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迷中,那兩條眉毛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隻是一看,便知道大夫人到底有多擔心安茹嫣的情況了。

    “二小姐,讓奴婢來守著吧。”顧大娘進了房間,看到安寧,態度不甚友好。

    安寧看在眼裏,卻是不以為意,扯了扯嘴角,卻因為滿臉的“擔憂”,那笑容顯得尤為苦澀,“顧大娘,便讓寧兒守著吧,姐姐她……找到了嗎?”

    安寧試探的問道,話落,不出所料的看到顧大娘眉心皺得更緊,臉色不怎麽好看。

    “還沒有消息,夫人醒來,又該如何對她交代啊?”顧大娘本以為大小姐是被穎秋找人帶走了,安置在某處,可是,如今都已經快到晌午時分了,穎秋那丫頭也還沒有消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姐姐她不會有事的。”安寧斂眉,“安慰”道,但心中卻是另外一番心情。

    “嫣兒……嫣兒……我的嫣兒……”大夫人突然叫出聲來,安寧和顧大娘看過去,以為她醒了,但她的雙眼依舊緊閉著,安寧心中冷哼,在夢中都不得安生麽?誰叫你要那般狠毒呢?

    安寧迴想起娘親剛死的那半年,她也是每夜都夢到娘親,夢中娘親也是在火中掙紮著,如今大夫人也體會到了她那時的痛苦了嗎?

    哼!這還沒結束呢!單是這點痛苦,又如何能夠填補她心中的恨?

    大夫人在睡夢中呢喃不停,顧大娘擔心夢魘傷了她,不得不將大夫人叫醒,大夫人睜開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抓著顧大娘的手詢問,“嫣兒呢?有消息了嗎?”

    顧大娘皺眉,表情已經給了她答案,大夫人眼中原本的希望瞬間被澆滅,目光變得呆滯,“還沒有消息麽?還沒有消息……”

    顧大娘正想安慰幾句,便見到有丫鬟匆匆的趕了進來,大夫人心中一怔,“是不是大小姐有消息了?”

    丫鬟搖頭,“迴稟夫人,劉夫人和劉二公子來侯府拜訪,要見大夫人,現在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大夫人眸光一凜,臉色更加難看,竟是他們!嫣兒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們又跑來湊什麽熱鬧?

    “夫人,你若是不見,奴婢這就去迴了他們二位。”顧大娘看大夫人的臉色不佳,提議道。

    大夫人斂了斂眉,“怎能不見?那兩個可是討債的呢!還不快替我收拾一下?”

    若是換成別人,她不見也罷,但是這兩人她卻不得不見,現在寶兒還沒

    找到,若是對他們二人避而不見,那嫂子怕又有話說了。

    大夫人下了床,顧大娘很快替大夫人梳妝好,便走出了錦繡閣,安寧自然是跟在後麵,想到她對蒼翟的交代,那專程給大夫人的東西怕也快送到了吧!她還等著看大夫人好戲呢,怎能錯過?

    幾人剛到了大廳,還沒來得及踏入大廳之中,一個家丁便拿著一個錦盒送了匆匆的進來,“大夫人,這是有人指定要送給大夫人的,還交代說,要請大夫人親自打開,事關大小姐……”

    “嫣兒……快,快給我!”大夫人一聽到“大小姐”三個字,絲毫都沒有猶豫,忙上前奪過那家丁手中的錦盒,事關嫣兒,她怎麽能不心急呢?此時的她,又怎知道這錦盒中的東西會是……

    錦盒到手,大夫人便迫不及待打開,目光閃爍著,似充滿了希望,等了這麽久,嫣兒終於有消息了啊!

    安寧看著她的急切,嘴角微揚,一抹詭譎一閃而過,大夫人啊大夫人,等看到這份禮物你又會如何!

    ------題外話------

    姐妹們周末愉快,謝謝姐妹們支持啊~

    九十九章徹底失寵被戴綠帽

    “啊……”大夫人突然驚叫出聲,手中一顫,錦盒更是被大夫人拋開,重重的落在地上,而隨著那錦盒滾在地上的,竟是一根……手指……血淋淋的屬於人的手指……

    顧大娘看到眼前的狀況,同樣是震驚在當場,但她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扶著快要倒地的大夫人,在大廳內等著的劉夫人和劉二公子聽到這“啊”的一聲,也立即匆匆的走了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啊……”

    劉夫人走過來,看到那地上的手指頭,饒是她,也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立即止住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這……這……”就連劉二公子臉色也是蒼白了幾分,“這是誰的手指?”

