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朗這人發現,沒了邵海棠他是越發睡不著了。由著人扶著下了攆轎,來到容華宮他卻撲了個空。

    殿內的瓷壺被他砸了,見不到她,他怒了。容華宮每個人又都來他麵前跪著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皇上見不到娘娘而生氣了。

    每個人都瑟瑟發抖。聽見皇子與公主的哭鬧聲也沒人敢應聲說要去看一看。直到許文朗聽見兩個孩子哭聲後,命令他們去看一看這才有人敢起身。

    邵海棠被蘇止柔風風火火的請迴宮,迴來聽見孩子的哭聲,狠狠心沒管那麽多。徑直往阮華殿而來。

    容華宮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都跪在阮華殿內,許文朗手中握著一個瓷杯,一副即將要摔在地上的模樣。看著他們麵前的碎瓷片,她驚了一下,很快走進去。

    “皇上,臣妾在這。”很主動的摟住他的腰,水眸直勾勾的望著他。

    許文朗盯了她看了一會兒,便俯頭在她脖頸處嗅了嗅,這才饜足道:“是牡丹。”對著她露出癡癡的笑,這個笑有點兒傻,逗得邵海棠都有點哭笑不得。

    “下去。”見到了她,許文朗消了氣,便揮揮衣袖將這幫不相幹的人給遣退了。末了,俯頭狠狠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滿意的摟著邵海棠坐下。

    “皇上還不打算睡嗎?”這個醉鬼有時候喝醉了還是蠻可愛的。看到他這樣,今日的不愉快全都消散了。“牡丹,我當你是我妻子,可你能不能別再瞞著我了。”頭一次聽他用第一人稱自稱,邵海棠有點兒愣住了,他的話,更讓她有點措手不及。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愣愣的由著他抱著,扯開衣襟在她鎖骨處咬

    下去。“啊!”疼得她尖叫,急忙推開他起身,捂著被他咬的地方十分憤怒的看著他。他卻是眼神迷離的看著她傻笑,握著她的手又將她拉到他懷裏坐下,傻傻的道:“你是我的!”還沒等到邵海棠說話,他倒是先

    宣誓主權了。

    坐在他懷裏拉好了衣襟,有點兒不安心的看著他。撫著方才被咬的地方,瞧了他一眼心中道:這人是不是屬狗的?

    “皇上怎麽喝了這麽多?”望向他,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老八在,高興就喝多了幾杯。”下顎枕在她肩上,盯著她側臉:“說說看,為何不願意見你母親?是不是她欺負你?我幫你欺負迴去。”

    這話說得有點幼稚就和小孩子一樣,邵海棠都忍不住笑了,可心裏又有點觸動她。在他目光下,她猶豫了一會兒

    。將原本的實話給改了,這才開口:“母親自小就重男輕女,父親也是一樣,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很珍貴的花瓶,母親便將我關起來三天三夜,若不是祖母,臣妾大概就死在裏

    邊了。”這些真人真事迴想起來,真的是讓人不想迴憶。若不是當初母親去求了老夫人過來,憑借她母親一人之力,怎麽可能將她從那髒亂的柴房裏出來呢。

    “以後我疼你啊!明日我就給你父親挑選幾個貌美的姬妾過去給你母親添添堵怎麽樣?”

    “那豈不是便宜了我父親。”邵海棠覺得有點好笑了,他這報複人的本事怎麽和女人一樣呢。莫不是這後宮女人太多他待在一塊太久了,他便這麽改變了。

    “你放心,既然是他們欺負你,我自然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的。”“謝皇上。”不知為何邵海棠心底起了一絲暖意。對於他突然對自己轉變了態度,突然對自己好,突然說喜歡她,突然……這些個突然,都讓她防不及防,甚至還沒有想好要接受,便被他以強硬的態度讓自己

    接受他對自己種種的好處。

    許文朗傻笑,盯著她那有些泛紅的臉蛋,想不想便湊過去親她:“我們有時候還挺像的,你呢父親不疼,娘親不愛。我呢父親不疼,娘親又死的早。總之算是孤身一人了。”

    邵海棠一笑,這笑容並不真實,勉強得很。

    “我就隻有你了。”他這話又讓人忍不住憐憫他,剛想著伸手環住他,可他嘴裏吐出的兩個字,她又硬生生的停住了手。

    牡丹。

    她知道他喊的是她,可是心裏就是不舒服。

    “皇上洗一洗再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來頭疼。”她將他推開了一些,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沒有那麽近了。

    “你來伺候嗎?”握著她的手,落下輕柔的吻,一直在挑逗她。

    “臣妾伺候不周,還是讓……”

    “讓常貴來吧,你先去休息。”雖有點醉了可是她的話有所保留他還是聽懂了。

    “來人,備水!”往外揚聲,自然是有人聽到了,匆匆的去備水。他卻還沒有要鬆開自己的跡象,邵海棠便任由著他抱著,枕在自己肩頭上。

    兩個孩子也停下了哭聲,哄孩子這個功勞歸蘇止柔功不可沒。邵海棠趁著許文朗沐浴的時候,偷偷的去看了兩個孩子。他們睡了,睡得很好,這樣她也放心了不少。

    許文朗沐浴出來,也便是到她沐浴了。

    等她出來,許文朗要就已經唿唿大睡。她看著這個在她床上熟睡的男人,心裏複雜得很。前不久他對她用強,才過不了不到兩個月,她對他的態度改變了不少。

    這一夜注定無眠,本來想著出去走走,可是看著床上的男人,她想了想算了。最終還是坐在窗邊望著璀璨的星星。聽說人死了會變成星星,不知道娘親會不會。

    對於他今天的行為,她隻能說聲謝謝,但是真的不用了。白夫人不是她母親,她又為何要見她?她怕見麵,又少不了爭執。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她不想給人打攪了。

