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婕兒蹙起的眉頭沒有舒展開,她很謹慎的說道:“樓道友保證這些令牌不牽帶麻煩嗎?”


    閻九嗤笑:“據我所知,乾樓號稱沒有不敢收的東西。就連浮霄派都不禁止私下搶奪令牌,怎麽你們還不敢收了?”


    “倒不是不敢,乾樓背靠著什麽想必你們打探過,樓兄手裏有這麽多的令牌,免不得要一個解釋。”


    雲婕兒對閻九的稱唿有了變化,原本緊蹙的眉頭也因為那展顏一笑而舒展開來。


    “搶的。”


    雲婕兒見閻九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便放棄了詢問,轉而將話題轉移到價格上麵:“樓兄這次想怎麽賣?”


    “拍賣。”


    “那乾樓先預付樓兄十萬顆上品靈石作為押金和定金,等拍完後,樓兄再來取餘下的靈石。”


    閻九問:“要去州城取嗎?”


    “這倒不必,樓兄給我留下一個傳音印記,到時我給樓兄送來。”


    雲婕兒趁機要來傳音印記,還等著之後繼續合作。


    她幫乾樓爭取來這麽多的玄鐵令牌,當屬大功一件呢。


    這一次,乾樓的傳送陣將閻九和柳芽送到了淮邑城的一處小巷內。


    他們走出小巷,看到了坐在巷口雕木人的秦歌。


    秦歌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親和的微笑:“二位道友又發財了?”


    “秦兄還真是百算百中,看來你每次都去乾樓並非全無收獲啊。”閻九嗬嗬笑著說道。


    他們已經決定和秦歌交好,秦歌又癡心與雲婕兒,閻九自然不會再與他擺臉色。


    秦歌也跟著笑:“小小研究了一下,不敢造次。”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如何?”閻九特意道。


    “甚好。”


    在互相並不是特別了解的情況下,去誰的地盤都不合適,於是他們坐著飛行法器出城,在飛行法器上擺上靈茶,邊走邊聊。


    “樓兄對墜仙門了解多少?”閻九報出的依然是假名,秦歌也不懷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在遇到你之前,從未聽說過墜仙門。”


    秦歌皺眉:“那她身上的印記……”


    “一位名叫季霜的邪修留下的。”


    秦歌展顏:“那便沒錯了,季霜是墜仙門長老的弟子,算是較為有名的頭目。”


    “她可能已經死了,所以我們與墜仙門的恩怨可大可小。”閻九婉轉的表達了一下,目前不想去墜仙門的意思。


    “死了?隻怕沒有哦。我前日還聽說,季霜因犯了錯被勾了仙骨,如今在州城的地牢裏認錯呢。”


    她竟然能在曹承天的手下逃走?


    柳芽轉念一想,想到了之前她施展過的秘法,便又想通了。


    沒死正好!這個仇她鐵定是要報的!


    “地牢在哪兒?”柳芽問。


    秦歌早就看出,柳芽和閻九的關係並非表麵上的奴仆道侶,一直沒有輕看柳芽。


    他迴道:“墜仙門在州城內的勢力不小,季霜是沈長老最疼愛的弟子,雖然是認錯受罰,但一定重重保護著,你們想要闖進去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柳芽自然是知道這些的,她問:“秦兄似乎很了解墜仙門,那你知不知道這樣貿然找我們幫忙,其實很危險?”


    秦歌哈哈大笑:“你身上的追蹤印記可不尋常,我一眼便看出那不是小嘍囉留下的。能招惹上墜仙門的頭目,與墜仙門必是你死我活的大仇。仇人的仇人,當然是朋友。我有什麽好怕的?”


    秦歌的言語裏和臉上都帶著自信,一如他高聲對雲婕兒表白時的神采飛揚。


    柳芽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不知不覺的也掛上了笑:“你十年前就到了這裏,這十年都在查墜仙門?”


    “還有追雲婕兒。”秦歌很認真的糾正。


    “你倒是愛的執著。”


    秦歌聳聳肩,問柳芽道:“既然咱們都交了底,那麽你們也別藏著掖著了。你們為什麽會改主意?是不是有什麽事想找我幫忙?”


    真是個通透的人,柳芽在心裏讚歎道。


    她從新買的背帶裏取出玉盒,打開玉盒後,拇指大小的金金暴露在秦歌的眼前。


    秦歌一眼便看出了金金的機巧,詢問道,“這個傀儡好生精致,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我在一處秘境內撿到的,有人告訴我它可能出自霸刀吳山高之手。”柳芽報出師父的名諱,並且隱去了自己的身份。


    秦歌讚歎的點頭:“原來是他。”


    吳山高已經歸隱十多年,柳芽沒想到秦歌真的聽說過他。


    她問:“金金損壞的很嚴重,你善作傀儡,能把它修好嗎?”


    能接觸傳言中的陣法大師的手作,秦歌興奮的搓搓手,躍躍欲試的說:“我得先檢查一下它的損壞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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