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安慰我一樣。


    我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道,“小舌,我沒事,這個死混蛋,肯定會記起我的,隻要我好好地跟他說。”


    “哦?”


    江臨站在那裏,他的眉一挑道,“你還想在臨死前跟我說什麽?”


    我一聽這個混蛋的這種口氣。


    冰冷而又要至於我死地的話。


    就讓我心裏很火。


    不是很火。


    是恨不得我現在用能力。


    能痛扁這個王八蛋。


    江臨墨色的眸子一眯。


    他那黑色的長袍一揮。


    一道黑光一下子纏在了我的身上。


    小舌不斷地翻滾著身子。


    試圖把這道黑光從我身上弄下來。


    當我被這道黑光越纏越緊的時候。


    “你個王八蛋,真不記得我了?我不僅去過你的影宅,還跟你結過陰魂,我們還……”


    “還什麽?”


    江臨俊美的臉微微地一沉。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對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狹長的眸子一眯。


    手忽地一鬆開。


    纏在我身上的那道黑光一下子鬆開了許多。


    可還沒一會。


    纏在我身上的那道黑光仿佛要吞噬我一樣的有纏了上來。


    “你個死混蛋,我們還結過陽婚,我手裏還有我們的結婚證。”


    我想到。


    我之前一直把我跟這個死混蛋的結婚證放在口袋裏。


    眼下那個結婚證在我口袋裏。


    我朝著小舌使了個眼神。


    它用大大的尾巴費力地從我口袋裏麵拿出了那個結婚證。


    沒想到這個死混蛋連看都不看。


    手一揮。


    一道黑光打了上來。


    那結婚證瞬間燒成了灰。


    看著我氣著大罵道,“你,你個死男人,你竟然燒了我們的結婚證,你太可惡了,你簡直就是個大混蛋。”


    這個死混蛋。


    從頭到尾都是一直在惹我生氣。


    不僅如此。


    現在竟然還不認識我了。


    我朝著這個死混蛋臉上,沒想到這鬼符麵具這會又顯露了出來。


    看著我嘴角忽地一動道,“玄離在哪裏?”


    “玄離?”


    江臨臉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連玄離。


    這個死混蛋都不認的了?


    我心裏蔓延上來了一種不安。


    這個死男人竟然連玄離都不認識了。


    那麽他在這個玄江裏守了三年。


    到底忘掉了多少的事。


    之前這個死混蛋還告訴我。


    他跟年娃娃做了約定。


    他不會在玄江裏麵失去關於我跟這個死混蛋之間所有的記憶。


    可眼下。


    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忽然想起了。


    玄離說過的話。


    他說過一旦這個死混蛋戴上了這副鬼符麵具的話。


    那麽這個死混蛋的記憶會慢慢地消失。


    然而我隻要一想起這個。


    我死死地咬著牙。


    我奮力地從纏著我身上的那道黑光裏。


    把手給抽了出來。


    我剛一拍小舌的大腦袋。


    它仿佛知道我心裏所想的。


    甩著它的大尾巴。


    一下子朝著死混蛋臉上的那副鬼符麵具拍去。


    瞬間那副鬼符麵具掉落在了地上。


    江臨的身邊一下子又無數的黑影從他的身子裏飛了出來。


    連纏著我身上的那道黑光也朝著他飛去。


    我看到這裏。


    連忙讓小舌放我下來。


    我跑到江臨的身邊。


    他手一揮。


    一道無形的牆擋在了我的麵前。


    而在裏麵的江臨他蹲了下來。


    雙手抱著腦袋。


    好像很痛苦。


    非常的痛苦。


    隨著他的一聲大喊後。


    纏在他身上的那些黑影完全把他給包裹了起來。


    我看到這裏。


    臉上一陣蒼白。


    我用命盤不斷地向著這道無形的牆上砸去。


    可根本沒有一絲的動用。


    在裏麵的江臨一頭黑色的長發。


    在慢慢地變化中。


    我仿佛看見了。


    曾經在祭林山山頂上所看到的那個江臨。


    他披著一頭銀發。


    一身白色的長袍。


    他俊美的一張臉宛如天神般。


    當我看到這種模樣的江臨在我麵前漸漸的出現後。


    我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


    會徹底地忘記我。


    我記得。


    他這個模樣。


    在祭林山山頂的時候。


    他讓我仿佛覺得。


    他就好像是一個天神。


    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一個江臨。


    “江臨!”


    “江臨!!”


    我不斷地在喊著。


    手裏的命盤什麽時候掉落進了這玄江裏都不知道。


    隻是當隔著我跟江臨之間的這道無形的牆。


    被我不厭其煩地不斷地用雙手敲打著。


    一絲絲的鮮血。


    從我的手指頭裏滴落了下來。


    一點點的落進了這個玄江裏。


    轉眼間擋在我麵前的這道無形的牆瞬間消失了。


    我看見江臨穿著那一身白色的長袍。


    他一頭銀發在風中飛舞著。


    就好像那麽的高高在上。


    看著我心一緊。


    纏繞在他身邊的那些黑影一直都沒散去。


    “江臨!”