    天微微吐白,慢慢的天邊,邵海棠有了困意,這才瞧瞧爬上床,躺在他身邊,卻不想將他給驚醒了。

    “去哪兒了?”移過身子,將她抱住。

    “喝水。”她扯了慌。“睡吧。”他苦笑,其實他早就醒了,睜開眼便不見她。見床邊坐著的人影,他放心了。知道她有心事,卻沒有去打攪。隻是躺在床上,等她上來睡覺,可誰知她竟然這麽久才睡覺,真的是氣死他了。長臂

    不由得將她摟緊了幾分。

    辰時了,皇上和娘娘遲遲未起,幾個奴婢也不擔憂。常貴和蘇止柔都是通透之人,有了話題聊這下便聊個不停,兩個孩子拿著兩支毛筆在地磚上作畫。弘文畫的是小寶,靈霜的,實在是看不出來。在陣陣的狗吠聲中,邵海棠悠悠轉醒,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溫暖,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驚訝,掀開床簾,外邊的光已經很亮了。邵海棠看著熟睡中的男人,她輕輕的將他的手臂挪開,很輕很輕的那種,卻

    不想他還是醒了。

    長臂又將她抱住,語氣裏透著慵懶的氣息:“再睡一會兒唄~”

    “皇上,大概辰時了。”

    “今日休沐,不上朝。”

    “臣妾有事要忙。”

    “交給她們,今日你的任務是陪朕補眠。”

    “皇上,臣妾餓了。”這話可管用了。話落,許文朗便直接從她身邊起來,一本正經得很。

    “那起吧。”他怎麽可以讓他媳婦餓著了,本來身上就沒有幾斤肉,再這麽一餓,就隻剩下骨頭了。

    他這人穿衣服速度得很,穿好了自己的,便拿來她的衣服給她。一番收拾之後便出去了,見這靈霜和弘文追著小寶跑,那速度飛快,讓邵海棠都傻眼了。趕忙叫人將兩個孩子攔下來。

    靈霜和弘文還沒感覺到滿足,便給攔了

    下來,此時不滿的嘟嘟嘴。可被送到了邵海棠身邊卻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乖乖的。

    邵海棠看向自己身旁的許文朗,心中暗道:皇上也就這個時候能管用點。

    許文朗不知道為何邵海棠會看他一眼,但是就憑這一眼他便很高興。

    “兒臣參見父皇母妃。”弘文扯了扯靈霜,將她拉著跪下,一同給二人請安。

    “起來吧,用過早膳沒有?”他笑得很欣慰。以前覺得孩子很麻煩,如今差不多能夠天天都能見到,如今有點兒喜歡了。特別是靈霜,粉嫩粉嫩的,雖然有點兒害怕他,可是還是相當的可愛。

    他看了看靈霜,又看了看邵海棠,仔細的觀察,突然冷不丁的從嘴裏冒出來一句話:“你們兩個有點相似。”

    “相處了快兩個月,自然是有點兒相似。”邵海棠跟著打趣兒。

    “說真的呢!”許文朗對於她的話,第一次對著人翻白眼,而且還是對邵海棠。有點兒抱怨的將她撈過來,在她腰部狠狠的捏了一把,見她羞了這才滿意的摟著她進去用早膳。

    兩個孩子看得一愣一愣的,互相對視卻不知道為何父皇和母妃為何會這樣摟摟抱抱。

    “止柔姐姐,父皇和母妃這是在幹嘛?”

    “常貴公公,父皇和母妃這是在幹嘛?”

    兩個小不點分別抱住了常貴了蘇止柔問。

    這個可是一個大難題,常貴和蘇止柔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迴答才好。

    邵海棠這下特別佩服許文朗。這廝醉酒後說的話竟然還能記得那麽清楚,這實在是太過厲害了。

    昨日說的要給白富仁挑選幾個美女過去做妾室給她那母親添添堵,今日早膳過後他還真的就這麽做了。他不從宮女們挑選,就偏偏在特別的地方挑選。那可是個煙花之地,挑來的女人個個長相撫媚妖嬈,個個身材似水蛇一般。一共一百二十個青樓女子,帶進宮來,讓人畫了畫像,又是仔細的斟選。其中一個最為突出,才藝美貌樣樣精通,那身材前凸後

    翹迷人死了。

    當然這是邵海棠覺得的。她看了看坐在案桌前欣賞畫像的皇帝,很佩服他的鎮定自若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夜裏,他又喝酒了。幸好不像昨天一樣醉了,來她的懷抱撒嬌。今夜本以為會睡一個安穩覺,誰知他一趟下來,便是摸她的身子。掂量一下某個地方的份量,再扣住她的腰,再握住她

    的手臂最後下結論:“

    誰說那個花魁身材好,皮膚好的?你的可比她好多了。”邵海棠羞紅了臉,如果這人不是皇帝,她可能會一腳將他踢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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