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長,你說此人能與監察使一戰嗎?”


    賒刀門的代表問站在自己身邊身穿杏黃道袍,身背桃木劍的茅山派代表。


    而那林道長則是冷哼一聲道:“不管能不能戰勝都沒有絲毫的作用,你有見過監察使下場鬥法的嗎?”


    “也是,這監察使畢竟是隱世之中下來的裁判……”


    “如果他下場與一個剛出道的小子鬥法的話,未免有失身份……”


    賒刀門的代表正說著呢,那林道長則又說話了。


    “不過,我看這次應該有可能兩人一戰……!”


    “哦,林道長莫非有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則是沒有,但謠言則是聽說過……”


    “什麽謠言?”


    “這謠言便是,當年陳狂死因並非是白燈所反噬……!”


    “那是為什麽?”


    “是因為私底下監察使在陳狂還沒有好的時候,受到某人的蠱惑,暗中出手襲擊了陳狂,這才導致了陳狂久治不愈,徹底歸墟……!”


    “吸,還有此事,這監察使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咱們是玄門中人,咱們是風水師,講什麽武德?”


    “那也不能這般做啊,咱們可都是修道之人……”


    “所以說這是謠言嗎……”


    “那……”


    “嘿,你們賒刀門什麽時候那麽八卦了?”


    “我這是為陳家打抱不平……”


    “那你上去提陳家,對戰監察使啊……”


    “…………”


    接下來的話已經沒有必要再聽了。


    因為我已經從陳野身上的情緒波動,直接佐證了那林道長聽來的謠言。


    而那六十多歲的監察使,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便來到了看台上麵。


    他看著陳野沉聲道:“陳狂的兒子是吧?”


    “你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今後你們陳家依舊是陰人圈中的南派之首……!”


    “今日鬥法到此……”


    可陳野並不想聽此人廢話。


    而是直接指名道姓的說道:“齊連山,今日我陳某人來此,一是為我陳家揚名。”


    “二是,來取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此言一出,四周自然是議論紛紛,但卻沒有人敢大聲喧鬧。


    畢竟這個謠言,謠的可是監察使。


    甚至對麵的老者也微蹙眉頭道:“陳野,家父的死我也倍感遺憾……”


    “當初是我第一次主持鬥法大會,有幸見得家父偉岸雄姿的一麵……!”


    “至於有些謠言我也有所聽聞,雖然及時辟謠了,但還是被北派的有心之人給潑了髒水。”


    “你是陳狂之子,我想你應該有明辨是非曲折的能力……!”


    對麵叫齊連山的監察使說的是相當的平和,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無辜的老人。


    但在我看來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現象而已。


    果然,在對方說完這話之後,陳野直接從身上摸出一根帶著扳指的手指頭。


    他把這根還新鮮的手指頭扔到了齊連山的跟前。


    隨即用十分蔑視的語氣說道:“齊連山,這就是你說的散播謠言之人吧?”


    “這翠綠扳指,你應該很熟悉吧?此人你也應該很熟悉吧?”


    “陳……”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齊連山還我父親命來……”


    陳野大吼一聲,直接動用白燈,衝向了毫無防備的齊連山。


    但修為道行都在陳野之上的齊連山,自然沒有被陳野的這一擊給滅殺。


    否則的話,也太掉監察使的份了。


    四周之人誰都沒有想到,這陳野說著說著竟然真的敢玩真的。


    “林道長,這陳野一個剛出道的人,縱然手持白燈,可也不是那監察使的對手吧?”


    “誰知道呢,但我感覺這次的事情還是比較懸的……”


    “此話何意?”


    “你看陳野手持白燈的姿勢,與陳狂剛剛好是相反的……!”


    “陳狂當年一戰林某人我也參加了,但那次參加鬥法的是我師父而不是我。”


    “陳狂手持白燈,每次催動白燈都會有一個起手式……!”


    “但你仔細看陳野這小子,直接省略了起手式……”


    “這起手式你們賒刀門雖然不經常用,但有起手式直接被省略了,這其中的道理我想已經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吧?”


