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我什麽?”

    羅賢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大庭廣眾之下這麽羞辱他。

    “謔,沒聽清!那好,我再說一遍!”

    張楚倒也不客氣,表情平淡地看著對方道。

    “廢物!”

    “哈哈。”羅賢良氣笑了,麵色鐵青無比。

    “我自幼跟著道教師尊遊學,風水學基本知識全部學成僅僅用了十年!”

    “師尊誇我天賦異稟,博識好學!後三年便直接讓我出山了!”

    “後來我自己又苦心鑽研了數十年之久,諳天文地理,通五經,善陰陽算術,精堪輿術,名聲之大,連廣雲市副shi長都求助我卦算葬地。”

    “暮年之時遊泰山,在石室之中遇一神人授《漯河經》,遂通曉陰陽,依法選擇,無有不吉,為廣雲市的貴人卜選葬地,無人不敬我如神明。”

    “後又因我精青烏之術,凡是經過我卜選的葬地,家都留有標記,甚至還隨軍隊觀察行軍途中的山川地勢,召見我的人都是校尉級別的人物。”

    “直至現在,我登山哪怕十裏左右,即知穴位坐向,倒丈也不差毫厘,圈內人稱我為羅地仙。”

    “你個黃毛小兒,居然說我是廢物?”

    說到這,羅賢良走到了張楚麵前傲然道。

    “那你告訴我,你算什麽?”

    “你看過《水經注》嗎?”

    “你又明白《分金定穴》嗎?”

    “還有《嵐皋窟》的中星羅禁地,不可葬也!你又知道多少?”

    “我羅賢良畢生都在苦鑽風水,目睹的山水住宅比你吃的飯還要多,你又哪來的資格說我是廢物?”

    他這一番話出口成章,聽得四周的賀文等人都不禁肅然起敬。

    難怪羅賢良在廣雲市的名氣那般威風。

    從他嘴中也能明白,此人在風水一途上,他花費的精力絕對是常人不敢想的。

    與此同時,不少人也都開始質疑張楚。

    畢竟兩者一對比,羅賢良一身道人正氣,再看看張楚,也就臉有些耐看,除開之外,這氣質根本沒法比。

    信口開河的概率很大。

    隻是麵對著羅賢良一連串的質問,張楚的麵色依舊平靜。

    “嗬嗬,你說的這些,我都沒看過也沒見識過!”

    “可那又怎樣?我張楚說你是廢物,那便是廢物!”

    張楚給出的迴應頗為霸氣。

    畢竟他現在好歹是個2級陣師,尋常的世俗風水大師,連個1級的陣師都算不上。

    一些風水,他看得遠比羅賢良要透徹很多。

    “你……”

    羅賢良氣得滿臉赤紅,如同已經燒紅,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那張平和慣了的麵龐,燃起火來也變得格外的猙獰,這話簡直差點讓他氣背過去。

    羅賢良做了個深唿吸,盯著張楚,冷笑道。

    “可以,看樣子我不露兩手,大夥都會覺得我有些虛有其表吧。”

    話音剛落,他打開古樸的工具箱,拿出一件遍布蒼古氣息的羅盤。

    羅盤的四個角都有些破損,裂縫密布,其內的指針更是爛了一口。

    咋一看,就和放了幾年的破銅爛鐵差不多。

    這是天心羅盤,專門用於找一些尋吉避險風水好的地方,是他偶然從“那處地方”得到的!

    這本來是他壓箱底的家夥什,不到萬不得已,羅賢良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因為這個羅盤已經損傷嚴重,再用兩次,可能就得報廢了。

    要不是想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的風水實力,他可不會掏出這種稀缺物。

    “喝!”

    羅賢良突然低喝一聲,手指快速掐訣。

    下一刻,他的袖袍轟然浮起,無風自舞,一個青色法陣自腳底緩緩展開。

    與此同時,一股肉眼難以察覺的風水力量自陣中湧出,擴散開來,撒遍前麵的一片花園當中。

    眾人隻感覺一陣清風拂過,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了不少。

    再看時,隻見前麵的那一片花園中一些枯萎的花朵都開始枯木逢春,綻放出了各自的色彩。

    四周眾人見此,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心中震驚無比。

    “我的天,這簡直就是違背自然科學的力量!”

    “不愧是羅大師,化腐朽為神奇,這真乃神人之舉也!”

    “可不是嘛,這下那些質疑羅先生的傻逼總該閉嘴了吧!”

    幾乎是個個都在瘋狂吹捧著吳德業,至於一邊的張楚則完全被無視掉了。

    賀文心生一絲駭然,顯然此刻也處於極度震撼中。

    而禦成天同樣也是目瞪口呆,此等神乎其技的能力,繞是他也是前所未聞。

    就連洪偉強亦是如此,他雖然知道張楚能打,可完全不清楚張楚在風水學上有什麽造詣啊。

    宋雄嘴角微微上揚,他早便知曉羅賢良在風水一脈有道教真傳。

    此時見得這一幕,心中更是確信無疑。

    直到這一幕的出現,羅賢良這才停下了掐訣,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珠,高傲的目光看向張楚。

    “小子還敢說我羅賢良廢物嗎”

    眾人也是齊齊望向了張楚,隻是眸中已經開始出現嘲弄之色。

    “嘖嘖,怎麽就布個小小的引靈陣就累成這樣了,所以才說你你是廢物啊。”

    張楚扔掉煙蒂踮熄滅,言語中透露著嘲意。

    “而且這引靈陣法也隻能維持一時,根本無法長存,這也是為什麽這裏的花朵隻有一部分恢複了正常,而大部分花朵仍舊處於枯萎的原因。”

    “放屁,大部分花朵仍舊處於枯萎,是因為陽氣還未完全得到驅散,花朵沒有完全得到靈力的滋潤,什麽都不懂還在這裏瞎評價,你個黃毛小子!”

    羅賢良冷冷一笑,直言不諱地問。

    “況且你又能如何,聽你這話,難道你就能讓這裏的話全部重新煥發生機?”

    張楚聳了聳肩,淡淡道。

    “這很難嗎?找到風水龍脈的源力眼不就行了!嘛也就是你們俗稱的風水眼。”

    羅賢良一愣,旋即麵色就有些驚詫了。

    他眼中夾雜著強烈的不可置信,張楚就區區這個年紀。

    怎麽會知道風水之眼呢?

    “嗯?張楚,你說的風水之眼……那是什麽啊?”

    禦宛如好奇地問。

    “那是一個地域的核心,如果不能激活核心裏麵的能量,讓它自動產生維持運轉的動力,那麽這個地域的生機就好開始流失!”

    張楚比劃著手指,盡量通俗易懂地解釋著。

    “而任何一個區域,隻要激活了風水之眼,布下相應的大陣,那麽便能大幅度的改變區域周圍的環境,讓其內的生物達到最飽和的生存狀態。”

    不過旁邊的賀文卻依舊聽得滿腹疑雲,不解道。

    “但這和解決花朵枯萎問題有什麽關係?”

    “嘖嘖,這都不懂?盛天開之所以花朵枯萎,是因為有什麽東西將龍脈中暗藏的風水之眼給堵住了,使得盛天開的生機大幅度流失,這才導致了花朵枯萎!”

    張楚白了賀文一眼,無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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