    這個問題無疑是將方才被驚嚇到的大夫人驚醒,看著地上的手指,腦中快速的轉動,想著方才家丁說的話,哭得更是肝腸寸斷,“嫣兒啊……”

    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整個人頓時暈厥了過去,這一暈,引得一陣混亂,顧大娘慌了手腳,劉夫人和劉二公子也是皺著眉,在一旁看著,反而是安寧稍微鎮定,上前掐住大夫人的人中,料到大夫人會暈過去,她一早就準備好了,她好不容易送來這麽一份禮物給大夫人,又怎能看著她昏厥過去?

    大夫人

    深吸了一口氣,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安寧的臉,“大夫人,你可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笑話!這麽重的打擊,她如何能好?安寧這一提,無疑是快速的激起了大夫人的記憶,大夫人看向那地上的手指,早已經顧不得去分辨到底是不是安茹嫣的,“嫣兒出事了……出事了……”

    大夫人手足無措,腦中一片空白,找不到絲毫頭緒,整個人好似瞬間老了十歲,口中不斷的喃喃,好似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夫人,大小姐不會有事的,夫人,你要保重……”顧大娘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大夫人,這句話說出來,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麵對那一截指明了交給夫人,並交代了與大小姐有關的手指赫然就在眼前,便是誰一看,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沒事?沒事會這樣嗎?”大夫人厲聲打斷顧大娘的話,她便是有心相信嫣兒會沒事,可是,每每腦海中浮現出那血淋淋的手指,她便說服不了自己。

    叫她如何相信啊!

    大夫人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靠在顧大娘的肩上,急促的唿吸著,一閉上眼,似乎就看到嫣兒的手指被人切下來的畫麵,嫣兒從小就怕疼,竟被硬生生的切下了手指,她如何承受得住啊?

    嫣兒現在呢?她好怕得到嫣兒的死訊!

    “香蓮,這是嫣兒的?嫣兒會不會已經遭毒手?”劉夫人從方才的驚嚇中迴過神來,看劉香蓮方才那模樣,隱隱猜出些什麽,看來安茹嫣昨夜被休,竟沒有迴侯府啊!

    她當然不知道,安平侯爺下令不讓安茹嫣迴府的事情,若是知曉,定然還會好好的嘲諷一番。

    見劉香蓮那悲傷的模樣,哪裏還是那幹練的侯府當家主母?

    “毒手?”大夫人身體一怔,眸中閃爍著的恐懼更濃。

    安寧將她的痛不欲生,看在眼裏,目光瞥見她的鬢角,隱隱幾縷白發赫然在目,大夫人啊大夫人,這打擊果然是不小呢!

    以前的她是多麽的強勢啊,腦海中浮現出大火前,那笑得猖狂的臉,安寧眸子一緊,“大夫人,姐姐興許還沒死,姐姐吉人自有天相……”

    “當然不會死,我的嫣兒一定不會死。”大夫人吼道,眼中多了幾分瘋狂,想到什麽,猛地起身,抓住那個將錦盒送進來的家丁,“是誰?快說,是誰將這錦盒交給你的?”

    過了這麽久,此時大夫人才想起這茬,那家丁被她抓得生疼,事實上,在他看到那錦盒中滾出來

    的手指的時候,也是受到了驚嚇,大夫人這一問,將他從驚嚇中拉了迴來,但也因為大夫人此刻的淩厲,而渾身顫抖,“奴才……奴才不知道……”

    “啪……”

    啪的一聲,大夫人一耳光扇在那家丁的臉上,“不知道?是你拿進來的,你竟然不知道?”

    家丁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大夫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人打扮極為普通,帶著鬥笠,奴才看不到他的臉,他將東西交給奴才,交代了那些話,奴才還沒來得及問是誰送來的,那人就消失不見了,奴才……”

    “哼!”大夫人一腳將家丁踢開,“混賬東西。”

    大夫人還要責打,便聽得劉夫人笑笑的開口,“香蓮,你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做什麽?這下人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他還能不說嗎?以我看,嫣兒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比如讓人臉上抹黑,所以那人容不下她呀?”

    劉夫人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著,想到前些時候,她的寶兒不見,找劉香蓮要人,劉香蓮那愛理不理的模樣,此刻便分外的解氣,怎麽著,現在終於嚐到擔心的滋味兒了吧!

    大夫人看了劉夫人一眼,劉夫人雖然是她的嫂子,但平日裏的作風,她也是知曉的,她不失時機的幸災樂禍固然讓她心中憤怒,嫣兒好歹也是她的侄女兒,她怎能這般說著風涼話?

    但這風涼話卻是提醒了大夫人,昨夜,嫣兒新婚之夜被休棄,莫不是璃王殿下嫌嫣兒丟了他的臉,所以容不下她?

