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兩點,拉姆旅館內,鄧布利多和韋斯萊夫婦在他們的房間裏氣氛沉重的談論著肖恩的安危。


    夜空漆黑的帷幕嚴嚴實實的遮擋了冷白的月光,本該睡下的孩子們,此時聚集在隔壁的房間,豎著耳朵貼在牆上,試圖偷聽到鄧布利多他們在說什麽。


    “能聽到在說什麽嗎?”弗雷德不知對誰說道。


    “什麽也聽不到,我想是施了隔音咒了。”珀西猜測道。


    實際上,隔壁房間裏鄧布利多並沒有施任何魔法,他們隻是沒有說話,該說的話,在他進門時,已經簡短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鄧布利多希望天一亮,莫麗就帶著孩子們迴英國,目前的埃及局勢混亂,他們待在這太危險。


    亞瑟則等比爾從魔法部做完筆錄出來,帶他先迴旅館,暫時待在埃及,聽從鄧布利多的安排。


    這時,孩子們聽到隔壁的房門打開,弗雷德、喬治跑了出去,正好碰見了準備離開的鄧布利多。


    “教授,肖恩會平安迴來的吧?”弗雷德希望從鄧布利多的嘴裏聽到一點令他安慰的話語。


    鄧布利多看著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並沒有驚訝他們淩晨仍未睡去。


    “孩子們,迴去睡覺吧,放心,我會把肖恩帶迴來的。”鄧布利多輕聲說道,即便他自己心裏也沒有底。


    鄧布利多下了樓,莫麗從房間裏出來催促著孩子們迴房睡覺。


    漆黑的夜色下,鄧布利多出現在了沙海綠洲,淩晨的沙海綠洲街道上清冷空蕩,隻有少數幾個建築裏還發出光亮。


    鄧布利多朝著中央,其中一個還亮著燈的建築走去,那是綠洲旅館,康斯坦丁之前住的地方。


    這次派康斯坦丁來埃及尋找《太陽金經》,鄧布利多一直都在和康斯坦丁保持著聯係。


    但幾天前,鄧布利多卻聯係不上康斯坦丁,他和渣康手裏,一人有一隻海螺,這對海螺是通訊道具,出自煉金術宗師尼可.勒梅之手。


    通訊海螺的製作工藝複雜、耗時許久,尼克也隻為好友鄧布利多製作了這一對。


    這對海螺類似電話,鄧布利多用他手上的海螺聯係康斯坦丁,渣康的海螺會發出微弱的白光,如果他及時迴複了老鄧,那麽他們可以像打電話一樣溝通。


    如果他有事沒接到,鄧布利多對他說的話,也將像是留言一樣,保存在渣康的海螺裏,隻不過海螺的留言功能沒有電話那麽人性化,海螺裏隻能保存一條留言,如果需要再次留言,則會覆蓋上一條留言。


    老鄧和渣康,每隔五天的晚上九點就會聯係一次,渣康會匯報近日的消息,最後一次匯報,是格利德找上渣康之前,渣康還沒有一點關於經書的線索。


    等格利德找上渣康後,他也沒機會再向鄧布利多匯報。


    此時,同在馬特魯省的某處地下溶洞,格利德坐在僅有的一張石椅上麵色凝重的看著手裏的一張字條,這是他從哈姆納塔出來後,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


    字條是半個小時前,一個手下從沙海綠洲帶迴來的,至於是誰把字條給手下的,那名手下本人也不知道。


    他突然發現自己上衣的口袋裏多了一個信封,在交給格利德之前,他拆開了信封看了字條上的內容。


    那是一段打字機打出來的文字,上麵寫著:


    “我就是你們在找的人,放了托勒密家族的人,我會與你們見麵。”


    “7月31號,晚上八點,開羅小河街尾的電話亭。”


    “鼻涕蟲。”


    手下看過了字條上的內容,他見格利德眉頭緊鎖,於是說道。


    “首領,這信封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塞進我口袋的,或許是魔法部的詭計。”


    格利德抬頭問了個讓手下不知該怎麽迴答的問題。


    “這字條你看過?”


    手下遲疑了一會,字條他肯定是看過,不然怎麽會交給格利德,他輕聲迴道。


    “是的,我看裏麵的內容和首領的事有關,就馬上迴來給首領看了。”


    格利德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很好,這字條沒用,拿去燒了吧。”


    手下應聲上前,接過字條,可突然格利德拿著字條的右手蓋在了他的腦袋上,手下一臉驚恐。


    “首領...”手下眼神閃爍害怕的看著麵前的格利德。


    格利德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十分感謝你帶來的這個消息,不過你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


    話畢,手下的脖子做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轉,骨裂聲清脆的迴響在空蕩的溶洞內,


    手下臨死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


    字條飄落在地,隨後被格利德燒毀,他唿喚了一聲,召集了正在休息的黑巫師們,連剛加入的肖恩等人也從簡易的石床上起身前往大溶洞。


    “聽好了,都給我打起精神,馬上我要帶你們去哈姆納塔,去把托勒密家的人帶出來。”


    肖恩對於格利德的話有些無法理解,帶這麽多手下去要人,看陣勢是要幹架的節奏,難道格利德和其他六人之間徹底鬧掰了?


    那張字條的內容,當看到最後那個署名時,格利德無條件的相信了,他尋找的父神伊莫頓就在埃及。


    鼻涕蟲,並不是留字條者的署名,而是格利德的外號,一個隻有伊莫頓和格利德之間知道的稱唿。


    在格利德成為神衛前,他是俘虜的孩子,伊莫頓第一次見格利德時,他穿著俘虜的衣服,流著鼻涕,蓬頭垢麵,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於是伊莫頓喊了他鼻涕蟲。


    那可憐的手下,隻是看到了鼻涕蟲這個署名,並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卻被內心羞怒的格利德一把扭斷了脖子。


    父神伊莫頓還在世,這不稀奇,連他們七個神衛都還活著,更加強大的伊莫頓不可能會死,隻不過伊莫頓就在開羅,這是格利德沒想到的。


    他並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六人,貪婪的他想要獨自霸占父神。


    神衛們從哈姆納塔一出來,就執著於尋找伊莫頓,或許是出於無比的忠誠,誰知道呢,其他六人可能是,但格利德絕對不是因為這個。


    他是為了力量,為了繼續長生下去的力量,三千多年的漫長歲月過去了,縱然他們的身體看起來依舊容顏永駐,實力也遠超現代巫師。


    可隻有他們七人自己知道,他們身體裏的力量,不足以再讓他們活到下一個十年,他們需要伊莫頓賜予的力量,以此延遲生命。


    而貪婪的格利德,甚至不想讓其他六人獲得力量,他準備單獨麵見伊莫頓。


    他會去哈姆納塔釋放托勒密家族,如果其他神衛不同意,他隻能帶領手下以武力奪人。


    同為神衛,對方若是都在,格利德帶著三十幾個手下也是無法討到一點好處的,但正是因為同為神衛,他才知道,神衛們現在很虛弱。


    就像他自己,在逃離古靈閣時,他沒有選擇硬拚,他需要保留力量。


    “怎麽辦,我們就這樣和他們一夥了嗎?”之前的一名人質說道。


    肖恩也是沒想到,剛加入還沒過幾個小時,這麽快就要跟這群匪徒一起行動。


    那張字條是在古靈閣搶劫案發生前就被伊莫頓派人塞給了格利德的手下,如果是劫案安生之後,字條上應該會多一行字。


    “我就是你們在找的人,放了托勒密家族的人,以及銀行人質,我會與你們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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