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靈霜跟弘文又迴來,兩人抱住她,抬頭擔心的看著她。

    “別怕。”邵海棠揉揉兩個孩子的頭,卻不想賢妃又折了迴來,看見白牡丹額頭磕破了便大聲的詢問,故意的引來多人注意。

    “白三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邵海棠總算是明白二人方才為何會在一塊兒說笑,原來是想著該如何設局引她上鉤。一個自打小就討厭她,一個自打她進宮以來就討厭她的人,這兩個最討厭她的湊在一塊兒,怎麽會不整出一些事情來。不過此時就算她做再多的解釋恐怕都會沒人信她。白牡丹頭上的傷是真的,就算她說

    她隻是那麽輕輕的拂開她,誰又會相信?

    多廢口舌無用處。她們的目的是要引來許文朗為她們做主,可賢妃是他討厭的女人之一,就算是做主,他恐怕也隻是做做樣子,懲罰她一下。這根本就是無傷大雅之事。

    “皇貴妃娘娘,奴婢求您了,別再這樣針對小姐了。”知畫上場了,將白牡丹安置好之後,立馬撲通跪下來。那聲響似是快要把骨頭震碎了一般。“本宮隻不過是輕輕拂開她,你一個小小婢女,竟然敢當眾汙蔑本宮。”很好,這很好。等下你怎麽死的,你肯定還沒猜到。邵海棠端正了儀態,居高臨下看了知畫一眼,隨後吩咐身旁的人:“去請皇上過來

    ,本宮倒要看看,她在皇上麵前,還敢不敢亂說。”

    “姐姐別。”白牡丹眼中泛著淚花,向她撲過來,就跪在她腳邊,那容貌,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都是男人喜歡的。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道:“三妹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邵海棠聽她這話,瞪圓了眼睛,下意識馬上將她踢開。不過做後,她卻後悔自己太過於衝動。知畫見機會來了,立馬撲過來護住白牡丹,將一個護主的衷奴演得入木三分。若主角不是邵海棠,她倒是想拍

    手叫好。

    “你胡說,分明是你自己故意摔倒,怎麽可以說是母妃推的你!”為邵海棠做辯解的是弘文。小小一個孩子,倒是用身子將邵海棠和靈霜護在身後,叫人羨慕又嫉妒。

    這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給了邵海棠扶養,真是可惜了。“你且記好了,母妃就算推了你,那對於你來說那叫恩賜,賞臉,給你麵子,你對本公主母妃不好,那叫逾越,以下犯上,大不敬。你慘了!待會兒父皇來了,收拾你!”靈霜從一個愛吃哦萌丫頭一下子轉

    變成一個小虎妞。一張圓潤的包子臉扭在一塊,聽

    著聲音看似很憤怒,可看臉蛋卻透著一股滑稽。

    邵海棠萬萬沒想到,許文朗前幾日給女兒專門的上了幾次課之後,便變得如此囂張跋扈。將上次討要珠寶時的話,記得一清二楚。

    礙於人前,邵海棠隻得輕輕敲她的圓頭:“你父皇來了,自會替咱們做主。”

    聽著靈霜這話,白牡丹臉上表情更顯得委屈。隨後便賣力的哽咽起來,知畫是看著他們三人,有苦說不出,隻得摟著白牡丹繼續做戲。邵海棠拉著弘文跟靈霜在就近的小桌坐下,完全不把白牡丹主仆二人的姿態放在眼裏。今天她吃了個啞巴虧,她認了,但是別想著以後她會像今天一般,任由著別人擺布。她就不信了,她們兩個之間,皇

    上會管!頂多是麵上說兩句而已。

    不到半刻鍾,許文朗來了。太監沒有高聲通報,所以邵海棠並沒有看見他來了。他身上本就散發出一股威嚴,自聽到了這裏起了爭執,他便一直擔心,所以來時身上總會帶著一股沉重的氣息。本來眉頭緊湊,卻在看見邵海棠坐在另一處喝茶吃點心,緊湊的眉頭竟然在那一刻忽然鬆開

    。整個人仿佛輕鬆了許多。

    就連帶著看旁邊的嬪妃,麵上也多了幾分和氣。

    “怎麽迴事?”眼睛掃向賢妃。

    “父皇。”靈霜眼尖看見了他,朝他揮揮手,還沒等邵海棠給她擦拭嘴角的糕點屑,便癲癲的跑道許文朗跟前,抱住大腿。

    許文朗自是很喜歡這小閨女,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發,見了她嘴角的糕點屑,揮手招常貴過來,拿手絹給她擦拭幹淨。將她這小肉團子抱起來,眼睛暼向白牡丹隻道:“你起來吧。”

    “不行!”靈霜厲聲嗬斥,別看她人小,聲音卻是挺大的。隨後見她指著白牡丹主仆兩個直言道:“她們以下犯上,不能起來!”

