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萬裏之外,一隊黑色的鋼鐵洪流之中,一個巨大的金輦上,獅帝正麵色陰沉的看著一旁隻剩半個身子的夢天師。


    “想不到這一趟,竟然落得這般下場!怪我連累了天師。”獅帝有些懊悔的說道。


    “獅帝不用如此,隻怪對手太強!”


    “不過我先前就曾勸過獅帝,不要為了一個女子迷花了眼睛, 可獅帝卻仿佛被那聖女勾住了魂一般!”夢天師喃喃的說著,渾身在一團粉色光芒的包裹之下,開始慢慢生長出新的肌膚。


    “你我與那人大戰時,聖女把聖藥服下了?”獅帝仿佛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


    “恩,如獅帝所願, 聖女確實服下了聖藥。”


    “聖藥以冰麻魔果煉製而成,雖有恢複奇效,但是卻有催情動意之功,所以獅帝的想法,老夫多少還是能猜到幾分。”


    “不曾想賠了聖藥又折兵!”


    夢天師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本王怎麽會想到,那小子能逃出聖女掌控,神通竟又如此恐怖,在辟天陣中還能重傷本王!”


    “唉~~按照時間來算,藥力應該快要發作了!”


    “對了,不會便宜了那小子吧!”獅帝突然聲音猛一高,目露兇光的問道。


    “便宜誰,也不是我們現在能考慮的事情了!”


    “隻是老夫想不通,聖女雖然有傾城之姿,但終究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


    獅帝連南荒都盡在掌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為何如此在意她?”夢天師雖然知道獅帝沉迷女色, 但是依舊難以相信, 一個站在人界巔峰之境高度的王者, 還能說出以南荒大陸換一人的荒唐話,更是猜不透他竟敢算計神殿,以進貢聖藥療傷之名,暗中卻藏迷情之毒!


    這要是讓神殿知曉,豈能善罷甘休!


    狂獅聖帝聽此一問,麵帶沉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想到現在已經是毫無希望,這才重重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天師,事到如今,本王也不瞞你了。”


    “你可知光明聖女乃是空靈法體之身!”


    “空靈法體?”夢天師聞聲一愣,一番思索彷如若有所得,“莫非是天地間幾種獨特的通玄聖體之一?”


    “正是!”狂獅聖帝點了點頭。


    “據聞擁有通玄聖體的人,仿佛是應天地造化而生,不但吸納天地靈氣比尋常靈根的修士快上倍許,更是在我們所謂的一些瓶頸之處,依舊如水到渠成一般容易。”夢天師說著,卻一頭霧水的再次問道,“但是,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本王精研雙修之術,你們隻以為我是沉迷美色,卻不知雙修之道大有天地!本王之所以能進階到後期境,雙修秘術助力良多!”


    “本王昔年得到一份古卷,上麵便記載了通玄聖體的元陰之妙,幾可平添半數破境機會!”


    “半數!這怎麽可能!”夢天師聞聲一聲驚唿!


    “我說半數不但沒有誇大,而且還是保守之言!那古卷上記載,一旦得其元陰之體,下次破境時幾乎如履平地!”


    “這....”夢天師一臉震驚,幾乎不敢相信,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喃喃道:“原來如此!”


    “本王被困化神初期數百年,若無機緣幾乎再無破境可能,所以我在神殿看到聖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機會。本王向神殿許諾以南荒大陸為嫁妝,迎娶聖女,卻被一口迴絕。”


    “哼—!本王為神殿四處征戰,神殿雖然封我為獅帝,但在他們眼中,卻不過一條狗而已!”


    “如今得知聖女受傷,又正好在南荒之地,所以我才冒險一試。


    若是能得到聖女元陰之身,便有極大希望進階化神中期,到時候即便神殿知道又如何?難道還會與本王撕破臉不成?”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唉~!”獅帝一聲長歎,滿臉的不甘和落寞。


    “怪不得,獅帝敢鋌而走險對聖女下手。”夢天師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下一刻他仿佛想起什麽,再次開口:


    “這通玄聖體雖然極其罕見,但若細心留意,南荒也應該可以找到,為何獅帝要舍近求遠?”


    “天師有所不知,這通玄聖體雖然神奇,但是卻有一個限製。便是隻有境界相仿或者高於本王,才有功效。若是境界太低,那效果便是可有可無了。”


    “比如本王乃是化神之境,就需要對方境界至少是化神初期。”


    “原來如此!”聽到這句話,夢天師頓時點頭。


    這天下雖大,化神境的修士卻不多,而化神修士中具有通靈聖體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光明聖女作為神殿聖女,必然是元陰之身,再加上強大的境界,簡直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機緣,也難怪獅帝如此執著此女。


    “可惜了!”夢天師得知還有這般苛刻條件之後,頓時連連惋惜。


    兩人唉聲歎氣之間,另一邊光明聖女單手一揮,麵前顯出一個十字金棺,她將一動不動的良辰慢慢放進金棺,然後臉上不見絲毫喜色,仿佛還有些淡淡的憂愁。


    “靈犀神光一旦施展,便永遠無法解開。若是神殿將你誅殺,我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實在是情非得已,否則我也不會施展此術!”聖女自言自語著,仿佛是和良辰解釋,又仿佛為自己的手段而有些慚愧。


    “賢者隻說此人身上有黑暗的氣息,可究竟是什麽?”她思量著摸了一下良辰的手掌。


    就在此時,突然她手上一麻,心頭一顫,美眸中卻泛起了一絲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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