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景也不知道他說這話是個什麽心情,但是好歹客套話說出來了。


    但是何槐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才沒那麽傻呢!你們長這麽醜,根本不對我的口味。」


    想到這裏她又美滋滋的:「我已經挑好了兩個對象,等我的地盤圈好了,就把它們都帶過來。」


    孫景:!!!


    他突然摒棄了那些多餘又狹隘的心思,敬畏的看著何槐:「你真了不起……」


    他難免有點酸溜溜的,心道:這個年代了還有女的堂而皇之開後宮,一拖二真是太過分了……關鍵是哪兩個男的這麽沒誌氣?


    那兩個太不要臉了!


    羨慕嫉妒恨之後,他這才想起來今天的重點:「你們新聞係的課程其實很簡單,死記硬背兩天,大差不差能湊個及格,我其實之前有幫何槐,我是說原來我女朋友做筆記和大綱,該記得的知識我也都記得。日常記憶力又出眾了那麽一點點……」


    何槐:「說人話。」


    孫景正色道:「如果你需要替你答題的話,我可以。」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前提是你得有辦法能讓我看到題,你也能看到我的迴答。」


    那不是小意思嘛!


    不早說!


    她知識儲備不夠,抄起來也縮手縮腳怕抄過頭了……畢竟不會中譯中。


    阿槐大人一拍他的肩膀:


    「你這人真是……」


    孫景矜持道:「我也是有——」


    「太磨嘰了!」何槐接口道。


    早說啊,阿槐大人都傷心多久了?早點說她還能再吃一排窗口呢!


    孫景:……


    他幹咳兩聲,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最後才穩住心態,重新組織語言:


    「我也是有要求的。」


    「沒錢。」何槐言簡意賅。


    她的錢上次一時地溝油蒙了心,居然全給了陳金南讓他蓋植物園,如今全身上下隻剩一點零頭,亟待掙錢啊!


    倘若這次作弊……咳咳場外援助還需要金錢這種俗物做報酬的話,那她還是動用趙明亮吧,好歹這個剩飯給點就行,不拘菜葉子還是米粒。


    孫景滿腦袋黑線:他缺那點錢嗎?


    他也不再客氣,直奔主題:「我聽你的意思,對鬼們很熟悉是不是?能不能讓我接觸一下,馬上開新文了,我需要找點靈感和依據。」


    實地接觸過才顯得真實不是?


    「哇你膽子好大啊!」


    何槐驚訝的看著他:「普通人跟鬼接觸多了會陰氣重的,你都不怕嗎?」


    孫景淡定道:「所以我會保證你每一科都及格。」


    那話要是這樣說就沒什麽意思了。


    阿槐大人撇撇嘴:「沒問題啊,你先去考試吧……就剩一天了你能不能行?」


    孫景得到想要的迴答,此刻半點不耽誤的起身,順便說道:


    「我的腦子,再怎麽說也是貨真價實的學霸腦吧。你的腦子有多大?」


    何槐:……


    她突然飛起一腳,直接讓孫景撲了街:「我看你是飄了。」


    看著她遠走的背影,孫景在眾人的目光中,嗚咽著爬起來了。


    看著他蕭瑟的背影,剛才圍觀的同學們心有戚戚的討論:


    「那個何槐,難怪這麽久了還沒男朋友呢,真的太兇了……」


    「是啊太兇了……」


    「超兇的……」


    ……


    解決完心頭大患,阿槐大人此刻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想想中午沒吃飽,索性又跑出學校,從小攤子一個個吃起來。


    校門外的攤主們對她那真是再熟悉不過了——看見這位,啥也別吆喝,把東西弄的香噴噴的一扇風,她就來了!


    大傢夥兒私下交流一下,這姑娘肯定得了甲亢,不然你瞅她這麽能吃還這麽瘦……


    這麽一討論,大家又趕緊止住話頭,然後不由有點擔心:


    好好的姑娘得了甲亢,該不會是因為自家的油不好/肉不好/調料不好?


    算了算了不說話了。


    ……


    何槐半點沒察覺賣給她東西的人沉默許多,此刻照常捧著大大大碗坐在一邊,一抬頭看見好久沒出現的陳愛民正在一旁擠眉弄眼。


    ……


    等她慢悠悠吃完東西,陳愛民已經等的著急的不行了。


    他趕緊湊上來:「阿槐大人,阿槐大人您幫幫忙,跟我兒子說一下啊,這個燒紙不能停啊!我這邊看好的樓盤馬上就要開盤了呀!我不得多拿點錢給售樓小夥兒,好叫他安排我能搖上!」


    何槐:「嘖。」


    她挺瞧不起陳愛民的,談的對象奇奇怪怪也就算了,在地府連買房子還得靠搶的,哪像阿槐大人,不說話人家就送了好大一圈地呢!


    不過這個燒紙吧……


    她正色道:「你急也沒用,今年農曆十月一過後,也就是剛過雙十一那會兒,國家就出政策了,環保,不能燒紙!」


    陳愛民:!!!


    他怎麽能知道啊!


    他那會兒跟張巧妹處對象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呢,沒事不是在鬼門關給她讀詩,就是去陪她看人家陪葬的金銀玉石。再加上陳立冬那會兒又因為兇殺案忙的跟狗似的,他也挨了打,好一會兒都沒去了啊!


    這這這、就這一下子沒跟緊政策,怎麽就不讓燒紙了呢?


    「不燒也行。」


    何槐淡定說道:「每年都有因為燒紙發生火災給地府帶幾個新人,而且你們通貨膨脹太厲害了,偏偏還不跟人間界好好溝通,不承認他們大麵額的紙幣……這不是浪費嗎?」


    如果地府承認大麵額的紙幣了,她以後跟鬼合作,說不定分成就可以從九一變成九點九比一啊!


    「那……」陳愛民有點傻眼了:「那我也做不了主啊!」


    他就是個等著買房子的啊,陳立冬這兩天不給他把錢燒夠,下一次再有別的樓盤開盤就又要漲價了呀!


    到時候,還得燒!


    陳愛民一臉心酸:「阿槐大人,您勸勸他,再燒點吧,我也不是為了自己,等幾十年他下來了,不還是得買嘛,我這提前給他留房子,都不用他操心……他怎麽就不理解呢?」


    何槐想了想,也認真道:「那也沒聽說誰家孩子能理解死了之後買房子的意義吧?他畢竟沒死過的經驗,肯定不著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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