    得罪了什麽人?這段時間嫣兒都在府中,就拿了下人出出氣,那些侯府的下人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唯獨這一次……

    大夫人越想越覺得事情和璃王殿下脫不了幹係。

    安寧微怔,下意識的看了那劉夫人一眼,她本來也是計劃著要引導著大夫人往璃王的身上想,卻沒想到有人幫了她這個忙,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大夫人的神色,安寧知道,大夫人定然是中計了。

    所謂關心則亂,這個時候的大夫人,還有多少理智可言呢?

    “走,去璃王府。”大夫人顧不得許多了,一想到嫣兒如今生死未卜,又可能受著折磨,她如何能夠放心得下?

    她怎麽著也得找璃王要個交代,哪怕是確定嫣兒無事也好啊!

    “璃王府?香蓮,你這是瘋了嗎?璃王殿下好歹也是個王爺,你去璃王府,若是惹得璃王不快……”劉夫人皺眉道,看似關心

    ,但那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心中巴不得劉香蓮快些去,一個安平侯府的夫人,又如何衝撞皇室權貴,她倒是想看一看。

    “娘,嫣兒表妹的生死要緊,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姑姑,侄兒跟你一起去。”劉二公子卻是出奇的熱情,不過,他的熱情在安寧的眼中,卻顯得尤為諷刺,這個劉二公子分明就是和劉夫人一唱一和呢!

    大夫人卻沒有理會這二人,徑自朝著侯府外走去,她現在哪還顧得上去探尋劉夫人母子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最重要的是找到嫣兒啊!

    安寧自然是要跟上去的,大夫人找璃王要交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猛然,安寧想到什麽,眸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見劉夫人和劉二公子也跟著大夫人而去,安寧趁著別人沒注意,對身旁的家丁吩咐道,“去告訴五夫人,說大夫人去找璃王殿下去了。”

    “這……”家丁皺眉,不解二小姐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五夫人,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五夫人和大夫人不和,五夫人又怎麽會關心大夫人去找璃王的事情?

    “還不快去?”安寧眸子一凜,聲音拔高,多了幾分冷意,那家丁頓時不敢有絲毫怠慢,忙對安寧行了個禮,朝著五夫人現在所住的歲蘭軒小跑而去……

    安寧看著那家丁的背影消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五夫人,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她相信,以秦玉雙的精明以及她對大夫人的敵意,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果然,家丁帶著這個消息到了歲蘭軒,將安寧的吩咐告訴了五夫人,秦玉雙一聽,原本坐著的她,立即起身,“是誰讓你來的?”

    “二小姐。”那家丁不敢說謊,如實說道。

    秦玉雙眸光微轉,“下去吧。”

    等到家丁出了房間,秦玉雙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安寧告訴她這個消息,那自然是不會有假的了,安寧是讓自己利用這次機會嗎?

    想到那日她和安寧的約定,笑意更濃,“福兒,你親自去一趟城南別院,告訴別院守門的家丁,就說侯府出大事了,大夫人找璃王殿下鬧事去了。”

    老爺昨夜氣匆匆的迴來,去了一趟錦繡閣,很快就又出來,沒有迴他自己的院子,也沒有來她這裏,那他唯一的去處,便隻有城南別院了,城南別院那三夫人,隻聞其人,卻從來未曾見過麵,老爺不許人去打擾她,不過找別院的守門家丁傳信,這也不算是違背老爺的意思。

    “是,奴婢這就去。”福兒領

    命。

    秦玉雙暗自思索著,昨夜安茹嫣被休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心中正暢快著呢,她就是等著看劉香蓮的好戲,不過,現在,既然有這麽一次好的機會,她來個落井下石又如何?

    舉手之勞而已,誰叫劉香蓮那般對她!

    ……

    劉香蓮出了侯府,直奔璃王府,一路上,她便是坐在馬車上,也聽得到街上的小廝攤販以及行人談論著安茹嫣的事情,一句比一句難聽,便是她聽了,一顆心都緊緊的揪在一起。

    上次四國祭的事情,嫣兒在京城就已經是一個眾人鄙夷的標誌了,經過了昨晚新婚被休的風波,她再一次被推倒了刀鋒浪口。

    “那不是璃王殿下嗎?”

    “是啊,正是璃王殿下,身旁那人像是那個南詔國的質子,他們什麽時候如此親近了?”

