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做出了人生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抉擇。


    與自己的過去告別,以本我進行生活。


    然後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青姨帶著我迴到了那處帳篷之中,問我是否真的準備好了。


    我看著青姨道:“在我做出那個抉擇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好了。”


    “但我想在開始之前,問你一下,你需要我所做的事情,或者需要我所付出的代價是什麽?”


    青姨看著我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的躺進棺材之中。”


    “當你能活著醒來的時候,再談及別的吧……”


    我看了青姨一眼,隨後雙目一閉,直接躺在了這口渾身漆黑的棺材之中。


    這口棺材就放在青姨的帳篷之內。


    隻不過是在另一間房子之中。


    而我們現在正在做的是,青姨幫我完成九轉陰陽的第七轉。


    也是最為艱難的一轉。


    這轉完成了,我最後的坎就剩下了最後一轉。


    如果這一轉完不成,我甚至連八九玄功都沒有資格去修習。


    我不是沒有詢問過青姨是否知曉那兩位人王。


    青姨道:“你說的那兩位,被黎昊打了一頓扔出去了……!”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十分的搞笑。


    怪不得,那兩位人王,對於這裏的事情是隻字不提,原來其中還有這種事情。


    就是不知如果我把這個事情告訴王道,他會如何。


    恐怕會拿這個事情去要挾兩位人王做些什麽吧。


    通過與他的接觸,我很清楚,王道能,並且敢做這樣的事情。


    在我躺在棺中的時候,青姨的聲音在棺材之外響起。


    “在儀式開始之前,我明確的跟你講清楚。”


    “你現在進行的不是一場測試,而是一場自我的考驗,這是對於生死的考驗。”


    “至於這考驗的內容是什麽,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青姨說完之後問我:“你還有沒有什麽要問的?”


    我睜開了眼睛道:“青姨,請問這口棺材你是從何而來?”


    青姨想都沒想便道:“這是惡羅之物……”


    “好了,我請出來,請您開始吧。”


    …………


    黃鳳唿嘯。


    我被一陣吵鬧之聲給驚醒過來。


    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一處沙地之上。


    而四周則是有很多嬉笑之人。


    “哈哈哈……”


    “你看這傻騾子,就像一隻大怪鳥一樣。”


    “就是就是,這麽笨,竟然連一隻小小的鳥怪都搞不定,還學大怪鳥一樣把頭插進沙堆之中。”


    “…………”


    四周的嬉笑,辱罵之聲是不覺入耳。


    我茫然的開始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的建築物即熟悉又陌生。


    而四周的人則是完完全全的陌生到不行不行的。


    先說建築物,熟悉是因為我知道這裏很有可能是惡羅古城。


    但陌生的是,此時的惡羅古城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就像古時候的城市一樣熱鬧非凡。


    而此時我身邊那些嘲笑我的人,也都是十一二歲大小的小孩。


    他們長的很有特點,最為明顯的就是他們的鼻子都呈現微微往上翹的樣子。


    這種樣貌或許就是惡羅古城人的一種共同特點一樣。


    可我是誰?


    我在幹什麽?


    我不是應該接受考驗嗎?


    難道這就是考驗?


    這考驗什麽?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這一看給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件粗布麻衣還是破破爛爛的。


    下麵更是透風涼,褲子已經爛的不成了樣子。


    四周的小孩子都在瘋狂的大笑著。


    直到有大人們過來把那些小孩給帶走。


    場麵上這才剩下了我一個人呆在沙地之上。


    我有些鬱悶,心想這是不是又進入到了誰的記憶之中。


    或者說是不是又是幻境?


    但等我想要用處棺山術法實驗的時候。


    我這才發現,不管我捏出如何的手訣,都麽有絲毫的作用。


    “沙羅,你怎麽還不迴家?”


    一聲稚嫩的聲音傳出,我轉頭的時候,看到一位年紀隻有六七歲樣子。


    身材十分矮小的男孩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當我看到這個小孩的時候,我的腦海之中直接蹦出來兩個字。


    “納羅……!”