    我喊著他。


    然而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複雜。


    讓我心一驚。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麽?”


    我抓住了他的手。


    才發現他的手不在是那麽的冰冰涼涼。


    而是很暖很暖。


    就好像是一個正常的人的手一樣。


    可越是這樣。


    我越是擔心道,“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麽?”


    正當江臨要迴我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


    “夫君……”


    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裳。


    她站在江麵上。


    整個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說我跟她之前有著七八分像似的話。


    我也根本比不上這個女人的那種感覺。


    她更配江臨。


    我這麽一想。


    我的手更是緊緊地抓著這個死混蛋的手不放。


    “夫君,你為什麽沒有下手殺了這個女人?”穿著紅裳的女人往江臨身邊一站。


    她的眼睛盯著我的緊緊地握著江臨的那雙手看去。


    “宛兒。”


    江臨淡淡地道。


    可他那張俊美的臉朝著那個女人看去。


    一臉的柔情。


    看著我的心仿佛沉入了穀底。


    我能感覺到我緊緊地握著那雙手試圖在抽離。


    他越是抽離。


    我越是緊緊地抓著道,“江臨,我是林宛,我才是你的宛兒。”


    “夫君,她騙人,她想冒充我。”


    穿著紅裳的女人挽住了死混蛋的手臂。


    她嘟著嘴再撒嬌道,“夫君,你不是說過,要為了我守玄江嗎?你不是說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到我們嗎?”


    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到他們?


    我聽著這話。


    總覺得玄江為什麽不允許讓鬼魂進入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


    不由地我嘴角冷笑道,“原來是你,是你讓江臨做這一切的?”


    “是我又怎樣,我不想讓任何的人,靠近我的夫君,難道說這個也有錯嗎?”


    我眯著眼,“是沒錯,隻是你讓那些鬼魂沒有地方可去,你知道這個玄江下麵到底有著什麽嗎?”


    我這麽一問。


    果然這個穿著紅裳的女人臉上一愣。


    她慌張道,“夫君,你是為了我守這個玄江的,這江下麵有著什麽,我不需要知道是不是?”


    然而江臨瞟了我一眼。


    他那張臉緩緩地轉了過去。


    “宛兒,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


    我聽著,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突然開始嫉妒了。


    我嫉妒這個女人。


    死混蛋對她好的簡直就像是……


    “宛兒,你先迴去,我會殺了她。”江臨這話剛落下。


    他那修長的大手徹底地從我的手裏抽了出來。


    穿著紅裳的女人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她淡淡地笑著。


    慢慢地轉過身。


    可江臨並沒有動手。


    他眯著眼。


    手一抬。


    我死死地閉上了眼。


    一道黑光正要打上我的頭頂的時候。


    從江底發出了一道白光。


    正好打在了這道黑光上。


    江臨嘴角一勾。


    他的手一揮。


    命盤從江底飛了上來。


    正好飛落到了他的手裏。


    然而我還站在那裏。


    沒有意料中的痛疼。


    反而……


    感覺到好像有一道光。


    很刺眼。


    我剛睜開眼睛。


    就看見江臨手裏拿著那命盤。


    命盤在拚命地把江臨四周的那黑影給驅散。


    當最後一道黑影被驅散之後。


    命盤又飛到了我的手裏。


    我試著喚道,“江臨?”


    “嗯。”


    江臨淡淡地應著。


    他那大手一伸。


    我被他給抱入了懷裏。


    我捶著他的肩膀,心裏一陣陣的難受著。


    不知道為什麽我剛才都不會覺得難受。


    連那個穿著紅裳的女人。


    叫這個死混蛋殺我的時候。


    我也不會感覺到很難受。


    可這會為什麽這個死混蛋隻是抱著我。


    哪怕他沒有說一句話。


    我就會如此的難受。


    “江臨……”


    一隻大手落在我的頭頂上。


    那道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乖,別哭了,我會心疼。”


    心疼?


    “你真的會心疼嗎?你個王八蛋,你剛才還想……”


    我還沒說完這話。


    就被死混蛋那薄薄的唇給緊緊地蓋住了。


    他輕輕地吻著我。


    那道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時不時地撩著道,“為夫怎麽不會心疼我宛兒。”


    這個死混蛋一喊我宛兒。


    我就跟醋壇子被打翻了一樣。


    “不許你喊我宛兒。”


    江臨吻了吻我的臉頰,好笑道,“不許為夫喊你宛兒了?我的小混蛋是不是吃醋了?”


    “誰,吃……”


    我頭微微一低。


    腦袋死死地窩在了這個死混蛋的胸口上。


    哪裏好像有著什麽東西在跳動著。


    跟我胸口上的心一模一樣。


    跳著好快好快。


    “嗯?沒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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