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說到這做了個手勢：“所以你看？單獨每一年入選有很多理由，但如果從連續20年的角度看，確實是巧合。如果我沒有田徑這個第二賽道，恐怕大家也會膩歪了我老是在十佳裏頭，對吧？從表揚和激勵運動員的角度來看，也不該把一個人長久的放在裏邊。”
林記者和王艾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實國內的事兒麽，難免分豬肉，王艾老在十佳裏頭已經惹得無數業內閑話了，隻是成績太硬誰也沒辦法。但後邊幾年如果沒有田徑上的突破，那麽壓力就會越來越大。
隊報記者開了個玩笑，他看向林記者：“你們新華社的十佳，入選難度那麽大嗎？他這種創造五大聯賽百年曆史的壯舉都不足以入選？我查了一下，11年和15年他都是金球獎第二，當時我們和國際足聯合辦的，13年他更是拿到了金球獎。”
林記者笑容可掬：“剛才隻是他說，我可沒說，再說，曆史也無法假設。”
王艾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中午了，我去給你們做飯，你們先聊。”
黃欣也要走，隊報記者卻開口道：“黃女士，我能采訪你麽？”
“啊？”黃欣意外：“我就是來陪著坐坐。”
“你是他的經理人、經紀人還是助理？”
“現在是經紀人。”
“現在？”
“呃，我今年剛從國內過來，他在國內也有經紀公司，我在那邊工作。”
“但你以前也在他身邊出現過？”
“呃，是的，我的工作也經常調動。因為在一個崗位上工作久了，會產生疲勞感，有時候需要換一換開闊一一下眼界。”
“包括體育公司老總嗎？”
“啊？這你都知道？好吧，也包括。”
“薪水不一樣吧？”
“是，但疲勞也不一樣，我現在給他當經紀人，主要是運用我的項目管理經驗，對他國內國外的經紀業務進行整合。當然，這是對他的意義，對我來說，就是輕鬆很多。”
“你結婚了嗎？”
“這個我可以不迴答嗎？”
“似乎你和你的老板都很注意保護隱私？”
“這是基本人權嗎？”
“好吧，那麽，請問黃女士，在你眼裏和你朝夕相處的……”隊報記者向著王艾剛剛離開的沙發位置指了指：“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黃欣保持微笑，腦子裏的弦已經繃緊了：果然，記者不管什麽報的，都有一顆八卦之心。
“他是一個勤奮的人。”
“僅僅是勤奮嗎？”
“我想，這是他最大的特點了。因為勤奮，所以保持了很好的狀態，獲得了很好的成績，因為勤奮，他能夠成功的帶領一家科研單位。還是因為勤奮，他掌握了很多知識，比如今天哪怕你們問了一些和足球沒什麽關係的問題，他也能準確說出他的想法。”
“那麽，你追隨他這麽多年，後悔過麽？”
“為什麽會後悔？”
“很顯然，你追隨他，喪失了別的可能性。”
“任何一種選擇都會喪失別的可能性，從過程和結果來看，我現在過的很好。”
在隊報記者還要繼續發問的時候，黃欣補充：“如果你是我，多年前遇到一個少年，他剛剛創造了全國紀錄然後邀請你加入他的工作團隊，而那時你還一名不文，他給你的待遇和成長都是你過去不敢想的，你會不會加入？然後以後的每一年他都在創造新的成就，每一年都在提高你的薪水和待遇，給你展現了越發寬廣的天空和舞台，你會舍得離開他嗎？你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嗎？”
隊報記者搖頭：“我隻會後悔當初沒有更堅決。”
“是吧？”黃欣樂：“這也是我們這些人的普遍想法。”
法新社記者開口：“聽你這麽說，似乎他更喜歡從普通人中間選拔他的工作助手而不是邀請成熟的人？他更看重忠誠嗎？”
黃欣想了會：“這個，我不大清楚，但我的感覺，他更像是怕麻煩。”
“麻煩？”
“新人總是要磨合觀察的，但他沒有多少時間。後來他越來越忙，時間更少。身邊人的工作要求也越來越高，也越來越麻煩。所以相比從外邊聘請，從身邊人中間培養選拔，可能成本更低一些。”
“他會派你們出去接受培訓嗎？比如上大學？”
“如果我們想的話，他不會拒絕，但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清楚，一旦我們離開這裏就會被其他人填充，我們可能就迴不來了。而一般的大學畢業，是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的。”
馬凡舒插話：“那你們怎麽適應他的崗位要求的？”
“在崗學習唄。”黃欣看了老妹兒一眼，讚賞她插話插的好：“他以前的上午時間都在上大學或者自學，我們這些人既不用出去也受他影響，也想學點什麽，他也鼓勵我們。我們這整個辦公室，學習氣氛很濃，大家在這裏朝夕相處會互相影響，也是被他帶動。我們有人通過了司法考試，有人通過了函授大學畢業考試，甚至有人考了歐足聯的教練證。我們就是這樣慢慢的適應了崗位要求，也因為我們長期在他身邊，從他是新人到現在這麽一步步的逐漸適應過來了，在外人看來很難，但在我們看來，拉長了時間線，難度還算可以的。”
隊報記者問道：“那你們以後的工作安排呢？也跟著退休嗎？”
“不會吧，我才四十多。”
“是錢的問題嗎？”
“我雖然不是大富豪，但也小有身家，靠存款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再說再有十來年我就退休了，可以拿退休金啦。”
“那是個人追求的問題？”
“差不多吧，他退役了以後還是有不少事情要處理的，他依然要委托專人，那大概還是我們。”
“你剛才說從身邊工作人員中選拔，主要是哪一類工作人員？”
