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木文康的床前,九天看向木文康,木文康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心髒起伏幾乎看不見,至於那些現代化的儀器在那邊閃爍的東西, 九天表示:抱歉, 看不懂。


    抬起左手在木文康的額頭以及心髒處分別點了一下之後九天就陷入沉思,她在思考怎麽樣去救木文康, 木文康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差, 一個不留神不但不能救他, 反而會加速死亡。


    病房裏麵的人臉上都是沉痛嚴肅狀, 心思卻各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孟烑記得孟啟晨的囑托, 手中捏著一個微型攝像頭。不單單是他,木家也有人這麽辦, 所有人都好奇,被大夫宣布無法治療,讓張道長束手無策的問題,這位殺戮天師是否能夠解決。


    九天的思考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定下大致步驟,從自己的小箱子中開始取出各種東西,首先就是符紙還有筆墨,那邊喬宇有眼色的命人搬來一張桌子。


    張道長問:“現在開始?需不需要我們迴避?”


    九天搖搖頭:“無妨,這並不是我們這一脈不外傳的技法,若是你們願意,可以看,自己感悟一些也可以的。”


    張道長一聽大喜過望,衝著幾個徒弟一點頭,幾個徒弟也是雙目奕奕放光,這種學習的機會可不多見,好大方,多少人把自己的絕活兒藏的嚴嚴實實的,怕被人偷了去,結果看看人家,真是大方的很。


    “前輩,現在就開始麽?”喬宇殷勤的幫助九天研磨,堪稱第一有眼色的人,此舉遭到其餘師弟的鄙視,這小子手太快了。


    九天略微一頓,然後才說:“我先練練。”


    “啊?”喬宇驚呆了,其餘人都驚訝的看著九天,紛紛懷疑自己幻聽,尤其是是木家夫婦,簡直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這到底靠得住嗎?


    九天倒是不在意,氣定神閑的說:“我平日很少用符,就是繪製也是誅邪一類攻擊性的,對這種救人的不熟,所以先練練。”


    木家夫婦覺得更不靠譜了,是真.淚流滿麵,殺戮天師,殺戮天師,真的能救人嗎?


    九天用左手拿起狼毫筆開始在符紙上練習,第一張符畫的絕對慘不忍睹,名副其實的鬼畫符,別人不太懂,但是周先生是行家,呂易山還有天師門的人也都粗通,因此他們都看得明白,這畫的簡直沒眼看。


    對於自己這鬼畫符一樣的符咒,九天臉上的表情相當平靜,內心也相當平靜,畫出這麽醜的符咒完全在她預料之中,因為她對救人的符咒是真不了解,送出去的幾張符,其實都帶有攻擊性質,並且每一張繪製的時候也都用手指練習過,也都花費了不短的時間,這一次的符咒格外重要,因此用筆來練習。


    再次提筆繪了一張,這一張明顯比上一張好很多,雖然還是鬼畫符,但是線條流暢許多,一連繪製六張之後,符咒已經很能看了,同周先生這樣的符咒專家沒得比,但是同張道長他們這樣的相比也不會落於下風。


    用筆洗把毛筆洗幹淨,九天從小箱子中拿出羊脂白玉瓶,金玉檀眼睛一亮,這個小瓶子他記得,當初被鬼上身之後,九天就是給他吃了這個茶葉,茶香不說,吃過之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十分舒服。


    拔開塞子,茶香溢出,單純的聞到這股香氣就覺得渾身舒暢,不難想象的出若是吃下去會是何等的舒服,很多人的心在這一瞬間都起了覬覦的心思。


    從裏麵倒出一根茶葉,然後用左手將其碾碎,撒入墨中,喬宇立刻研磨,九天又拿出一根茶葉,如此一連拿了六根出來,這才用塞子把瓶子塞好,茶香消失不見,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些悵然若失,隨即,心裏更加火熱起來,這麽好的東西,對身體一定大有幫助,尤其是九十多歲的鳳老爺子,眼中異彩連連。


    喬宇繼續研磨,九天拿出三根香,唐竹立刻捧來一個香爐,其餘天師門的弟子一起咬牙,真是萬萬沒想到,老好人大師兄臉皮厚也就算了,以嚴肅刻板著稱的三師兄也這麽會討巧賣乖,好想揍死他們。


    九天把三支香插到香爐中,眾人都很納悶兒,這不用點燃麽?結果就看到插到香爐中的一瞬間,三根香無火自燃,眾人沉默,這手段,沒見過啊!