    兩個交談的聲音傳來,馬車中的大夫人聽到“璃王殿下”四個字,身體一怔,立即掀開簾子,果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璃王趙景澤和一位公子前後走進一家酒樓,大夫人本就是要去璃王府找璃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想到方才被送來的那根手指頭,大夫人立即吩咐車夫停下馬車。

    急切的下了馬車,朝著那酒樓走去……

    酒樓中,趙景澤和太子楚剛進了雅間,便聽得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

    “璃王呢?璃王在哪兒?”

    正是午飯時間,店裏座無虛席,格外熱鬧,大夫人顧不得這裏這麽多人在場,一進了酒樓,掃視整個大堂一周,都沒有看到璃王趙景澤的身影,便大聲朝著掌櫃的問道。

    那掌櫃的看到這位夫人,滿臉的淩厲,似乎是來者不善,忙應付道,“夫人,璃王殿下沒在這裏啊。”

    笑話,璃王殿下便是在這裏,他又怎麽敢告訴這位夫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沒在?方才我明明看到他進來了,怎麽會沒在?你不告訴我,那我便自己找!”大夫人冷哼一聲,她打定了主意要找璃王要個交代,誰也休想阻止她,說著,便繞過掌櫃的,朝著二樓走去。

    大夫人不傻,一樓沒人,像璃王這樣的身份,應該在雅間裏,她便是一個雅間一個雅間的挨個找,也要找到璃王。

    “璃王殿下,這人似乎找你找得很急啊!”太子楚挑眉,不著痕跡的看了趙景澤一眼,那個婦人剛才在樓下那語氣可不是很好,相信一定是來著不善。

    想到

    今天流傳在整個京城的事情,昨天他沒有去璃王府,便沒有看到璃王休妻的那一幕,不過,聽當時在場的人事後繪聲繪色的描述,當真是精彩極了,便是他也後悔沒有親眼看見。

    太子楚心中雖然樂得看好戲,但表麵上對璃王卻是恭敬有加,在南詔國,他是一國太子,但在這東秦國,他的身份就是一個沒有牢籠的囚犯,平日裏看著光鮮,但暗地裏即便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都可以給他臉色看。

    自從來了東秦國做質子,他每天都隱忍著,到處賠笑,他來東秦國之日,便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將東秦國踩在腳下!

    趙景澤看了太子楚一眼,隨即大步走出雅間,剛出來,便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婦人,那人不是安平侯府的大夫人又是誰?

    “找本王何事?”趙景澤神色微斂,語氣剛硬如鐵,一想起昨天的大婚,他便對安平侯府的人沒有好臉色,更何況這個大夫人正是那安茹嫣的娘親,他看著更加厭惡。

    大夫人見到趙景澤,也顧不得行禮,直接說明來意,“嫣兒呢?你把嫣兒到底怎麽樣了?你快將嫣兒交出來!”

    說著,人也是激動的上前,牢牢的抓住趙景澤的手臂。

    這舉動無疑是讓趙景澤心中的厭惡更濃,想到昨天他碰了安茹嫣的身子,眸光一凜,揚起手狠狠地一甩,趙景澤的力道又豈是大夫人能夠承受得起的?這一甩,成功的將大夫人的手甩開,那力道更是讓大夫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欄杆,整個人更要從這樓梯上滾下去。

    這樓梯的高度,眾人看著都覺心驚膽戰,若是摔下去,這婦人不死怕也得丟掉半條命。

    “哪裏來的瘋狗?找本王要人?你的女兒昨天夜裏就被本王休了,被趕出了王府,從昨日之後,本王和她便沒有任何關係,你的女兒理應在你侯府待著,你怎麽還找本王要起人來了?”趙景澤冷哼一聲,刻意大聲表明自己和安茹嫣已經劃清了界限。

    眾人一聽,方才知道這位夫人的身份,原來她便是那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娘親啊!

    竟養出這麽一個女兒!眾人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夫人此刻卻無暇理會那些閑言碎語,在顧大娘的攙扶下從地上起來,看著麵前的趙景澤,“她分明就沒有迴侯府,一定是你將她藏起來了,對不對?”

    趙景澤皺眉,語氣依舊冷淡如霜,“沒迴侯府關本王什麽事?本王已經說了,本王和她沒有任何關

    係,便是她沒迴侯府,你也應該到別處去尋,怪本王藏起來了?你以為她是什麽絕世佳麗不成?那麽一個殘敗的貨色,還用本王金屋藏嬌麽?”

    趙景澤出口根本沒有留情,這話頓時引得樓下的眾人哄堂大笑,但卻如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大夫人的臉上。

    “你……”大夫人氣結,璃王竟如此羞辱嫣兒!