“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以助理和保衛為主，像現在他的兩個貼身助理，都是以前的保衛人員。”
林記者和王艾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實國內的事兒麽，難免分豬肉，王艾老在十佳裏頭已經惹得無數業內閑話了，隻是成績太硬誰也沒辦法。但後邊幾年如果沒有田徑上的突破，那麽壓力就會越來越大。
隊報記者開了個玩笑，他看向林記者：“你們新華社的十佳，入選難度那麽大嗎？他這種創造五大聯賽百年曆史的壯舉都不足以入選？我查了一下，11年和15年他都是金球獎第二，當時我們和國際足聯合辦的，13年他更是拿到了金球獎。”
林記者笑容可掬：“剛才隻是他說，我可沒說，再說，曆史也無法假設。”
王艾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中午了，我去給你們做飯，你們先聊。”
黃欣也要走，隊報記者卻開口道：“黃女士，我能采訪你麽？”
“啊？”黃欣意外：“我就是來陪著坐坐。”
“你是他的經理人、經紀人還是助理？”
“現在是經紀人。”
“現在？”
“呃，我今年剛從國內過來，他在國內也有經紀公司，我在那邊工作。”
“但你以前也在他身邊出現過？”
“呃，是的，我的工作也經常調動。因為在一個崗位上工作久了，會產生疲勞感，有時候需要換一換開闊一一下眼界。”
“包括體育公司老總嗎？”
“啊？這你都知道？好吧，也包括。”
“薪水不一樣吧？”
“是，但疲勞也不一樣，我現在給他當經紀人，主要是運用我的項目管理經驗，對他國內國外的經紀業務進行整合。當然，這是對他的意義，對我來說，就是輕鬆很多。”
“你結婚了嗎？”
“這個我可以不迴答嗎？”
“似乎你和你的老板都很注意保護隱私？”
“這是基本人權嗎？”
“好吧，那麽，請問黃女士，在你眼裏和你朝夕相處的……”隊報記者向著王艾剛剛離開的沙發位置指了指：“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黃欣保持微笑，腦子裏的弦已經繃緊了：果然，記者不管什麽報的，都有一顆八卦之心。
“他是一個勤奮的人。”
“僅僅是勤奮嗎？”
“我想，這是他最大的特點了。因為勤奮，所以保持了很好的狀態，獲得了很好的成績，因為勤奮，他能夠成功的帶領一家科研單位。還是因為勤奮，他掌握了很多知識，比如今天哪怕你們問了一些和足球沒什麽關係的問題，他也能準確說出他的想法。”
“那麽，你追隨他這麽多年，後悔過麽？”
“為什麽會後悔？”
“很顯然，你追隨他，喪失了別的可能性。”
“任何一種選擇都會喪失別的可能性，從過程和結果來看，我現在過的很好。”
在隊報記者還要繼續發問的時候，黃欣補充：“如果你是我，多年前遇到一個少年，他剛剛創造了全國紀錄然後邀請你加入他的工作團隊，而那時你還一名不文，他給你的待遇和成長都是你過去不敢想的，你會不會加入？然後以後的每一年他都在創造新的成就，每一年都在提高你的薪水和待遇，給你展現了越發寬廣的天空和舞台，你會舍得離開他嗎？你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嗎？”
隊報記者搖頭：“我隻會後悔當初沒有更堅決。”
“是吧？”黃欣樂：“這也是我們這些人的普遍想法。”
法新社記者開口：“聽你這麽說，似乎他更喜歡從普通人中間選拔他的工作助手而不是邀請成熟的人？他更看重忠誠嗎？”
黃欣想了會：“這個，我不大清楚，但我的感覺，他更像是怕麻煩。”
“麻煩？”
“新人總是要磨合觀察的，但他沒有多少時間。後來他越來越忙，時間更少。身邊人的工作要求也越來越高，也越來越麻煩。所以相比從外邊聘請，從身邊人中間培養選拔，可能成本更低一些。”
“他會派你們出去接受培訓嗎？比如上大學？”
“如果我們想的話，他不會拒絕，但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清楚，一旦我們離開這裏就會被其他人填充，我們可能就迴不來了。而一般的大學畢業，是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的。”
馬凡舒插話：“那你們怎麽適應他的崗位要求的？”
“在崗學習唄。”黃欣看了老妹兒一眼，讚賞她插話插的好：“他以前的上午時間都在上大學或者自學，我們這些人既不用出去也受他影響，也想學點什麽，他也鼓勵我們。我們這整個辦公室，學習氣氛很濃，大家在這裏朝夕相處會互相影響，也是被他帶動。我們有人通過了司法考試，有人通過了函授大學畢業考試，甚至有人考了歐足聯的教練證。我們就是這樣慢慢的適應了崗位要求，也因為我們長期在他身邊，從他是新人到現在這麽一步步的逐漸適應過來了，在外人看來很難，但在我們看來，拉長了時間線，難度還算可以的。”
隊報記者問道：“那你們以後的工作安排呢？也跟著退休嗎？”
“不會吧，我才四十多。”
“是錢的問題嗎？”
“我雖然不是大富豪，但也小有身家，靠存款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再說再有十來年我就退休了，可以拿退休金啦。”
“那是個人追求的問題？”
“差不多吧，他退役了以後還是有不少事情要處理的，他依然要委托專人，那大概還是我們。”
“你剛才說從身邊工作人員中選拔，主要是哪一類工作人員？”
“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以助理和保衛為主，像現在他的兩個貼身助理，都是以前的保衛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