    那個被我毀掉的幹屍。


    我眉頭皺起,想要說什麽,但還未說話的時候。


    納羅便開口說道:“耶羅那群家夥就是可惡,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說完他還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說道:“沙羅,我現在雖然小,但等我長大了,一定與你並肩作戰,咱們一起把耶羅他們打趴下,讓他給你跪地求饒……”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這個好字出口的時候,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同樣是那樣的稚嫩,但去十分的沙啞。


    沙羅?


    我叫沙羅?


    我低著頭緩緩朝著遠處走去。


    此時的我,完全是一種十分迷茫的狀態下進行的。


    因為我忽然之間發現,我本來十分清晰的記憶開始逐漸變的模糊了起來。


    甚至到了現在我都隻記得青姨,王道這兩個十分陌生的字眼了。


    “沙羅,是不是又被耶羅他們欺負了?”


    我努力的想要去記起之前丟失的記憶,但卻被一聲十分溫暖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抬頭的時候,看到了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人。


    他身材高挑,兩隻耳朵尖尖的就像是精靈一樣。


    精靈二字出現在我腦海之中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意思。


    隻是覺的眼前的女人很是漂亮,但卻顯得十分的疲憊。


    見我沒有說話,女人伸出了手摸了摸我的臉頰說道:“沙羅,又鑽沙堆了吧?”


    “來,進屋來,讓媽給你擦擦……”


    女人的手很涼,聲音很溫柔。


    不知怎麽的,我的眼淚靜竟然唰唰的流了下來。


    而在眼淚流下來的時候,我那丟失的記憶也隨之而來。


    我叫沙羅,是南詔國的子民。


    我從小就失去了父親,一直跟隨父親顛沛流離。


    如今我已經十歲了,但身高,身材卻是隻有七八歲樣子一樣。


    所以我經常被耶羅他們那群孩子給欺負。


    母親叫靈溪,在一處染布坊工作,經常都會工作很晚才迴來。


    為的就是賺那些少之又少的散碎銀兩。


    正當我為有了記憶高興的時候,母親忽然之間驚唿起來。


    “呀,沙羅,你的頭怎麽流血了?”


    我看到母親的手中紅彤彤一片,她的雙眼瞬間就紅了起來。


    而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疼,但卻不明顯。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發現的確有些黏糊糊的。


    但我還是沒有告訴母親真相。


    而是嘿嘿一笑道:“阿娘,我沒事,我剛才不小心摔著了,我進屋洗洗就好了……!”


    我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母親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他心疼的抱著我的腦袋說道:“跟阿娘說,是不是耶羅那群孩子打的?”


    我趴在母親的懷中,感受這母親身上那股獨有的香味沉聲道:“阿娘,我真的沒事,我洗洗就好了。”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


    在我印象當中一項比較軟弱的母親,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拉著我的手去了耶羅他們家。


    耶羅是這個小城鎮當中一位鐵匠師傅的兒子。


    母親拉著我來到這裏的時候,直接找到了耶羅的父親。


    這個鐵匠我認識,在我的印象裏他應該是一位很講道理,但同時也十分怕媳婦的男人。


    母親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打鐵。


    當得知我被耶羅也就是他兒子給揍了的時候。


    直接把手中的鐵錘給扔了,一把拉過早已經準備開溜的耶羅。


    “啪啪……”


    兩個大嘴巴抽的耶羅的鼻血都流了出來。


    “臭小子,我早就說過,人家沙羅那麽乖的孩子,要好好跟人家玩,你怎麽還把人家的腦袋給打破了……”


    原本整個事情很簡單,母親也隻是想要帶著我來討一個說法。


    哪怕耶羅此時挨了揍,但還是用一雙惡狠狠的眼睛在看我。


    可我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反而覺的這一刻是多麽的暢快。


    隻是這一切都被一個身材胖胖的女人給打破了。


    母親拉著我準備離開耶羅店鋪的時候,剛好耶羅的母親迴來。


    當她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了的時候,不由分說的上去就給了耶羅父親兩個大嘴巴子。


    同時看著我母親說了一句,直接讓我怒火中燒的話。


    “一位水性楊花的臭.婊.子,還好意思來我耶家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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