了一些。她突然拉起我的手,我的心裏有了點小驚,畢竟是個女孩子的手,手掌間的溫度互相傳遞,讓人不由得有些緊張,隻見她邊拉著我邊向裏走去,並向屋內喊道:“媽,我把他叫來了!”突然的感覺就像是我去見丈母娘一般,有些想笑。


    她母親從最裏麵的房間找了找手,沒有作聲。她卻變得比在外麵興奮了許多,把我拉進另一間房,似乎是平時待客用的地方。讓我坐下,卻並不鬆開我的手,臉蛋也變得紅彤彤的,如此害羞拽著我的手卻越發的有點緊,似乎很不願意鬆開。我問道:“怎麽了?”她聲音很小的迴道:“一會再告訴你,你就讓我拽一會,反正是你占便宜了,還不樂意?”我心裏有點樂,但故意氣她,輕聲說道:“嗯,隻是握個手,不算賺便宜吧?”她突然生氣了,把我的手一甩,便準備出門而去,我沒反應過來,還好母親剛走到門口,似乎看懂了女兒臉上的一切,語重心長的說了句:“如此急躁,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過聽到這句話,應該是不禮貌的,但我想笑。但她母親有對我說道:“你以後應該改掉這個逞口舌之快的毛病,不然害人害己!”我的臉刷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感覺沒有臉了,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她母親拉著女兒坐在我的對麵,她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樣子,讓我頗覺奇怪,而她母親又對我說道:“我今天叫你來,本來是想先跟你吃頓飯的,不過等了很久還沒來,我便想到你應該是已經吃過了。所以咱們就長話短敘,我就簡單明了的說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我心中有些矛盾,不知她說想到我已經吃過是憑本事還是猜忌出來的。看起來似乎很有能耐,這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似乎並沒有太過關注我的舉動,繼續說道:“事情的起因便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婆婆,也就是我的恩人。在她三十歲那年,她收養了我們。那個時候的她,剛剛遭到喪夫和喪子之痛,那個時候這個國家正在遭受戰火,她的丈夫和兒子相繼戰死沙場,而我的丈夫也在戰爭中下落不明,當時的我懷裏還抱著不滿百日的女兒,我的恩人看著我們娘倆可憐,便收留我們,我本以為她收留我們隻是為了給她做一個伴,為了防止她以後無人照應,可是我還是太單純了,之後我明白她們世家都是這一代的守山靈,因為這裏一帶自古便是古靈精怪誕生繁衍的良地,因此為了防止這些東西為禍一方,便有一個能士在這裏安家,並訓誡自己的後代要世世代代的守護這裏,因為本家的命運便是這樣的,但到了恩人的這一代,祖祖輩輩的一脈獨苗卻隻生了一個女兒,但自家人都是很高興的,因為老祖宗說了,如果能生下女兒,致辭家族的命運便會正常,人丁也會興旺,這一方的惡靈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隻是沒想到天不遂人願,恩人居然會落下夫子雙亡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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