    抬起左手,九天拿起甩幹的狼毫筆沾滿了充滿生氣的墨汁,這才開始繪製靈符,筆走遊龍,符頭符身符膽符尾包括罡印,一氣嗬成,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符咒那裏金光一閃,溫潤的金光耀眼而不刺目,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南鬥主生,北鬥主死,要想救人,必要繪製南極長生大帝符。”九天一邊給天師門的人介紹一邊把符咒放到桌子的右上角。


    此時墨跡已幹,符咒上麵墨跡光華內斂,但是上麵不時有光彩閃過,看起來就十分貴重,充滿神秘,周先生更是看到仔仔細細。


    周先生平時多繪製三清符,三清符請的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因此符頭那裏是類似於三個對號的記號,這代表三清,如今這南極長生大帝,因此符頭那裏是南鬥六星的軌跡簡筆。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用手指開始臨摹,反而發現這線條雖然不多,但是每一筆的走向都十分刁鑽,要想繪製出來一模一樣的,隻能說三個字——不容易。


    九天提起狼毫筆再次繪製第二張符咒,繪製完畢之後依舊有金光,如此一連繪製五張,九天這才停手,等墨跡全部幹掉之後,九天這才對喬宇說:“把符咒折好。”


    “是。”喬宇很聽話。


    九天看了一眼木文康,對著唐竹說:“把他上衣脫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撤下去。”


    “是。”唐竹點頭。一旁的軍醫看的嘴角抽啊抽的,氧氣機什麽的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就這麽撤下去?人會立刻死掉的,然而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東西全部撤掉之後,木文康依舊維持在那種立刻就要斷氣的狀態,不過這口氣卻始終沒有斷掉。


    九天拿起狼毫筆,沾滿了墨汁,在木文康的身邊站好傾身,最後一張符咒,九天將其繪在木文康的額頭上,這一次耗費的時間很多,第一是額頭並不平整,第二是額頭地方小,正常符咒長二十六厘米,額頭才多長?所以九天繪製的十分小心。


    五張符咒九天用時不過二十分鍾,平均四分鍾一張,這一張符咒九天就繪製了十分鍾,最後一筆成的時候,木文康被恢弘的金光籠罩,馮琦頓時驚喜道:“師父,文康不再散魂了。”


    張道長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點點頭,他沒說的是,不單單不再散魂,原本一直散溢的生氣也不在揮散。


    繪製好最後一道符之後,九天把狼毫筆洗好,然後老神在在的等著時間,整個人氣定神閑,十分自在。


    金玉檀滿臉迷茫,九天一搭眼就看到金玉檀的樣子,如同金玉檀對九天的一些小習慣了解,九天縱然粗神經,現在對金玉檀也是有些了解的,如今金玉檀這個樣子,那麽按照以往的經驗就是他指不定又想到哪裏去了,當下九天就問:“你在想什麽?”


    “啊?”金玉檀茫然的說:“繪製完靈符或者做什麽繁難的事情之後不是都會很累嗎?有些甚至身體晃蕩走不了路!”


    九天真是莫名其妙:“你怎麽知道的?”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金玉檀脫口而出,然後看到九天的目光,金玉檀摸了摸鼻子,耗子洞在哪裏,可不可以讓他鑽進去?腦補什麽的果然要不得。


    這樣的對話對於金玉檀和九天來說算是正常的,畢竟兩個人一起旅遊了那麽多的地方,然而這情形落到別人眼裏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九天的少言寡語冷漠疏離眾所周知,如今能這樣平和的與人說話,很顯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錯。


    原本被人忽視的金玉檀這一刻感覺到有不少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幸虧他從小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家世也非常好,否則這會兒這麽多大人物的目光在此,普通人必然出醜,這會兒他依舊保持著正常水準,氣定神閑。


    時間靜靜的流淌,很快到了天地交泰陰陽交接的申時,九天站起身,再次動作起來。


    “把他抱起來。”九天說完,馮琦和董青就過去了,兩個人一個頭一個腳輕輕將人抬起。


    九天把喬宇折好的五張符咒陪著著額頭那張符咒按照南鬥六星的位置擺放好,然後打了一個手勢,馮琦和董青兩個人將木文康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額頭上的符咒頓時金光大盛,配合著身下的符咒,金光閃閃,將木文康徹底籠罩在金光之中,配上木文康現在的樣子,與剛剛死氣沉沉完全不同,如今的木文康更仿若高人入定。


    九天這時候開始給天師門的人講解:“想救頻死之人,首先就是要阻止他生氣外溢,其次是布置一個陣法,一會兒注入生氣的時候確保生氣不會散出去。”


    “注入生氣?”張道長略顯驚訝。


    “正是,憑借文康現在的狀態,不能注入生氣,即使他醒過來也絕對活不過三個月,所以必須要注入生氣。”


