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愛湊近厲a,輕輕的說:“因為受不住嚇啊。”


    厲a臉部表情有點抽搐,什麽叫經不起嚇?


    雖然易雲愛厲害,但不至於厲害到恐,怖的程度,更加不會嚇人……不對,以前的那些奶油小生或許會被嚇倒,但他是厲a。


    他帶領著他的團隊,創造了不敗的戰績。而且他的這個團隊,在國際上享有極大的盛譽。


    隻是團隊裏的人談戀愛了,結婚了,各自組建家庭去,再也不想做這些玩命的活了。


    對他來說很可惜,但也在情理當中。因為他也想結婚,想和易雲愛結婚。


    “他們的確都受不了嚇。並不包括我。”


    “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是顆牛皮糖?纏人功夫極強啊。你怎麽不去纏一下你前女友?按你的能耐肯定能粘她到天涯海角的。”


    厲a沒有迴答,他在喝他的酒。


    對著前女友的感情,有,他也愛過,對比起他與易雲愛的感情來說,不是一個檔次。


    當時前女友離開,他的確傷心了一段日子。也就隻傷心了一段日子而已。


    但是易雲愛的話,他割舍不了,他不能離開她,雖然他現在和她隻是朋友關係。


    易雲愛笑了笑,坐了下來,拿起一瓶啤酒,朝厲a使了使眼色:“前麵一百步處,三點鍾方向,那個抽煙打電話的男人。”


    厲a喝酒的動作頓了頓:“追你的,監視你的?”


    “都可能吧。不過我想那個男的肯定在匯報著什麽。而且來頭不少。他手上戴著的勞力士可是珍藏版。”


    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主角色,也就是名貴的嘍羅了。誰能請得動這麽貴的人?而且還隻是用作監視而已。


    遙嗎?易雲愛心裏一片抵觸。


    遙和厲a都是牛皮糖,隻是一個明擺著,一個在暗裏。


    易雲愛將手中的酒瓶又往前一扔,酒瓶再次準確的落到垃圾桶內。然後她站了起來,徑直朝那個男人走去。


    厲a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倚在河堤上。手裏拿著酒,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易雲愛那裏。


    “帥哥。”易雲愛走近男人,朝他遞了一瓶啤酒:“深夜一個人,請你喝啤酒?”


    從易雲愛朝這邊走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明顯在更換著姿態,想不到易雲愛竟然停在了他麵前,還遞給他一支啤酒。


    突如其來的狀態,讓男人愕在了當場。


    易雲愛將手裏的酒瓶揚了揚:“手裏戴著勞力呢,小哥哥你挺有錢的。單身不?”


    “……”男人看著懸在半空的酒瓶,接不是,不接也不是,考慮了一會,他輕咳了一聲:“小妹妹,我想我倆不認識……”


    “我知道啊,正因為我倆不認識,所以我才對你有興趣。你長得不錯,這身裝扮,又是深夜出來,你是來釣妹子的不?”


    “咳咳!”男人一臉尷尬:“小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麽?”


    “我單身啊,”易雲愛眨了眨眼睛:“酒瓶裏有我的聯係方式,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男人想了想,接過酒瓶:“謝謝。”


    “客氣了。”易雲愛朝男人笑了笑,走過他身邊時,擦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手上的勞力士,我也想來一隻呢。”


    話完,留下傻了眼的男人,易雲愛徐徐離開。


    男人拿著酒瓶,在原地看著易雲愛好一會後也走開了。


    易雲愛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倚在了堤岸上。


    厲a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你為什麽要對他說這些話?”


    “人家目標很明顯就是我嘛,那我就順水推一下舟。”


    “喜歡你的人多的是,而且那個男人屁都不是,為什麽要倒貼上去?”


    “話不能說得那麽難聽嘛。我看他手上的那隻表不錯。”


    “你要的話,我送你一打!”


    “我知道厲哥哥你有錢,我不要,我就要他手上的那隻。”


    厲a正要迴懟,卻是想到了些什麽:“你那番話,是說給派他來的那個人聽的?”


    “哈哈哈,厲哥哥終於清醒了。”不論是遙還是其它人,她主動撩這個男人,如果是遙的話,肯定會有反應。


    如果遙沒有反應,那必定是其它人。


    就算遙反應慢,按著他的性格,肯定不會超過兩天。搞不好立刻就有反應了。


    易雲愛喝著自己的酒,靜靜的等著,深夜的河堤四周很安靜,除了海水拍岸邊的聲音。


    時間慢慢的過去,等了半小時後,易雲愛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遙派過來的人。


    不是遙的人,這就有點複雜了。


    難道是那個組織的人?也對,隻剩下幾天時間了,別人家急。


    跟在遙身邊這麽多天,單是她眼見的暗,殺就有好幾樁。一個月好幾樁,一年就是好幾十樁。十年就是幾百樁。


    天,遙的命還真硬,怎麽活下來的?


    易雲愛胸口越來越悶,像是被什麽壓著了一樣。這是痛嗎?


