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應該比以前要快上大半!”苦無涯略一思索,迴答道。


    “什麽!?”良辰即便心中早有準備,但是聽到這個答案還是臉色一變!


    先前去往西海時,良辰曾經與其在遁速上爭過高下,即便有九天身法再加劍遁術,良辰還是比他慢了一絲。


    那個時候苦無涯的遁速已經可以算是人界的第一流。


    而現在竟然又提高了大半,那豈非一日可行數萬裏?


    良辰盤算著,臉上訝色越來越濃。


    而苦無涯見到他的表情卻很是高興,仿佛這些年因為中州第一修士名號的疑問,終於有了明確答案。


    “以老祖如今速度,即便是天地間一些罕見的神獸靈禽,也已經難望頸背。恭喜老祖飛升再多幾分把握!”良辰由衷讚歎道。


    “哈哈,你的雙翅煉成,絕不會比我慢!”苦無涯笑著說道。


    “不過要說飛升的話,通靈眸的作用反而更大!”


    “通靈眸有何作用?不過是看的清楚一點。”良辰疑惑道。


    “嗬嗬~你有所不知。此眸不但可以看萬物本質,甚至連空間裂縫也可以提前發現,你說重要不重要!”苦無涯目光如炬,輕輕在良辰身上掃過。


    “空間裂縫都可以提前發現!”良辰頓時再驚!


    要說那破天之路,最大的危險便是其中隨處可現神出鬼沒的空間裂縫。


    若是能提前發現危險,那這飛天之路可就平坦了許多!


    良辰思量著,眼中不禁有些羨慕之意。


    想不到這小小一滴靈血,竟然蘊含著如此玄奧的天地法則,更是可以激活諸多神通。


    如此,良辰頓時對自己體內這對靈羽多了幾分期待。


    “以前總是看不清你的底細,如今老頭子領悟了通靈眸,讓我看看你身上究竟有什麽寶物如何?”苦無涯說笑著問道。


    “那請老祖展示一下神通!”良辰也不反對,直接點頭。


    “好嘞!”苦無涯聞聲一聲輕喝,整個人頓時變得模模糊糊,一個晃動藤椅上已經沒有了苦無涯的身影,隻剩一雙如豆粒般的眼睛,宛如兩盞明燈,燈光大盛,放出兩道金光瞬間射向良辰。


    良辰不躲不閃,任金光臨體。


    但是下一刻,苦無涯的聲音卻變了!


    “這不可能!”


    一聲驚唿,從一直風淡雲輕的苦無涯口中傳出!


    “老祖,怎麽了?”良辰聽這語氣,頓時有些忐忑不安。


    “這怎麽可能!?”苦無涯沒有迴答,仿佛不甘心一般,兩盞明燈再次一亮,一團耀目光輝幾乎將整片山崖都照的白晃晃一片。


    但也隻是一瞬間,光芒就瞬間消失,天地歸於平靜。


    苦無涯的人影再次出現在了藤椅之中。


    他仿佛有些疑惑,又仿佛有些疲憊。


    “怎麽會這樣!沒道理啊....”苦無涯喃喃自語,臉色卻比先前良辰聽聞他的神通還要驚訝。


    “老祖究竟看到了什麽?”良辰再次問道。


    “什麽也沒看到。”苦無涯搖著頭低聲迴答。


    “哦?”良辰聞聲也是一愣。


    這通靈眸先前被其吹的神乎其技,此刻卻沒有效果,怎能不令人大失所望。


    “隻看到一片混沌,裏麵影影綽綽,猶如火海般赤紅耀目。仿佛我在九霄之上,望向仙界之所時的那種感覺。”苦無涯思索著,再次望向良辰,“而且那片混沌中仿佛還有一顆眼睛盯著我看!”


    “啊!為何會這樣?”良辰急忙問道。


    “這要問你自己了,你身上究竟有什麽?”苦無涯鄭重的反問。


    “我身上...有什麽....”良辰被他一問,也不知該如何迴答。


    難道是那隻神秘火蝠,還是因為那對靈羽,亦或者是其它原因?


    良辰心中飛速思量,一時間也難下定論,有些迷惘的搖了搖頭。


    見到他如此表情,苦無涯也看出他不似作偽,心中不由暗暗心驚。


    “小友果然深藏不露!”苦無涯讚歎。


    “老祖莫要說笑了!”良辰苦笑一聲,不知如何迴答。


    “我這通靈眸看不透的定然非同小可,小子果然是有大福緣的人!”苦無涯意味深長的笑道。


    “我體內這對靈羽就不是此界之寶,難道是因為它?”良辰聞聲猜測。


    “不可能,靈羽與靈血同出一脈,雖然是異界寶物,但是我尚能感應到模糊聯係,此寶與你體內的混沌氣息毫不相同。”苦無涯卻直接搖了搖頭,迴憶著剛才的感覺,不禁愈發對那藏於混沌中的眼睛深感忌憚。


    “難道是因為那隻幽藍火蝠?”良辰再猜。


    “這個,也有可能。隻是先前我曾經見過那隻火蝠,雖然很強,但不應該連通靈眸都看不透吧!”苦無涯迴憶那日在雪山見到火蝠的情景,輕輕說道。


    “。。”


    兩人一番猜測,卻依舊沒有結果,最後隻得作罷。


    良辰整理思緒組織語言,又向老祖詢問了一些關於天地法則的問題,但是此類神通太過玄奧,已經脫離了言語可以傳達的範疇,再加上苦無涯也才剛剛觸摸到門檻邊的青石,所以任老祖解釋半天,良辰依舊一頭霧水。


    不過在聽了老祖的諸多經曆和感悟後,他也收獲良多。


    更是在靈羽祭煉之術上請教了幾個棘手問題,經過老祖的點撥,頓時如撥雲見日般豁然開朗。


    一老一少,時而開懷大笑,時而低頭品茗,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沉思不言。。。


    如此對坐長談,再起身時,竟然已經是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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