    “本王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打發你,趁著本王還沒發怒之前,立即給本王消失。”趙景澤嫌惡的道,轉身正要走迴雅間,但大夫人還沒有得到安茹嫣的下落,又怎能輕易讓他走?

    忙上前抓住他,“璃王殿下,你已經休了她,將她趕出了侯府,便別再取她性命,別再折磨她,算是老身求你了行嗎?”

    大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趙景澤,她無法想象,嫣兒在這樣的折磨之下還能堅持多久?

    趙景澤眉心皺得更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取她性命?折磨她?哼,你太高估了安茹嫣了,她對本王來說,不過是一個丟了不要的破鞋,本王可沒有心思去和她周旋。”

    如果要取安茹嫣的性命,他昨天晚上就取了。

    “那今天送到安平侯府的手指又是怎麽迴事?”大夫人一口咬定是璃王趙景澤幹的,除了趙景澤,她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麽對嫣兒。

    手指?趙景澤眸子一緊,樓下看好戲的客人們也都隱隱猜出了什麽,原來那安平侯府大小姐不但沒有迴府,下落不明不說,還被人切了手指麽?

    趙景澤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無論是誰這麽對待安茹嫣,他都十分樂見其成。

    不過……他實在是不想再和這個老女人糾纏,正要甩開她,便聽得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

    “你這個女人,怎的丟人丟到這裏來了?”

    眾人聞聲看去,正看到安平侯爺一步並著兩步進了酒樓,擠開眾人,忙走到二樓,一臉的誠惶誠恐,厲聲朝著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吼道,“還不快給璃王殿下賠禮道歉。”

    安平侯爺一得知大夫人去找璃王的消息,便從城南別院趕了迴來,四處打聽,才知道璃王到了這裏,一路上心中都在祈禱著劉香蓮可千萬別再給他捅出什麽簍子來,最好是還沒有找到璃王殿下,可剛到這裏,他便聽得大夫人的聲音,心中頓時急了起來,這個女人,嫌昨天嫣兒給他闖的禍還不夠大嗎?

    昨天晚上,他專程到錦繡閣去警告過大夫人,沒想到她還是將他的話當

    成了耳旁風,他現在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母女二人都拖他的後腿。

    “老爺!”大夫人心中不甘,“嫣兒她……你不知道,嫣兒她一定遭受著璃王的折磨呢!”

    “放肆!”安平侯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大夫人的臉上,頓時,原本蒼白的臉頰一片通紅,安平侯爺滿身的淩厲之氣,這女人,還在這裏亂說話,便是嫣兒死了又如何?死了反倒是幹淨了。

    “璃王殿下,請你大人大量,不要和這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安平侯爺轉臉對著趙景澤的時候,卻已經換上了一臉的討好,昨天的事情,已經激怒了這個璃王,若是再因為這件事情讓他不快,這以後璃王府和安平侯府的關係怕是真的無法挽迴了。

    安平侯府雖然是四大世家之一,但是卻在四大世家之中處於最末的位置,這些年來,安平侯府一直都和別的府中交好,不敢有絲毫怠慢,為的就是韜光養晦,慢慢壯大,現在安平侯府的根基還不夠深厚,若是徹底得罪了璃王,那麽安平侯府的前途便會更加的渺茫。

    趙景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安平侯爺,本王以為有些事情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有些人,偏偏不讓本王安生,昨夜安平侯爺也在場,本王想請安平侯爺給本王做個證,如何?”

    安平侯爺是聰明人,聽他這麽一提,便知道趙景澤口中的作證到底是什麽意思,拱了拱手,“好!”

    說罷,安平侯爺轉身看向眾人,朗聲開口,“安平侯府大小姐安茹嫣,犯了七出之條,又刺傷了璃王殿下,被璃王殿下休棄,是生是死,便和璃王府再沒有任何關係,不僅如此……此人也不再和我安平侯府有關係,同樣,她的所有事情,包括生死都與安平侯府無關!”

    安平侯爺這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嘩然,眾人隻知道璃王休了安茹嫣,又將她趕出王府,卻不知道安平侯爺竟也在這個時候來上這麽一手,這無疑是讓安茹嫣走到了絕境啊。

    “老爺……”大夫人也沒有想到安平侯爺會當眾宣布,況且,他還說了什麽?嫣兒的生死和安平侯府無關?她是他的女兒啊,為何老爺竟這般冷血無情?

    “侯府若是有誰再敢插手她的事情,便也給我卷鋪蓋走人!”安平侯爺這一次不可謂是不絕,既然昨晚他的警告大夫人沒聽進去,那麽今天若是不來點兒有威懾力的,大夫人怕還得給他闖出什麽禍端來。

    大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卷鋪蓋走人?老爺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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