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殺戮,從來就沒有停歇過。石之軒化身裴矩,將突厥一分為二之後,這個草原上的帝國就徹底的奔潰了。


    大隋三征高句麗,也將高句麗打成一團糟,就差那麽一點就要亡國。


    如今,大宋崛起於嶺南,趙佶一統魔道佛。


    草原上,蕭峰這個征北大將軍在以暴力鎮壓整個草原。大宋的海船遨遊在內海,將糧食、武器、軍隊,源源不斷運往北方。段氏一族已經在大理站穩了腳跟,西南平定……


    整個天下,實質上已經在手。


    隻揚州府,楊廣還在醉生夢死。


    得到隱秘信息的宇文化及,第一時間便去拜訪了石龍,準備混個從龍之功,畢竟,他自覺和趙公子也是老交情。


    石龍沉默了半天,沒答應,但寇仲和徐子陵卻是興奮異常。


    “宇文兄,我太師父真的要當皇帝,坐上天子寶座了?”


    聽到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稱唿自己“宇文兄”,宇文化及心中不快,但他卻露出淺笑,說道:“趙官家其實已經立國,國號為宋,如今隻要昏君楊廣禪讓,整個天下都將是趙官家的。我宇文閥必然是以趙官家馬首是瞻……兩位若是這般這般……必然是大功一件!”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興奮。


    “宇文兄,我們和你幹了!我太師父坐上天子寶座,我們兄弟兩也能混個將軍當當……昏君若是不禪讓,我兄弟倆幹死他。”


    揚州宮殿。


    這麽富麗堂皇的廳堂,兩人尚是首次得見,地上鋪了厚軟的地氈,牆上掛的畫和裝飾擺設,全是價值連城的珍品,看得人眼花繚亂。


    寇仲指點著低聲在徐子陵耳旁道:“定是從關中洛陽帶來的,不過,現在都是太師父的了。”


    “是啊!這麽多的好東西,該值多少銀子啊!”


    宇文化及聽到他們的對話,沒有說話。


    大廳內空無一人,陽光從西麵的窗隔裏斜透進來,一片寧和。


    廳子南端有張雕龍嵌金銀的臥椅,自然是楊廣的龍座。


    獨孤閥的獨孤雄走了過來,朝著宇文化及微微頷首,雖然是政敵,但現在這種局麵,早已經握手言和。


    捱了沒多長時間,一個老太監匆匆趕來,報喜道:“昏君正在穿衣,今個兒就將事情給辦了。”


    “如此甚好,不用等趙官家親自過來,我等有了退路,你們也能安享晚年。禪讓總比滅國來得好啊!”獨孤雄有些感慨,這才多長時間,整個天下就落入那人手裏了。


    剛有些臆想,就看到宇文化及麵無表情的望著自己,獨孤雄立刻收斂心緒,不敢亂想。


    “等下給昏君一點麵子,不要刺激到他,禪讓,就要有個禪讓的樣子,省的弄個一團糟……”宇文化及淡淡說著,他心中很有抱負,不想就此泯滅於眾生。


    楊廣比他們想象中的來得晚。


    寥寥幾個宮娥進來點燃掛在四周的數十盞宮燈,又關上門窗,燃起四角的爐火,此時楊廣的隊伍方才抵達。


    數十名太監宮娥進來分班排列,忙了一番後,肅立佇候。


    接著獨孤盛麾下的大批近衛來了,把守住各處出入口,一切停當後。


    鼓樂聲遠遠傳來,在宮監開路下,楊廣偕同妃嬪,姍姍而至,他和蕭妃、朱妃都坐上軟轎,由力士扛著,連腳力都省了。


    眾人靜靜地站在原地,冷冷看著昏君的聖駕到來。


    虛胖的楊廣看都不看寇徐兩人,歎了一口氣道:“朕知外麵有很多人想爭奪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陳後主,破了國仍可做長樂公,繼續飲酒作樂。”


    宇文化及上前一步,寒聲道:“既然如此,那陛下禪讓吧!”


    “嗯?”


    楊廣猛然瞪大了眼睛,喝道:“來人,斬了他!”


    無人理會。


    “獨孤盛,你在幹什麽?”


    “陛下,今日是臣最後一次叫陛下了,禪讓吧!嶺南趙氏佶,素有賢名,可為天子,請陛下禪讓吧!”


    “趙佶?從哪裏冒出來的齷齪汙爛貨色?獨孤盛,你也要背叛朕嗎?”楊廣暴怒而起,腰懸的長劍出鞘。


    “哎!”


    宇文化及長歎。


    “要我兄弟兩教訓昏君嗎?”


    寇仲蠢蠢欲試。


    宇文化及拉住兩人,請這兩憨逼過來,也就做個吉祥物,即便弄砸了,趙公子看在徒子徒孫的麵子上,也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至於教訓昏君,不是他宇文化及看不起這兩憨逼,這兩人還真打不過昏君。


    “陛下,何苦!”


    獨孤盛上前一步,真氣鼓蕩,同時,楊廣身後的公公暗施手段,一下便重創了昏君。


    楊廣手上的劍劇烈的顫抖,嘴唇咬得死死的,有血從嘴角溢出。


    背叛。


    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啊!”


    長劍一刺,宇文化及出手,空手入白刃,冰玄勁一絞,“哢哢哢”,隨之扔下了一地的碎片。


    “陛下……退位讓賢吧!也還能多活些時日。”


    楊廣嘴巴張了張,臉上煞白煞白,毫無一絲血色。


    當年陳後主,也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亡國之君,何其悲涼。


    長安城,楊廣再次迴到了這座都城。


    不過是被捆來的,他瘋了。


    畢玄是第一次來長安,他是躺著來的。石之軒那一掌,破了他的護體真元,斷了他的脊椎骨,若非他實力強大,那一掌就能要了他的命。即便如此,也是身受重傷,淪為俘虜。


    傅采林也來了,他是自己主動來的,獻上了奕劍術,以及高句麗臣服的降表。


    奕劍術很精妙,是將棋理融於劍術之中的超乎凡世的絕技。講究的是料敵機先,先決的條件是以高明的眼力掌握敵手武技的高下,摸清對方的底子,從而作出判斷,先一步封死對方的後著,始能製敵。就像下棋時要先明白棋盤那永恆不變的法則,才能永遠占據主動。


    簡單來說,就是需要強大的洞察力、計算力,隻有大宗師才能真正發揮出這種劍法的威力。


    長安城裏,來得更多的,還是大宋的文臣武將。


    就在這種局勢下,趙佶登基為帝,在隋亡之後,立國大宋。


    曆史,走進了岔道口,一去不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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