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命格淺,這種好事你還是留給自己吧……!”


    我雖然不清楚他說的這種話有多少真實的事情在裏麵。


    但想來這種事情,他也沒有道理騙我。


    而當我問起萬三千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


    萬三千神秘地衝我一笑道:“不慌……!”


    “咱們這麽大動幹戈的出動,你說靈隱城那邊能不能收到消息?”


    我點了點頭道:“你這是故意的,你是想把他引出城外?”


    “哦……!”


    萬三千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精光。


    看到我的眼神開始變化。


    “方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嗬嗬一笑道:“沒什麽意思,我猜的……!”


    見我沒有說的意思,萬三千也沒有多問。


    而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黑崖聊著。


    而我則是並排前行,一言不發。


    因為剛才那些話,我就是在點萬三千。


    本來我是想不通這其中這麽多彎彎道道的。


    但就在剛才,白旭的阻攔。


    以及萬三千不惜直接公然叫板玄宗。


    這是他向著外界所發出的信號。


    他一個凡人,憑什麽敢跟誅神司,玄宗,兩大修道組織對抗?


    這無疑是蜉蝣撼樹,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可萬三千他就偏偏這樣做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找死也不能這樣找死。


    顯然萬三千自己也清楚,他雖是靈隱城出生的人。


    但他離開靈隱城已經這麽多年了,那裏的一切事宜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如果說萬三千的總部老巢在正陽城的話。


    那麽靈隱城便是他周超的一畝三分地。


    更別說,現在的周超已經是靈隱城最大的家族了。


    要想動周家,在靈隱城根本是不現實的。


    暗殺都不一定做得到。


    所以萬三千選擇了後者,就是逼迫周超出來。


    隻要出了靈隱城,一切的爭鬥都可以有很多的理由能說得過去了。


    但在靈隱城不行,他萬三千師出無名。


    雖然萬三千得罪了正陽城的白旭,王道二人,但如果他在得罪整個靈隱城的話。


    那麽他所麵對的就不僅僅是複仇的事情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猜測的。


    但是,現在這些猜測,我已經有了十之八九的肯定。


    因為剛才萬三千看我的眼神都已經變了。


    我不知道萬三千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但他想要摸透我心中所想,那也是不可能的。


    此時我所麵對的萬三千就如同當初我最開始被吳崢戲耍那般樣子。


    想到吳崢,我又想到了被監察使所帶走時的狀況。


    一並離開的還有夕瑤與張義。


    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還有胖子與冷月華以及幺妹他們在官京是否還好。


    冷月如有沒有跟著山魈一同進來?


    最後那就是,吳家的大亂,吳老爺子的首級怎麽辦?


    想著想著,腦中就開始亂了起來。


    此時的我,甚至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之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的大腦都開始變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抬頭的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一道狹長的峽穀。


    而隊伍也在這個時候給停下了。


    阻攔住我們去路的不是人,而是一條斷頭路。


    整個路麵很是硬生生的被挖開了條大大的溝壑。


    行人過去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馬匹不行。


    並且看土壤的新舊程度,顯然是後來者才挖好的。


    見到這一幕,萬三千冷笑道:“周超他們果然收到了消息,竟然把路給老子挖了……!”


    “但他周超是真的看不起老子啊,就這,就像阻擋老子的去路?”


    說著便揮了揮手,準備讓杜仲他們先行探路。


    “且慢,你們先等一下,我先上前麵看看是怎麽迴事……!”


    說完,黑崖便催動他腳下的黑色大雕朝著高空飛了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了下來。


    我看了看兩側的地形就知道,這種地方如果按照行軍打仗的話是個死地。


    必須要快速,小心的通過才好。


    這種長且十分狹窄的通道,對於大部隊人馬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但是對於一兩個人來說的話,就是隱藏的好地方。


    萬三千自然也不是什麽也不懂的人。


    皺著眉頭道:“杜仲,你帶幾個兄弟,上前看看這是不是你們誅神司的傑作……!”


    杜仲點了點頭,手中還拿著一把鉄楸,而他帶了兩人手中拿著的也是鉄楸。


    等杜仲他們跳下去後,黑崖也踩著大雕飛而來迴來。


    他衝著萬三千道:“前麵的幾道山路都不通,全都被人挖斷了道路。”


    萬三千眉頭一皺道:“那咱麽豈不是要繞路了?”


    “從這裏繞路到靈隱城的話,可是要至少多上三五天的……!”


    “三五天的時間,我能受得了,兄弟們可不一定了……!”


    黑崖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如果不繞路的話,咱們就隻能棄馬步行了……!”


    這時,下去的杜仲三人也灰頭土臉的上來了。


    其中一人還受了傷,胳膊處還不斷的往出流著鮮血。


    “三爺,這溝壑有誅神司的影子,但不全是……”


    說著杜仲指了指他身邊的一名誅神司道:“七號受了傷,在溝壑底下的土壤層中被人插入了很多的有毒倒刺……”


    我湊過去一看,發現他流出的鮮血正在逐漸變得濃稠。


    正想詢問他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呢。


    這名誅神司忽然就渾身一震抽搐了起來。


    渾身上下就跟過了電一樣。


    隨即便是臉部開始發白,渾身的肌肉都開始了蠕動。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不斷的蠕動一樣。


    短短半分鍾的時間,那名誅神司就直接化作了一句幹屍。


    地上出現一堆堆腐肉,就像是經過了很多年的屍體腐爛之後所形成的狀態。


    萬三千的臉色是直接大變。


    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也不知道眼前之物是什麽玩意。


    但想必與毒有關。


    但此時與我關係不大,我沒有必要找那麽多的事情往自己的身上引。


    這倒不是我不講義氣。


    而是在這種步步為營的隱世當中,我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畢竟這萬三千他不是胖子,也成為不了胖子。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使得杜仲與黑崖兩人麵色都十分的難看。


    但人群之中,還是有高人存在的。


    一位身穿青灰色衣袍的老道士,上前看了一眼。


    沉聲說道:“三爺,如果老朽沒有猜錯的話,這種毒屬於花枝族的枝毒。”


    萬三千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負陰城東南方向百餘裏地的花枝族?”


    那老道士緩緩點頭道:“正是!”


    “老朽是負陰城人,所以對這種花枝毒有些許的了解。”


    “他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能腐屍人的肉身,並且極其的快速。”


    “但初始開來的症狀,是與煉屍家族類似,但卻比煉屍家族的毒素要來的狠辣得多……!”


    說著老道士指著地上那誅神司的腐朽胳膊道:“杜仲他們在下麵經曆了什麽,老朽不知情。”


    “但老朽能肯定的知道,杜仲必然是幫他治療傷口,但效果不佳,不知老朽說的可對?”


    萬三千把目光看向了杜仲。


    杜仲點頭道:“當時他鮮血止不住,我就用了誅神司的獨門金瘡藥,剛開始還能止住,但就在剛才上來的時候又開始了……!”


    那老道士道:“其實你如果不治療他的話,他還不至於死的那麽快。”


    “花枝一族的毒素在與,與天底下任何療傷聖藥都相衝。”


    “不治還好一點,一旦治療,隻會加速毒素的揮發……!”


    老道士說完,萬三千眉頭一皺,深唿吸了口氣。


    隨即緩緩地說道:“嘖,我萬三千南北兩岸走了這麽多地方,也與很多部族打過交道。”


    “從不記得與這花枝族有任何的過節啊。”


    “難道是王道這狗日的在暗中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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