    張道長點點頭。


    “這生氣的種類也分很多種,有血緣關係的人可以心甘情願的奉獻生氣。”九天說完,不少人就把目光放在木文康父母的身上。


    木文康母親也立刻挺直了身體,為了救兒子,她犧牲一些不要緊。


    “隻是生氣一旦開始注入中間不能打斷,若是打算讓文康的壽命更長一些,那麽基本就是用另外一個人命去換,以命抵命,這是下下策。”九天直接把這個方式評價為下下策。


    不少人抽了抽嘴角,以命換命已經是難得的法門,竟然被評價為下下策,好吧,您是天師您了不起。


    “第二種便是修煉之人都有生氣,大家平時製作的法器,向裏麵注入的能量就是一種生氣類型。”九天再次跑去繪製符咒,隻是這一次她繪製的頗為漫不經心,甚至一邊繪製一邊說話。


    九天說完之後不少人的眼睛一亮,屋裏這麽多修煉之人,大家湊一湊,救活木文康並且保他長命絕對不成問題。


    符咒繪製好,九天吹了吹,墨跡很快幹涸,九天開始折符,然後繼續說:“但是每個人修煉出來的能量都不相同,因為每個人的氣息不同,若是相合的還好,若是不相合的,文康的身體很容易受不住,出現各種毛病甚至是直接死亡,比如我,我身上戾氣重,生氣也十分霸道囂張,若是貿然注入到文康體內,必然會導致他的死亡。”


    “我的應該比較平和……”張道長有些遲疑,他對這方麵了解不多,所以也不敢往下定論。


    九天點點頭:“嗯,不過文康的更加平和,你的還是有些爆裂,更何況你的能量不足。”


    張道長的臉一紅,自己本事不到家啊!


    “所以這個隻能算是中策。”九天來到窗前,因為是秋天,天氣轉涼,所以這會兒窗戶是關著的,九天把窗戶推開,屋中有些人瞬間覺得有些冷,九天看著底下的植物,這才說:“春夏秋天,千年萬年唯有植物恆古長存,這天地間還有什麽能比得上植物的生氣?更何況,自古以來,植物便是代表東方,代表萬物滋長,所以紫禁城才把太子的居所建立在正東,也才叫東宮,因此用植物的生氣注入到身體中百利而無一害,這才是上上之選。”


    所有人恍然大悟,植物,植物的生氣才是最好的,但是緊接著大家又都產生新的疑問,植物的生氣如何獲得呢?


    第98章


    九天將剛剛那張漫不經心繪製的符咒點燃, 符咒並沒有變為正常紙張燃燒後成為的灰, 反而變成點點金光,慢慢悠悠的飄灑下去,十分漂亮。


    “玄門第二百六十三代弟子九天奉請諸靈,乾清地寧,萬法隨心, 生靈,起!”一邊說著九天的手一邊結著罡印,隨著九天起字的話音而落,說有人都看見綠色的光點兒從植物上麵飄散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匯集在一起,扭成一條綠色的光帶,從窗戶那邊飄入然後進入到木文康的身上, 確切的說是進入到九天建立起來的金色光罩之內。


    綠色和金色交織在一起, 形成了夢幻般的顏色,讓人看得著迷, 當然, 更讓人著迷的是這兩種顏色代表的含義。


    別人都把目光放在兩色東西上, 金玉檀的目光也隻是在上麵掃了一眼, 然後就看九天, 一會兒的功夫她發現九天在抿唇, 仔細看了看, 嘴唇很幹,金玉檀立刻倒了一杯水給九天端過去, 這時候他才看懂,九天的兩隻手都是異樣的姿勢,他端著水過來,九天也沒有接過去。


    金玉檀直接把水放到九天的嘴邊,喂給她喝,九天這會兒耗費精力確實有些很渴,所以也沒矯情,直接把水喝掉。


    所有人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九天的身上,天師門的人自然發現了九天的手勢,紛紛學習,也為自己的觀察不到位汗顏。


    以鳳老爺子為首的其他人則是把目光再次放在金玉檀身上,在心中評估他在九天心中的地位,這個人似乎不太一般啊。


    綠色越來越多,充盈在整個金色的罩子中,九天眼看綠光夠用立刻停手,綠色的光點開始一點一點沉入到木文康的身上,木文康的臉色以可見的速度變好,原本的蒼白憔悴的臉已經變成紅撲撲的樣子,若是不知道的,這絕對就是睡覺呢。


    木文康的父母這會兒終於止住眼淚,臉上露出笑顏,這一刻他們十分慶幸當初兒子入的是天師門,若非如此,他們相信,這位天師絕對不會費心費力的搭救,畢竟這個人真心不好求。


    “前輩,文康這是沒事兒了吧?”馮琦很是高興,笑著問九天,接過他就被大師兄喬宇敲了一下腦袋:“幹嘛打我?”馮琦很委屈。


    “文康的魂魄還沒有歸位怎麽可能立刻就好起來?”若是這話別人問的也就罷了,身為天師這個也能忘記?不揍你簡直對不起天師這兩字。


    馮琦抱著腦袋喃喃不敢開口,隻敢用哀怨的眼神控訴喬宇。


    張道長看在眼裏,倒也沒說什麽,文康眼見好起來,大家心裏鬆了口氣,所以才這樣,難為他們這幾天的提心吊膽。


    “文康現在的魂魄十分脆弱,我身上的氣息過於霸道,若是我來引魂隻怕會讓他的魂魄受損更加嚴重。”九天對於自己十分了解:“若是普通的離魂,你們引魂即可,隻是文康魂魄受損所以在引魂之前最好滋養一下。”