    她在心痛他,別人當王子都是風光無限,他當王子呢……除了被詛咒外,天天玩著生存遊戲。


    她對他,是不是過份了?


    按理說人家堂堂一個王子殿下,憑什麽用盡心思反追她?而且還被她經常吼走,非但不生氣,還變著法子哄她開心。


    他那張臉,那樣的身份,那麽好的脾氣,那麽厲害的手段,想要什麽女人不行?


    易雲愛越想越後悔,想到最後,她還打算跟遙道歉。


    易雲愛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轉念一想,她將號碼消除,輸入了另外一組數字。


    很快,那邊接通了,易雲愛:“我失戀了。”


    旁邊的厲a聽得再次臉部抽搐。


    過了一會,易雲愛輕咳了兩聲:“不好意思,任務完成不了。等會我將違約金轉給你。”


    “距離任務還有三天時間,你確定不接嗎?”


    “是。非常確定。你們放心,我的嘴很嚴。”


    手機那頭頓了頓:“好,我們清楚了。”


    話完,那邊掛了線。


    這倒是讓易雲愛驚訝,當初這個組織不是一定要她完成任務嗎?


    不對,答應得這麽爽快,這裏麵肯定有文章。


    看著某本具有深遠影響力的八卦雜誌,夏凝手托著下巴:“卡羅琳啊,看來這次我們要跟計家耗上了。”


    卡羅琳一臉疑惑:“主人,怎麽了?”


    夏凝將雜誌遞向卡羅琳:“看一下。”


    卡羅琳接過雜誌,閱讀著某則內容:計家二公主仍然單身,坦然要想得到好丈夫,玩弄手段得向易太太請教。


    “不知所謂。”卡羅琳很是反感:“都有未婚夫了,還說自己單身?她這麽一搞,明擺著向大家說,她的男人不行。”


    這話裏隱藏著的刀刀劍劍,哪個男人受得了。可以想像這兩人在一起時是什麽個情況。


    “李言很有手段,本來我想著揪出他背後的boss,卻是想錯一招。他是個調情高手,圍著他轉的女人很多,這麽多的女人要是玩起手段來,那有夠頭痛的了。”


    “如果李言還顧忌著佛爺這個名稱,肯定不會玩這一手。要是他不顧忌,事情橫著來,鬧得滿城風雨,就算他不阻止,李氏集團的人也會出來阻止。”


    夏凝喝了一口咖啡,沉吟了一會:“倒是讓寒氏集團的寒先生躺槍了。”


    “對著這麽個未婚妻,要真結婚的話,以後他躺槍的時候多了去。”


    夏凝笑了笑:“當上李家佛爺這個位置不容易。我想李言肯定不止這些手段,這可能是他使的一個障眼法。將計氏家族推上去,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再暗下裏做某些事。”


    “他這麽狡猾的人,要真這樣做也正常。”


    “李言把女人甩出來和我耗,他的目的是讓我和計名兩敗俱傷。就算我傷不了,也耗我不少心神。那我就再沒能力和他鬥了。這招可以的,他終是比我聰明。”


    “他這種聰明是上不了台麵的。主人不要拿自己和他比……易先生。”卡羅琳朝易雲睿恭敬的彎了彎身。


    易雲睿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卡羅琳看了夏凝一眼,轉身離開。


    易雲睿坐在妻子身邊,將雜誌拿過來掃了一眼,冷哼一聲扔迴台麵:“現在的望族千金,都是這麽的不可理喻嗎?”


    “也不是全部都這樣。計二小姐對李言有著特殊的感情。他倆認識了許多年,年輕的時候李言還幫過計二小姐。現在李言出事,計二小姐肯定會為他出頭。”


    “出頭是這個樣子的嗎?這樣做會將事情擴大化。”易雲睿握起妻子的手:“商人商人,以商為利。超出了這個範圍就不是個商人了。計氏家族有著特殊的身份,我再給他們的當家十天時間。十天內他給不出個交代,那他這個當家的也就這樣子了。”


    夏凝聽得心裏一驚:“老公,你要動真格嗎?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兩個女人吵嘴打架而已。真就這事鬧大的話,我們雙方男人臉上都掛不住。”


    “既然知道男人臉上掛不住,計權應該立刻有措施製止。他們計氏數百年的基業,怎麽就讓別家的人玩弄於手掌間。”


    夏凝喝了一口咖啡:“我想李言會有下一步,或者說接下來有不少動作。這招隻是轉移注意力。”


    易雲睿撫了撫妻子的發:“老婆大人是越來越聰明了。沒錯,李言這陣子頻頻走動,他在拉攏古洛君。”


    “古洛君是個極精明的生意人,李言要拉攏他,手上就得有足夠的籌碼。”


    “他有。”這迴,易雲睿迴答得極其幹脆:“古洛君那邊還未釋出厭惡的消息。據我所知古先生那個人,無利可圖的人和事,他都會迅速放棄掉。”


    一個足夠讓古洛君有利可圖的籌碼……夏凝眉頭微皺,李言能給古洛君什麽?應該說,李言還能拿出什麽來拉攏古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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