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口粘稠的鮮血從我的口中吐出。


    我原地盤膝坐在哪裏一動不動。


    賒刀人王驚蟄一死。


    整個死亡大峽穀也就沒有了絲毫的危險。


    有的則是那唿嘯而過的山風。


    山風在劃過我耳邊的時候,好似在訴說著什麽。


    我聽到了王道的歎息之聲,同時也聽到了王道說話的聲音。


    但這些,我此時此刻已經毫不在意了。


    剛才的那一出手,已經幾乎耗費了我全部的道行跟修為。


    隻因我那一下子自毀分身,遭到了棺山分甲術的強烈反噬。


    如不這樣的話,我的鬼分身隻能被對方的布兜上的八卦圖案給吸收了去。


    屆時,我所付出的要比這多的多。


    王驚蟄消失了,什麽都不存在了。


    但屬於他的賒刀法器,菜刀則是掉落在了地上。


    與他那帶著八卦的布兜一起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打坐調息了整整一天一夜這才基本上全部迴複過來。


    等我張開雙眼的時候,王道剛好從遠處走過來。


    他看到我醒了,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隨即說道:“木陽,我還是小看了你。”


    “你竟然以一人之力,硬生生趟平了整個死亡大峽穀,甚至連那些打不死的陰兵都給弄了。”


    “從此之後,這所謂的死亡大峽穀再無絲毫的秘密可言,也在沒有絲毫的危險可說。”


    “但是……”


    王道的話鋒忽然之間猛的一轉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毀的是自己道行。”


    “別的不說,陰兵是咱們修道之人能動的嗎?”


    “那可是……”


    我抬頭看著王道問道:“那可是什麽?”


    “陰兵陰兵隻要帶個陰字,他就不是陽人,這不是陽人就是陰人,風水師對付陰人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再說了,我如果對此視而不見才是阻撓我前進的最大心魔呢。”


    我的一番話說完,王道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我一眼道:“木陽,善惡一念之間,我感覺你的另一麵被打開了。”


    我嘴角輕揚道:“打不打開,我不清楚。”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我是必須要做的。”


    “就比如,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說完我起身撿起地上的菜刀,以及地上的布兜。


    我塗抹在布兜上麵的鮮血已經幹涸。


    隻留下了暗紅色的血跡。


    我單手拿著這兩樣東西朝著左邊猛然一甩。


    “嗖……”


    “鏗……”


    菜刀把那布兜死死的釘在了那凹陷處的上方岩壁之上。


    那垂下來的布兜上麵是我留下的暗紅色符篆。


    這整個死亡大峽穀已經沒有絲毫的不詳了。


    唯一的不詳便是我留下的這道符篆。


    他沒有絲毫的攻擊力,也不會產生任何的異變。


    它的作用就是讓路過這裏的人知道,賒刀人曾經的下場。


    讓路過這死亡大峽穀中是誰清楚了這裏。


    隻要是修道之人,看到這符籙以及符籙最下方的符號時。


    便知道這些都是棺山派所為。


    正如同我跟王驚蟄說的那句話一樣。


    玄門正宗,風水一道,棺山為尊。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這才與王道兩人離開這個死亡大峽穀。


    不僅僅是王道沒有想到。


    就連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在路上的時候,王道跟我說他們當初八個人來到這裏的時候。


    也是遇到了賒刀人的偷襲。


    但當時他們人多,加上無需硬拚。


    八個人直接用陣法把那位賒刀人給困住了。


    甚至當他們返迴的時候,陣法還在。


    而當我問到他為什麽會出現紙糊的爺爺的時候。


    王道則是搖頭表示不知。


    同時說道:“我們之前來的時候,並沒有碰到如此詫異的事情。”


    “但我們猜測,這應給跟那些崖壁上麵的孔洞有關。”


    我們騎著龍駒緩緩而行,王道指著頭頂的方向說道:“這死亡大峽穀,在你進來之前,想必應該也看到了像是一把刀橫著放在了地麵之上。”