    說完這個,九天走到小箱子那裏,從小箱子中拿出一根香,金玉檀看著眼熟,仔細想想,這不就是去曉敏老家那時候招接引童子和勾魂使者用的香麽?這種香的顏色是金黃色,甚至有一些金燦燦的光彩從上麵不時閃過,因此看了一次,金玉檀這一次就認出來。


    馮琦一看,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眼睛裏麵放出綠光,他可是識貨的,這是三大靈香之一的幽冥香,顧名思義,這是請地府神用的香,原材料是沉香木,然而這個木必須用玄冥水浸泡,徹底將陰氣潤澤到沉香木中之後,再用三昧真火將其烘幹,最後注入濃鬱的死氣。


    工序十分繁雜,最重要的是原材料搞不到,沉香木易得,玄冥水難尋,據說隻有北方的極陰之地才有,太難找了,至於三昧真火還好一些,畢竟三昧真火是世間至陽之火,天師降妖除魔多用三昧真火,所以這個隻要有些本事的天師都能用出來,然而最後一步太坑了,要注入死氣,天師和修煉者的身上哪裏會有死氣?隻能從剛死的人身上提取,所以說想要弄出一個幽冥香那絕對要耗費很多精神精力,可是幽冥香又十分好用,因此也難怪馮琦眼熱。


    別說馮琦眼熱,就是張道長也眼熱的很。


    九天這時候已經將香點上,嫋嫋細煙很快出來散發出來,屋中的人卻沒有聞到半分香火的味道,正在納悶兒,半空中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修煉者看的清楚,這是引魂童子,非修煉則是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似是而非的影子。


    “張道長,魂魄給引魂童子。”九天不沾手木文康散出去的魂魄,隻是是她身上戾氣太重了。


    張道長不敢怠慢,從懷中拿出一塊死玉然後恭恭敬敬把死玉雙手呈給引魂童子。


    “麻煩了。”九天對引魂童子略微一頷首。


    引魂童子接過死玉,直接將木文康的魂魄拿出,然而隨便的扔到木文康的身體上,動作十分隨意,沒辦法,人家是正管裏麵的專家,對於活人來說千難萬難的事情,對於引魂童子來說那就如同活人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如此簡單的事情換了一根幽冥香,引魂童子十分高興,因此最後把所有的魂魄都扔到木文康身上之後,輸出一道陰力,完美的滋養了木文康的靈魂。


    馮琦看九天這會兒徹底清閑,忍不住說:“前輩,我看這法子很好用啊,若是以後有人受傷了是不是都可以這麽用?”


    九天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這法子當然好,古語說的生死人肉白骨,其實用的就是這個法子。”


    屋中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生死人肉白骨,傳說中的事物,鳳老爺子的手狠狠的抓著輪椅扶手。生死人肉白骨!!!


    “啊,那以後想救誰就能救誰?”馮琦眼睛一亮。


    “不得胡說。”張道長斥責一句,這也是亂來的?張道長的心撲通撲通的,逆天改命,這不是救人,這是找死。


    九天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最好不要。”


    “啊?”馮琦看著九天的笑容,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艾瑪,他怎麽不知道前輩也能笑得、笑得、笑得這麽不懷好意?


    “若是這個人是文康這樣遇到命中大劫還好,若是死劫,那便是逆天改命,如此,便要承受因果,這個因果想必你不想承擔。”九天看著馮琦:“施法者最少減壽三十年,當然殺戮天師除外,至於逆天者,更是需要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


    “什麽代價?”鳳老爺子急切的開口。


    九天的目光放在鳳老爺子身上:“我這門派有記載,曾有一人成功誆騙殺戮天師施用此法,最終他死而複生,不過他九族三百八十二口死於非命。”


    鳳老爺子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引起了屋中大多數人的側目。


    隨即,九天又說:“當然,這隻是懲罰結果的一種,至於別的,暫未有記載。”


    我擦!什麽叫暫未有記載?什麽意思?你說說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記載記載?還是想怎麽樣?原本屋中對於這種生死人肉白骨的事兒十分激動的人,這會兒都頗有一種淩亂之感,心中的滋味兒真是難明啊。


    鳳嘉佑眼見父親臉色十分難看,即使對木文康後續的事情十分有興趣,可是這會兒也隻得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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