    陳野與齊連山已經膠著戰鬥在了一起。


    而我也並沒有把所有思緒都留在陳野的身上,觀察他的戰鬥。


    而是在觀察陳野的同時,觀察四周的一切有用信息。


    所以才會看到四周之人的各種變化與聲音。


    林道長的解釋已經相當準確了。


    所謂的起手式,可以說是捏訣的一個速度,以及咒語的催發。


    我到現在還需要起手式呢,可見取消起手式是一個多麽變態的速度。


    但其實隻有我真正知道,陳野並不是消除了起手式,而是把起手式放到了心裏。


    嘴巴念動的口訣,自然沒有心中默念的快。


    但在心中默念所需要的精神力,必須要超級高度集中。


    但思緒這東西,是十分活躍的一種存在。


    也就隻有那些坐禪高僧能有這般定力與注意力了。


    但手持白燈的陳野就能直接取消這關鍵的一步。


    重點就在於白燈……!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要比齊連山快。


    而白燈的使用次數,使用頻率,好似在陳野身上看不到耗盡的可能。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陳野身上有燈芯,他是燈芯的掌管者。


    這燈芯到底是什麽玩意,沒有人知道。


    甚至我現在意識在陳野的身上,我也不知道燈芯是什麽東西。


    但以前我聽爺爺與吳老爺子說過。


    他說陳家誰能掌管燈芯誰就是白燈的主人。


    這個燈芯很有可能是個活物。


    否則也不可能長燃不滅……!


    “陳野,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麽?”


    齊連山一邊抵擋陳野的進攻一邊不斷的後退。


    “老夫是監察使,你敢對我動手,休怪我出手讓你們陳家消失……”


    我都被這老東西的話給整笑了。


    他如果真的有這種能力就不會這般的被動了。


    甚至陳野都嘲笑道:“齊連山,你雖然重傷了我父親,使得我父親久治不愈而去。”


    “但我父親又何嚐不是用白燈要了你半條命?”


    “不然,你也不會連續好幾年都不出麵主持鬥法大會?”


    “怎麽樣,白燈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陳野一邊瘋狂的進攻,一邊嘲諷道:“是不是以為陳狂一死,整個陳家就沒有人能動用白燈了?”


    “是不是以為除掉我父親,你們這些跳梁小醜就能高枕無憂了?”


    “是不是以為隻要我父親一死,我手中的白燈就成了你們監察使的東西了?”


    陳野每一次的出手都是殺招,更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因為陳野自己心中知道,自己能與監察使一戰是有原因的。


    第一就是監察使碰上白燈舊傷複發,實力大不如前。


    第二,就算實力大不如前,也不是自己能對付了的。


    第三,必須要趁對方病要對方名。


    我從陳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必死的決心。


    他來這裏如同他父親陳狂一樣瘋狂。


    不……!


    陳野比他父親瘋狂。


    最起碼陳狂想活,而陳野想死。


    他陳野既然來了,就沒有想過活。


    他隻想替自己的父親報仇,同時給整個陳家一個交代。


    而麵對陳野的不斷進攻,齊連山幾次麵色潮紅。


    這是舊傷複發,想要吐血的征兆。


    但齊連山好歹也是隱世出來的,就算重傷,也不是軟腳蝦。


    之間他止住了自己的身形隨後雙手結印。


    打出一道防禦符籙推了出來。


    趁機從身上摸出幾枚丹藥朝著自己嘴中塞去。


    可陳野也在這個時候,動用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他抬起手中的白燈,單手成劍。


    口中開始念念有詞,但速度則是十分的迅速。


    隨後單手這麽一揮,一片乳白色的煙霧朝著齊連山的身上飛了出去。


    “啊……”


    “噗……”


    一聲慘叫之聲響起,齊連山直接被乳白色的所籠罩。


    然後一陣陣的慘叫之聲傳來。


    等一切聲音過後,齊連山已經滿身是血的站在了陳野的跟前。


    眼看著齊連山已經不行了。


    甚至四周之人都已經想要上前阻攔了。


    但在眾人阻攔之前,便已經直接祭出了白燈。


    在陳野的催動之下,白燈漂浮在陳野的跟前。


    同時雙手結印,一道白色光芒打出。


    漂浮在陳野跟前的白燈直接燃氣了徐徐火苗。


    於此同時,渾身是血的祁連山周身竟然虛化出來一盞一人多高的白玉琉璃盞。


    而白燈燃燒起來的那一刻,從監察使齊連山的頭頂之上也開始燃燒起來。


    但這個燃燒則是虛化的。


    但配上齊連山周身的白燈,更像是一盞人形的燈盞。


    而這個時候,陳野才單手朝著齊連山這麽一點。


    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人點燭,鬼吹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棺山太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名本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名本尊並收藏棺山太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