    “而這道大裂縫則是這把刀身上的巨大裂紋。”


    “相傳封神大戰的時候,這把刀的主人是一個很厲害的風水師,但卻被毀了兵器,滅了肉身。”


    王道說完之後,我輕笑一聲沒有再做過多的迴答。


    而當我們真正走出死亡大峽穀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則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小溪裏麵的水很淺,由東向西緩緩流淌。


    而小溪的寬度也不是很寬。


    王道指著小溪另一端的陸地道:“看到沒,前方就是我說的那塊大陸了……”


    我站在峽穀口的門口,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荒蕪平原並沒有發現絲毫不妥之處。


    王道則是驅使著四腳龍駒來到了溪邊的一處平緩地帶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想問,從咱們這裏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異樣?”


    我沒有迴答。


    但王道則是下馬,從身上掏出了一些幹糧直接坐在了一旁的石頭吃了起來。


    “雖然為時尚早,但今天咱們好好休息一天,養足了精神再進這死寂大陸。”


    “你之所以看到沒有絲毫的異樣是因為哪裏與這裏中間被這條不知名的小溪所阻隔。”


    “這條小溪雖然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但卻完美的吧兩處地方阻隔了起來,就好似一道分界線異樣。”


    我眯了眯眼睛說道:“換句話來說,這條小溪就是隱世與那塊大陸的界碑唄?”


    “隻要跨過這條小溪就不在是隱世的範圍之內了。”


    王道咬了一口手中的脆餅道:“理論上可以這麽理解,雖然整個隱世都算是我們的地盤。”


    “但這些不過是上頭那些人異想天開而已……”


    “誰也不知道在隱世的另一邊有沒有別的城池,別的國家,別的文明存在……”


    “就好比,這塊死寂的大陸,或者說死海另一頭是什麽地方,北極之地的盡頭會不會有新的國度等等。”


    “這些我不知道天上那些人是否知曉,但我王道是肯定了解不到那麽深遠的地方的……!”


    我們聊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整個隱世的大概地圖的輪廓。


    隱世的南邊邊緣地帶是死亡之海,或者說是龍族的地盤。


    而北岸盡頭是北極之地,哪裏也是渺無人煙。


    至於隱世的東麵,則是通天河的盡頭之處兩大主城的存在。


    而我們現在所處的邊緣地界則是在西南方向的盡頭之處。


    再往北方過去應該就是西北方向了。


    哪裏有什麽,我不清楚。


    但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整個隱世還真的不算太大。


    而真正的隱世自然要遠超與現世世界的。


    要知道現世世界之中有上百,上千個國家。


    有七大板塊,四大洋,隱世就算沒有這麽多的國家與海洋。


    那也不至於隻有隱世十一城這麽小的範圍。


    而關於這些問題我們也沒有做太多的討論。


    畢竟不管是王道還是我,對於整個隱世的了解也是相當的有限。


    所以更多的則是應該對這死寂之地多多了解一番。


    畢竟這次這麽辛苦的前往這裏,我可不想這麽輕易的無功而返。


    前半夜的時候,我跟王道在閑聊。


    後半夜的時候,兩人都開始各自盤膝打坐調息。


    讓自己隨時都保持在一種巔峰的狀態。


    甚至就連四腳龍駒都站在哪裏睡著了。


    一夜無話。


    天邊升騰而起一抹紅光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


    這裏的風景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可惜我從現世進來也沒帶手機。


    所以無法記錄下這麽美麗的風景了。


    我們騎著龍駒,緩緩的趟過了消息,踏上了這塊被王道稱之為死寂的大陸之上。


    而當給我的身體全部處於這塊大陸之上的時候。


    這才感覺到王道所說的那番話的意思。


    一條小溪隔絕的不僅僅是兩處地方的大陸。


    它分開的還有兩處地方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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