    這小家夥一語驚人的本事許文朗自是體會到了,隻不過像如今這般,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怎麽以下犯上了?”“她說母妃推了她。父皇不是說過嗎?若是靈霜推了誰,那就是恩賜,而別人推了靈霜那就是大不敬。如今母妃推了她,那豈不是恩賜嗎?”靈霜童言童語,惹得在場人紛紛掩嘴偷笑。這小家夥太能夠製造

    氣氛了。

    許文朗那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閨女隻適合告黑狀,不適合耍心機。戳了戳她的小腦袋,輕語道:“你個小家夥,懂什麽!”

    “放我下去

    。”靈霜掙紮著下地,許文朗可不敢再抱著她,這小家夥力氣不小。

    邵海棠走過來,便給許文朗給摟住問:“怎麽迴事?”

    看來此人還未看清她人真麵目。

    她心裏歎了聲氣。“臣妾看到三妹來和靈霜,想到靈霜怕生,所以過來。三妹想要逗逗靈霜,靈霜不給,結果便起了爭執。妹妹搭上我的手臂拉住臣妾,臣妾不想與她多說話,便輕輕拂開她,誰曉得最後她便是這般姿態。”

    邵海棠一五一十將所有全盤說出,最後掙開許文朗的手臂跪下:“皇上聖明,還望皇上明察。若是臣妾有不對的地方,臣妾定會道歉。”“你說。”許文朗見她如此謹慎,眉頭狠狠皺下。隻是一件小事,竟然被她搞得事情大化。她們姐妹兩個之間的事情,這著手插入確實不好,可是如今不插手,肯定叫人不能服眾。他將視線轉向白牡丹,對

    方顯然已經停止哭泣,隻不過還捂著頭。“臣女沒有汙蔑娘娘,臣女起初看著六公主和五皇子在這兒,又看六公主粉雕玉啄的十分可愛,所以便想過來和她玩,誰曉得她竟然如此怕臣女,臣女蹲下來一直安慰她,誰曉得她更怕了,她總說她不喜歡臣女,說臣女是壞人。皇上,臣女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被六公主罵著是壞人,心下便有些傷心了。”說罷,又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令邵海棠看著實在是覺得有些作嘔。這人謊話連篇,又極其會利用自

    己的美色,她雖痛恨這種人,可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如今也隻能祈禱許文朗能夠信任她了。白牡丹繼而繼續哽咽道:“姐姐許是怕臣女傷了公主,所以才匆匆趕來,將公主與皇子擋在身後。還質問臣女,臣女真是冤枉。臣女不想被娘娘扣那麽大一頂帽子所以拉住娘娘要解釋,誰曉得娘娘竟然不就

    任何情麵,將臣女推開。娘娘若是輕輕拂開,臣女又怎麽會摔倒。”含淚看向邵海棠,一臉的委屈。

    正在遠處看戲的許文朗和許戊煊站在一塊兒,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戲。

    “八叔,要過去幫忙嗎?”許戊煊見他看女人演戲這般津津有味,再見這情況於邵海棠大大的不利,他心裏便有點兒緊張。

    “皇兄的後宮,他自己管,若是真的惹惱了他那位美人,我正好再看一場戲。”挑挑眉,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向許戊煊。話落卻是邁開步伐,向起爭執這處過來。

    許戊煊跟在後麵和華箏小聲的講:“你師父口是心非,真心可愛。”

    “你胡說,我都看到了,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摔倒,還要怪我母妃。你還說你不是壞人。我打你!”靈霜咽不下這口氣,結果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直接抬拳頭打在白牡丹身上。

    賢妃在一旁,自然是裝作好人過去將靈霜拉開:“六公主。”

    邵海棠立馬是撲過去將靈霜奪過來,抱在懷裏:“靈霜別胡鬧。”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怕靈霜這麽一鬧,反而讓事情有利的一方變成了白牡丹。

    她知道賢妃和白牡丹是一夥人,所以抬頭瞪了賢妃一眼。賢妃裝作自己被嚇到了,連忙跪下:“嬪妾不知犯了何罪,娘娘要這般看嬪妾。”

    大家又將問題轉移到賢妃身上。

    邵海棠聽賢妃這話很想笑,可卻是笑不出來,眼眶漸漸的濕潤,隨後化作淚珠掉落。

    “母妃不哭,父皇不會怪母妃的。”靈霜總是能夠讓邵海棠感覺到溫暖。伸出手給她擦擦眼淚,弘文也跑過來抱住邵海棠。

    “我感覺事情要結束了。”許文默遲遲來到,離他們不遠處,歪著頭看著這場景。

    “你……”許文朗頓住,隨後蹲下身將邵海棠拉起來,邵海棠那人還在鬧別扭不肯從了他,要不是許文朗在她耳邊威脅,她也不可能那麽快就站起來。這局麵很顯然了,是許文朗要包庇邵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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