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龍雲帶到隨從並不多,鄧錫候的蓮花湖別院在轟炸中保存完好。


    幹脆讓給他們兩人住,自己去旁邊擠秦國梁。


    別看外麵看著一片廢墟。


    地下室又安全又涼爽,裏麵的家具被褥還特別舒適。


    兩人跟鄧錫候,潘文華天天混在一起,很開心。


    一幫國府要員,帶著大量的隨從,警衛,都把永州大酒店包下來了還不夠住。


    賀國光代表國府在蓮花湖購置的別院也住了一幫人。


    跟那邊軍閥時不時發出笑聲不同的是。


    裏麵的幾張麵孔都是緊繃著的。


    “辭修,庸之,就這麽放過川軍,答應他們依法治川的條件,拱手把四川的控製權想讓?我就見不管四川軍閥小人得誌的樣子。”


    陳立夫很不甘心啊。


    該死的李宗仁,眼看自己都逼的周小山走投無路了。


    這時候跑來了。


    拉攏了孔家,宋家,加上鄧錫候請來的龍雲,沒他陳家什麽事了。


    “不答應又怎麽著?你去跟川軍對著幹?”


    陳誠白了他一眼,福建的陳儀,聽說自己就算是離職,也不能打散安徽的川軍。


    不答應離開福建了。


    畢竟一方諸侯的座椅,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找到的。


    福建還沒有淪陷呢。


    安徽的事情,隻能作罷。


    “立夫啊,你現在還不明白,委座對於你處置川軍的事情,非常不滿意,雖然你現在是教育部長,可你好歹執掌過中統。李宗仁到永州這麽大的事情,你的消息居然比不過川軍靈通。本來小化肥也好,種子種苗也好,也都是我們跟川軍之間的事情,現在兩大諸侯介入進來,分了這麽大一塊蛋糕!”


    聽見何應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吃了大虧的陳立夫氣都不打一處來。


    “何敬之,你少裝好人,川軍一定不會反,你是你的判斷!當初要不是你說讓我抗住,這是進入永州工業體係千載難逢的機遇,我會這麽幹?”


    “我不也什麽都沒得到嘛!我都知道了,人家周小山把這件事都提在嘴邊上了,願意跟陳家合作,你愣是沒去了解一下。再說,我要在永州,肯定比你看的清楚,這事比進入永州工業體係更重要,所有後方的糧食增產,多大事情啊!”


    何應欽這次有些鄙視這個家夥。


    下午明明接到了自己哥哥打來的電話。


    讓他收攏重慶中統的人手,去貴陽重建。


    還賴在永州不走。


    得罪周小山那麽狠,睚眥必報的小子放了狠話不和陳家合作,你不走人家川軍難道還分潤你陳家好處?


    化肥和種植養殖這些事情都是利國利民,有利抗戰,需要急辦落實的,你愣是沒看見。


    給黨國造成這麽大損失,還讓雲南,廣西,四川,安徽,浙江勾連在一起,要不是你哥在峨眉山下跟委座求情。


    恐怕等待你的不止是撤職的命令。


    還在自以為是。


    “算了,不要爭了,立夫先去貴州,政務要緊,至於這次你沒有能夠參與,我和宋家會考慮從其他地方補償你的!”


    陳立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麽。


    低聲給孔祥熙耳語。


    “你家兩位公主,讓人在別院門口堵了周小山兩天晚上,都沒堵到,這家夥就睡在留守處,根本沒迴來!”


    說起這個,孔祥熙更加鬱悶。


    兩個女兒他誰也管不了。


    要不是你這混賬咄咄逼人,也不至於把周小山嚇跑了。


    在電話裏要是聽我的,從長計議,換賀國光去說媒,情況要好的多。


    大家也不至於鬧的跟仇人一樣。


    “不說她們了!辭修,論說化肥設備已經到了西安,最該著急的是我們,川軍為什麽突然間急了起來。連陳布雷催促鄧錫候發通電,鄧錫候也答應了!”


    “依法治川,畢竟有利發展生產,為抗戰提供更加充沛的物資。川軍謀劃依舊,饑渴難耐啊!”


    “庸之這麽一提醒,我也覺得不對,我覺得川軍是在趕我們走,沒聽鄧錫候說嗎?讓我們去重慶或者成都,慢慢扯,還說什麽永州大酒店跟66軍都在市場上買不到肉供給我們了,這不是胡扯嗎?”


    “要不,讓賀國光留在永州吧?重慶放空司令部的事務,賀國光已經派陳方過去了,前線川軍的觀察哨,也跟重慶接上了電話電報,實現了情報共享,原來的救火隊已經全部解散,重新招募了,他身上的事務並不多!”


    孔祥熙擺了擺手。


    “化工設備還在路上,我們多留幾天,務必要等著鄧錫候代表川軍各將領,把通電發了,也等到範旭東和吳蘊初,方液仙派人,跟著設備一起去各地建廠!”


    周小山號稱永州城的周半城。


    到處都是自己的房產。


    雖說基本上借出去了。


    但是也不至於知道這夥子混賬住在蓮花別院盯著李宗仁和龍雲,他還去湊熱鬧。


    自從酒宴上留心了兩姐妹,布置的眼線就匯報在守株待兔。


    他都跟老丈人商量好了,去河對岸底下工廠去住。


    “小山,你那句話我加進去了,你看看,我這個電報怎麽樣?”


    “太客氣了!”


    “客氣嗎?”


    “侵華日軍是什麽?是畜生,跟他們講什麽道理,他們濫殺我國人,淩辱我姐妹,所到之處,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犯得著跟他們客氣嗎?”


    “罵狠了,小心鬼子連重慶都不炸,跑來炸永州!”


    秦國梁差點沒笑出聲來,之所以前段時間沒讓你們迴,那是自己女兒秦照他們在蘇聯境內差點被扣押了。


    “巴不得他來!“


    “那你說該怎麽罵?”


    周小山順手扯過來一張紙,就開始罵。


    我華夏之大,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道貌岸然小鬼子若是識相,三月內撤出中國,不要在中國的國土上惡心人。否則我川軍一定從西南打到東北,飄揚過海,打到你日本本土去清算從中日甲午之戰開始的戰爭損害賠償,你十個明治維新的成果也賠不起,讓你們家天皇洗幹淨臀部等著大隊川軍。


    “富士山頭揚漢旗,櫻花樹下醉胡姬,多少中國人的夢想,辦不到,過過嘴癮也好!”


    雖然很多字都是簡化的,鄧錫候還是如若珍寶的揣在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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